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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地往后縮了一縮。 但是再縮又能縮到哪里去呢……她整個人都在他的懷里。 顧修衍將蘇慕枝緩緩放平,給她蓋上被子,嗓子里有些沙啞,“早點睡吧,哥哥關(guān)燈了?!?/br> 蘇慕枝的臉頰紅潤,煙波含秋水,“嗯?!?/br> 顧修衍看了一眼弟弟。 關(guān)燈。 房間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剛才說了,夜還很長…… 這是第一夜,兩人的床靠得那么近。 聽得到彼此的呼吸。 蘇慕枝掙扎了一會兒,睡過去了。 顧修衍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剛才差點失控了。 但……就算真的失控了又怎么樣…… 現(xiàn)在是不是……? 黑暗中,顧修衍看著那張床。 床上睡著他心心念念的人。 一步之遙的實際距離,千里之外的心理距離。 兩個小時后,顧修衍依舊醒著。 他從床上坐起來,薄被慢慢從他身上滑落,露出精裝的身體。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更像是看中了獵物不撒手的獵豹。 顧修衍翻身起來,熟睡的蘇慕枝絲毫不知道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顧修衍居高臨下看著蘇慕枝,眼中閃爍著掙扎。 那么近,和他太近了。 甜蜜的負擔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顧修衍彎腰,鼻子里鉆進的是蘇慕枝身上獨有,甜甜的味道。 這種仿佛是經(jīng)過一整個勞作的春季秋季而成熟的果實的芬芳,讓顧修衍心里的指標在慢慢偏離。 偏離到……一些不可控的方向。 如果是不可控了,那就是因為完全可以控制它的那個人,不想要控制了。 他想要的變得更多。 他渴望實質(zhì)性的,軀體的接觸。 他想要她在自己懷里溫順地纏著他的脖子,訴說她的心事。 顧修衍閉上了眼睛,任憑這種味道源源不斷地干擾他。 蘇慕枝的身體被輕輕地掰了過來。 換了一個方向,面朝著顧修衍。 她睡覺都穿著領(lǐng)口很高的運動汗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 蘇慕枝睡覺都做了最高防護,什么都穿戴著。 顧修衍漫無表情,解開了蘇慕枝第一顆扣子,仿佛現(xiàn)在的動作在割裂他的道德,在使他感到疼痛。 但強烈的渴望變成了最強的陣痛藥,蓋過了所有的疼痛,化成表面的和平。 仿佛強行鎮(zhèn)壓著背德的愧疚感。 愧疚感和渴望交織,顧修衍的臉越面無表情,眼睛越亮。 痛著痛著,痛苦被渴望給蓋過了。 遠到的冰山始終澆不滅越來越離開地面的,急迫想要噴發(fā)的火山。 火山的沖擊力,勝過一切。 蘇慕枝最近睡得也不安穩(wěn)。 嘗嘗夢見以前的事情。 就仿佛是越擔心什么,就越會發(fā)生什么一樣。 第一次穿越時候的事情,變得越來越清晰,一幕一幕回到蘇慕枝的眼前。 顧修衍的動作被輕輕的聲音停下。 “阿衍,你乖……” 顧修衍的動作僵住了。 以前,蘇小月就這么叫他。 也只有她這么叫。 后來,又多了顧家長輩。 但這是極為親密的稱呼。 顧修衍的眼睛中凝著暗光。 弟弟為什么會這樣叫…… 但顧修衍很快恢復(fù)過來,繼續(xù)解開蘇慕枝的扣子。 一共三顆,也是最后一顆。 他的手指撫摸著蘇慕枝的“喉結(jié)”。 一想到如果掀開蘇慕枝的衣服,里面會是一具男性的身體,顧修衍的心里開始感覺到一陣變扭。 這種變扭很快轉(zhuǎn)化為心理上的不適應(yīng)和審理上的惡心。 顧修衍沒能繼續(xù)下去。 枝枝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很少看到男性的氣息,所以平時顧修衍可以自欺欺人地忽略這件事情,也盡可能地不去看枝枝脖子里的喉結(jié)。 但現(xiàn)在,這件事情卻直接攤在了顧修衍的眼前。 廖醫(yī)生果然說的沒有錯。 他不是同性戀,他只是喜歡弟弟一個人而已。 而恰巧,弟弟是個男性。 ** 第二天一早,蘇慕枝醒過來的時候,顧修衍就已經(jīng)出門了。 他為她做好了早餐。 蘇慕枝默默脖子里。 奇怪,昨天睡覺前,明明是把扣子扣上的呀,現(xiàn)在怎么全開了…… 顧修衍約了廖醫(yī)生。 廖醫(yī)生他老人家哈欠連天。 廖醫(yī)生的筆“咚咚咚”地敲手里的紙板,“這么早把我叫起來,你廖爺爺我雖然年紀大,但睡眠可好。” 顧修衍相貌堂堂,但也掩蓋不住一晚上沒睡,眉宇間透露出來的淡淡的憔悴。 廖醫(yī)生搖搖頭。 “修衍,看你的樣子,比上次來好多了?!?/br> 雖然看著狀態(tài)不好,但已經(jīng)不像是上次那樣。 顧修衍抬頭,明明可以用來俘獲女人芳心的桃花眼,卻那么冷酷。 顧修衍:“當然,因為我已經(jīng)決定拖他下水了?!?/br> 廖醫(yī)生心理一個咯噔。 那個孩子,蘇家的公子,來歷也不簡單。 恐怕蘇家不會答應(yīng)。 廖醫(yī)生:“上次過來你不是要自己絕不傷害他嗎? 你怕自己會利用權(quán)勢手段逼迫他,所以才痛苦萬分。 現(xiàn)在,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顧修衍忽然展顏一笑,“因為我要活著?!?/br> 而他就是我的命。 只有先活著,才能考慮的了其他的問題。 廖醫(yī)生點頭,“可你確定了嗎?那孩子的性向是?” 顧修衍:“我不知道。我想我應(yīng)該不是同性戀。” 廖醫(yī)生:“你做了什么確定這件事情的?” 不會是…… 沒錯就是廖醫(yī)生想的那樣。 顧修衍:“只看到喉結(jié),我已經(jīng)下不去手了?!?/br> 廖醫(yī)生挑眉,“修衍,我是你的醫(yī)生,我的職責是把你救回來。所以我也只能站在你的立場 上考慮問題了。 如果蘇家小公子真的是你的救贖,不管前路有多困難,相信顧家,你的長輩們,都會站在你身后的?!?/br> 顧修衍沒說話。 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逼迫弟弟嗎? 可是……是逼枝枝進他的懷里。 只要在他懷里,弟弟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但如果對枝枝來說,唯一的,也是最可怕的傷害就來自于他呢? 他可以在枝枝悲憤欲絕的狀態(tài)下寵愛他嗎…… 他自己舍得嗎? 枝枝再可愛,也是個男人。 廖醫(yī)生:“停停停,這些你先不要想。先讓蘇家小公子幫你恢復(fù)健康正常的心理狀態(tài),再來說別的。以后放他走還是補償他,都隨便你?!?/br> 顧修衍:“廖醫(yī)生,你這是助紂為虐?!?/br>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