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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他神經(jīng)質(zhì)地扔下懷中團著的衣物,隨意扯了一條浴巾裹上,邁開長腿蹬蹬蹬跑出浴室,沖進客廳。客廳里空空如也,他又沒頭蒼蠅般沖進廚房、書房、健身器材室,整間公寓回蕩起急沖沖開門摔門的砰砰聲響,心跳隨著一間間敞亮的空房間而逐步加快,等他六神無主地把衣柜里床底下都搜過一遍后,終于想起來有手機這個通訊工具。鈴聲響了漫長的一整遍,沒通,好心情突然就在空中來了個急剎車,直直地往下墜。他拿著手機站著,慢慢收攏手指,衡量該不該發(fā)狠地把手機砸向地面。答案當然是不該,因為兩秒后,他接到了回電。“在外面,有事。”徐承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別扭和生硬,但很快他好像意識到這樣不太好,連忙修正了一些,盡力柔和下來,“你在家好好待著,盡量不要外出,我……我盡快回去?!?/br>白格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傳來一陣忙音,但這不影響他捧著黑了屏的手機無聲且幼稚地比了個耶。蕭圖正在公司開會,白格在慈善晚會上曝出的應激性精神障礙,說起來其實只能稱得上一個有話題度的熱搜,談不上對當事人有什么負面影響。說得難聽點,現(xiàn)在這個泥沙俱下精神力超負荷的時代,誰沒有個精神上心理上的小病小災?今天曝出個抑郁癥,明天又來個幽閉癥,隨便刷刷微博,到處都是什么密集恐懼癥深??謶职Y,恐高恐羽毛恐數(shù)字恐什么的都有,大眾聽多了也都麻木了,不咋當回事。蕭圖也是,要是沒看見白格躺床上那蒼白的模樣,大概也是這群無知大眾中的一員,沒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總覺得這就是藝人閑著閑著瞎矯情。公關程序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讓蕭圖頭疼的是另一件事。別的什么都好說,同性戀就有點要命了。可能是藝人這個群體本來就有點特殊,也可能是同志圈和娛樂圈原本就有重合的一部分,所以蕭圖對這個群體還真不陌生,關系再近點兒,他以前就帶過那么一個倒霉藝人。本來演藝事業(yè)蒸蒸日上,形勢一片大好,結(jié)果從自稱男性友人的微博里流出了兩個人的親吻照,工作室還沒反應過來,“呼啦”一下,粉絲就散了個一干二凈,之后再怎么賣力公關,洗白解釋,還是落得個慘淡收場。這事對蕭圖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以至于以后帶藝人,都要留足一萬個心眼,事先務必全都打聽清楚,千萬別再帶出第二個基佬。但是再給他多一萬個心眼,他也看不出來白格居然也……一想到這茬心就抽疼,蕭圖皺著眉頭吞云吐霧,手機震動起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起電話:“格子?醒了?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東西我讓夏果送過去?”對面的聲音如沐春風,直奔主題的話卻令人如墜冰窟:“我暫時出不了門,你來的時候幫我?guī)б缓小?/br>蕭圖手里夾著的煙頭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他鬼鬼祟祟地環(huán)顧四周,清了清嗓子,“嗯,好,唉呀,你都這樣了還掛心通告,作為經(jīng)紀人,我強烈要求你好好休、養(yǎng)、生、息!”“通告?”白格看了一眼自己幾乎空白的行程表,不明白他的經(jīng)紀人在抽哪門子瘋,“嗯,我會好好休息的,你記得把東西買來?!?/br>蕭圖:“……”掛了電話,他癱進椅子,雙手捂住自己臉,眾人面面相覷,皆以為公司的王牌經(jīng)紀人為了藝人的身體狀況勞心傷神,心中默默將其列為楷模典范。隔了一會兒,會開完了,蕭圖振奮精神,苦笑一聲,重又點亮手機屏幕,打開度娘,鍵入:適合男男使用的套套品牌……*“徐哥,你臉色不太好。”徐承渡的公寓里,蘇昆吾在涂滿膠水的白紙上粘貼著碎紙條,抽空瞄了一眼快把煙灰缸填滿的徐承渡,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面無人色,該不會是在湖里泡病了吧?”徐承渡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又是一根光禿禿的煙蒂在觸手可及的范圍里準確無誤地落進玻璃煙灰缸,他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根,點上,望著天花板上盤旋的煙霧,“嗯,不是泡病了,是腦子進水了,銀星湖的湖水大概滲透力比較強。”蘇昆吾此時身在云霧,感覺好像心也在云霧,不太能聽懂他徐哥講什么,只好干笑兩聲,在鼻子下?lián)]了揮手,“你前段時間不是說戒煙嗎?怎么又抽上了?我看你這煙癮不光沒減輕,反而變本加厲了?!?/br>徐承渡幽幽地瞟了他一眼,“尼古丁有助于我思考。我現(xiàn)在需要思考。思考你懂嗎?我覺得我失控就是戒煙這種愚蠢的行為導致的?!?/br>蘇昆吾:“……”兩人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過了一刻鐘。“那你思考出什么來了嗎?”蘇昆吾咚一聲把額頭砸在茶幾上,對著那一坨震了三震的蓬松碎紙團慘叫出聲,“啊啊啊啊,我一個高科技技術人員為什么要在這里做這么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思考不一定每回都能得到結(jié)果。”徐承渡叼著煙,看他有點可憐,便伸手撈過一半碎紙,瞇著眼睛也幫忙辨認粘貼起來,“監(jiān)聽進行得怎么樣?”“沒什么動靜,”蘇昆吾指了指床上的設備,“這玩意兒就早上的時候響了一陣,還是保潔阿姨進書房清掃發(fā)出的?!?/br>似乎是意料之中,徐承渡表情沒有任何波動,“被我們臨時拉來當替罪羊的那小子怎么樣了?”“局子里呢,他當時被敲暈了,審訊的時候除了說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哦,還說他是被冤枉的,有人襲擊了他。但是沒人信。”蘇昆吾神色透著點自豪,“要不我咋奉徐哥為偶像呢?這臨場發(fā)揮的能力也是絕了!”“湊巧罷了。”徐承渡拈起一長條金黃色的硬質(zhì)碎紙,試圖管中窺豹腦補出全貌,發(fā)現(xiàn)果然是異想天開,“那個大個子我之前去踩點的時候撞見過,還有他那輛過時的一面窗戶關不上的黑色桑塔納,所以就順手撬了幾顆藍寶石扔了進去。”“你就順了幾顆藍寶石?”蘇昆吾嘿嘿一笑。“當然不可能,為了營造出一副小偷光顧的景象,我順了不少東西,基本上看著值錢的都拿了?!?/br>蘇昆吾眼睛霎時放光,“那東西呢?”徐承渡一副他明知故問的樣子,嘴角一撇,“湖里啊?!?/br>“那么多值錢的東西你就這么給沉湖了??!”蘇昆吾氣鼓鼓地瞪著財迷眼睛,痛心疾首。“不然呢,我一個跳湖去救人的保鏢,把人救上來之后,身上就開始叮鈴哐啷開始掉寶貝?怎么的,難不成救個人還能遇上金斧頭銀斧頭的河神爺爺了?”作為調(diào)侃界的資深人士,徐承渡總能把一件事解釋得極具畫面感且暗含嘲諷。蘇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