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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不吃，那歸我了?！泵峡挡恢獜哪膬号獊淼乃叮瑢⑻O果切成小塊，站在講臺上喊，“琪洋請大家吃蘋果！”

“呼啦——”全班都涌上去。

“沒了沒了！”孟康被包圍在中間，扯著嗓子喊，“別跟餓死鬼似的！”

眾人一聽，都笑罵起來，誰也不稀罕那一塊蘋果，就是愿意摻和。

葉琪洋趁著這個功夫從后門出去，簡悅喊他，被亂哄哄的聲音淹沒了。

葉琪洋一路回了宿舍，坐在書桌前盯著手機(jī)發(fā)愣，他想要打個電話給蘇靈戈，不一定非要說什么，就想證明那人還在乎自己。只是，要以什么樣的立場呢？

手機(jī)突然亮了起來，是蘇靈戈。

葉琪洋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不該接。

電話斷了，接著是條短信：琪洋，我想你了。

“蘇靈戈……”葉琪洋低喃，“蘇靈戈……”

手機(jī)再次亮起來，葉琪洋接了，沒有說話。

“琪洋，我好想你，你愿意見我嗎？”

“……”

“你既然肯接電話，為什么不說話？”

“蘇靈戈……”葉琪洋握著手機(jī)，叫了名字便沒了下文。

“琪洋，我去找你?！?/br>
“不要，我下午還上課?！?/br>
“那晚上我去接你?！?/br>
“……”葉琪洋沒再開口，不答應(yīng)，也不拒絕。

“就這樣說定了，晚上見?！?/br>
葉琪洋掛了電話，大腦一片混亂，盡管一直回避，可事實(shí)就是，他想蘇靈戈了。

葉琪洋又逃課了，從學(xué)校后門的鐵欄中間出去的，他身形瘦削，脫下外套就擠出去了。繞著校園外圍轉(zhuǎn)了一大圈，蹲在校門口的雪地里，靠墻縮成一團(tuán)兒，等著蘇靈戈。

鳳初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通知了蘇靈戈，蘇靈戈一路飛馳而來，用羽絨服把人裹了擁進(jìn)懷里：“琪洋，你干嘛待在這里？”

“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一直在這里待到晚上？”

“……”

“琪洋，你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折磨我嗎？”蘇靈戈揉搓著他冰涼的手，心疼不已。

“我沒那么想，只是不愿意上課，提前出來而已。”葉琪洋垂下眸子，“你讓人跟……著我嗎？”

算算時間，應(yīng)該是他剛出來，蘇靈戈就知道了，而且必然是超速了，才能到得這么及時。

“是?！碧K靈戈沒隱瞞，握住葉琪洋的手伸進(jìn)自己衣服里，放在胸前，“我想你，可你不愿意見我，我只能讓鳳初跟著你，以便我隨時了解你的情況。”

“嗯?！比~琪洋掙了掙自己的手，沒抽回，“你放開我吧，我不冷?！?/br>
蘇靈戈繼續(xù)抓著他不放，騰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琪洋，我們現(xiàn)在算是繼續(xù)交往，對嗎？”

“……蘇靈戈，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第29章脆弱

“你是什么樣的人不重要，只要你肯做我的人就好?！?/br>
“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恨我嗎？”

“會。”蘇靈戈說得很肯定，“所以，你千萬不要傷害我?！?/br>
“蘇靈戈……唔……”

暖氣開到最大，蘇靈戈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附在葉琪洋耳邊問：“琪洋，你愿意嗎？”

葉琪洋安靜地看著蘇靈戈，不知該怎么回答。

“琪洋，我是真心的。”

這句話被重復(fù)過多遍，很簡單，是為了他的信任，葉琪洋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抱住蘇靈戈，心甘情愿地接受。

也許每一句話都有其目的性，尤其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是不是司空冰夜的重復(fù)也并非沒有意義？

葉琪洋皺皺眉，又分心了，抱緊蘇靈戈，心中默念：對不起。

高三的寒假是最短的，在宣布放假的第一時間，整個校園就空了，全都迫不及待地去享受短暫的自由。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房間，葉琪洋翻個身，瞇著眼睛看外面，床頭的鬧鐘響起，時針指向下午兩點(diǎn)，是琴姨給他定好的時間。

琴姨再三囑托讓他出去逛逛，說外面很熱鬧。他不愿動，不喜歡那種四處洋溢的喜慶氣氛。

今天是除夕，簡悅前幾天隨父母去了爺爺奶奶家，琴姨每年的春節(jié)前后也都是要回家的，就剩他一個人。

手機(jī)在床頭柜上亮起，閃了半天，葉琪洋才拿起來，是蘇靈戈。

“寶貝兒，我今晚得回家，沒法兒陪你了，你會想我嗎？”

葉琪洋盯著天花板，每個人都在趕回家，無論距離還是貧富，都阻止不了一顆渴望團(tuán)圓的心。而他現(xiàn)在就在家里，卻沒人愿意為他趕來，這里真的可以稱為“家”嗎？

“琪洋？”

葉琪洋盯著天花板，淡淡開口：淡淡開口：“不會?！?/br>
“我就知道你不會說實(shí)話?！碧K靈戈很無奈，“沒關(guān)系，我會想你的，每時每刻都想?！?/br>
因?yàn)樵顼埡臀缥顼埗紱]吃，有些餓，葉琪洋下樓翻了翻冰箱，各式各樣的蔬果飲料，一應(yīng)俱全，都是琴姨臨走前準(zhǔn)備的。

琴姨之前教過他做飯，一直以為她不在的時候，葉琪洋能洋是會照顧自己的，其實(shí)不然，他葉琪洋只吃泡面。

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之前買的泡面不見了，旁邊放著張紙條：少爺，泡面我扔掉了，記得好好吃飯。

?；蛟S是每次對葉琪洋提出的小建議都不能被采納，所以琴姨學(xué)會了先斬后奏。

下了碗面條，連個荷包蛋都沒放，他湊和吃完，便去書房了。

落日西斜，室內(nèi)越來越暗，他從書本中抬頭，愣了好長時間，才合上書回了房間。

整棟別墅陷在一片黑暗中，葉琪洋縮在房間的角落里，頭埋進(jìn)膝間，安靜地蜷縮著。手里緊緊攥著手機(jī)，狠狠摩挲，卻倔強(qiáng)地不肯撥出。

每年的這個時間，他都將自己屏蔽在世界的喧囂之外，在黑暗中度過，直到腿腳失去知覺，直到聽到來自遠(yuǎn)方國度的聲音。

“叮咚！”門鈴?fù)蝗豁懫?，葉琪洋嚇了一跳，猛地抬頭。

“叮咚，叮咚——”

葉琪洋不敢相信。父母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在除夕夜回來了，這個時間，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人來訪。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越來越急促。

葉琪洋仔細(xì)聽著，不敢動，怕破壞了這份想象，也許走到門口就會發(fā)現(xiàn)，一切皆是幻覺。

“咚咚咚！”門鈴聲換成了砸門聲。

葉琪洋快速起身，沖下樓。

“我不是說了讓你們看好他，人呢？”蘇靈戈看也沒看剛剛出現(xiàn)在身后的兩人，語氣不善。

“少主，葉先生確實(shí)一整天都沒離開。或許是睡了，要不要直接打開門？”

“或許？”蘇靈戈轉(zhuǎn)身逼視著兩人，“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答案？”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