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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并耽擱下了?!?/br> 皇帝看向祝承乾:“可有此事?” 祝承乾已是被兒子震驚得無話可說,但他不能御前失態(tài),更不能叫同朝看笑話,躬身道:“臣亦是近日才從犬子口中得知母親曾與已故的舅母有誓言,母親顧念臣與內子二十年養(yǎng)育的辛苦,不忍說出這件事,險些叫臣擔上了不孝之名。方才金將軍提起說親,臣只想著犬子般配不上,且此事尚無定數(shù),不忍提起言家女兒的名諱,恐婚事不成,反耽誤她的名聲。不想犬子如此莽撞,在御前坦白一切,困擾了皇上,請皇上恕罪?!?/br> 皇帝道:“談不上困擾,你們的家務事,自然要諸多顧及與周全,朕不該過問太細。想來金將軍也無強求之心,你們更不必愧疚,金愛卿,你說呢?” 金將軍心中惱恨,但再怎么不甘,也不能在御前發(fā)作,唯有抱拳道:“小女與祝府無緣,臣怎敢耽誤老夫人履行誓言?!?/br> 慕尚書冷不丁從邊上站起來,笑道:“不如臣來保媒,求皇上降恩賜婚,圣恩之下,老夫人必定滿心歡喜。臣年輕時常在祝家往來,犬子開疆如今亦是公爵府常客,皆得老夫人細心照顧,無以為報,如今為老夫人成全兒孫婚事,也算是臣報恩了?!?/br> 皇帝笑道:“你們兩家向來親厚,你來保媒很合適,你做媒人,朕來主婚,別叫老人家心里惦記,這件事就這么定了?!?/br> 眾人紛紛起身,稱頌隆恩浩蕩,三呼萬歲。 這樁婚事,便是定下了。 祝承乾無奈,金東生惱怒,祝镕面上寵辱不驚,從容應對,但心中已是百花齊放,恨不能插翅飛去紀州,將扶意帶回身邊。 席中不相干的人,不過是看了場笑話,甚至沒人在乎言家女兒是什么來歷什么品貌,唯有一個人,默默飲下杯中酒,連帶著心里的傾慕和不甘,都艱難地咽下。 不知當年,周公瑾是在何種心境下,念出那句曠世的不甘。 閔延仕如今就覺得,祝镕來到這世上,就是處處事事都在證明著,他這個宰相府大公子的不如人。 親情手足、學識才干……到如今,連他默默傾慕的女子,都成了祝镕的未婚妻。 自然,這怨不得祝镕,這世上無人知道他的心情,而他縱然傾慕言姑娘,可除了默默惦記,什么都沒做過,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宰相府不可能讓他娶一個平民女子為妻。 座上,皇帝笑道:“孩子們都長大了,朕果然也是老了,你們都趕緊把兒孫的婚事張羅起來,朕多吃幾杯喜酒,看著大齊未來可期,心里也歡喜?!?/br> 話音才落,內侍總管匆匆來到他身邊,附耳低語,皇帝聞言臉色大變,竟是丟下一群大臣,起身就離席。 眾人雖然驚訝又好奇,但不敢擅自行動,都繼續(xù)留在席中,幾個人脈廣的,則偷偷給相熟的內侍遞眼色,好讓他們去打探。 中宮涵元殿的宴席上,發(fā)狂的閔王妃,將一眾女眷嚇得花容失色,她失心瘋了般見人就打,拿東西就摔,眾人抓不住攔不下,膽小的人更是嚇得大呼小叫、抱頭逃竄。 嘉盛帝趕來時,正見堯年上前阻止母親,卻被閔王妃猛地一推,幸好嘉盛帝上前接住,才沒叫侄女摔在一堆碎瓷片里。 “皇伯伯,我娘瘋了。”堯年哭道,“皇伯伯,救救我娘,救救她……” 嘉盛帝將堯年交給一旁的內侍,幾步上前捉住了冥王妃,瘋狂的女子看起來并不可怕,她雙頰緋紅,眼神迷離,渾身guntang得嚇人。 “姮兒?!被实壑焙糸|名,“你怎么了,姮兒?” 閔王妃癡癡地看著他,身子忽然一軟,本要癱倒在地的她跌在了皇帝的懷里,痛苦地念著:“皇上,我好難受……皇上……我難受……” 嘉盛帝抱著舊愛的身體,仿佛捧著一團火球,立時明白她是被人下藥了,行為已不受意識所控制,轉身呵斥:“宣太醫(yī)!” 皇帝毫不顧忌,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閔王妃打橫抱起,匆匆趕往皇后內殿,皇后趕來攙扶堯年,帶著她一起跟了去。 這里一片狼藉,女眷們還躲在角角落落,祝家老太太被兒媳婦和孫女們包圍著,大夫人松弛下來,沖婆婆冷笑:“娘,您見識多,閔姮這是怎么了?” 老夫人懷里摟著小孫女,皺眉道:“恐怕王妃,是被人下藥了?!?/br> 二夫人在一旁臉色蒼白,橫豎這會兒人人都嚇得不輕,也沒人懷疑她什么,但韻之的眼睛,狠狠盯著親娘,她相信那杯酒里,一定有蹊蹺。 只見有宮女前來引導,和和氣氣地說:“夫人們請隨奴婢來,到別殿去休息?!彼槑дf了句,“恭喜老夫人、恭喜夫人,方才在大殿上,皇上為貴府三公子賜婚了。” 大夫人吃驚不已:“賜婚?賜了誰的婚?” 那宮女笑道:“奴婢聽說是,紀州書院的女兒,還是老夫人娘家親戚的孩子,恭喜老夫人了?!?/br> 大夫人傻了眼:“你說……誰?” ------------ 第197章 不能苦了我的孩子 祝家女眷,被帶到清靜的別殿稍事休息,宴席再開還是中途散了,且等帝后旨意。 宮女們道了恭喜,放下茶點便紛紛退下,二夫人一副事不關己,悶聲坐在邊上,只見大夫人在殿門前來來回回地走,已是亂了分寸。 她尚不知,大殿里究竟是怎么提起了這件事,更不知他們夫妻,是遭了老太太的算計。 實則,事成之前,老太太心里并沒有十分打算,只有三分把握,是對金家的囂張狂妄。 自然她也花費了些力氣,求了幾位交情深厚的世交女眷去金夫人跟前敲邊鼓,慫恿她攛掇了丈夫,有膽量去御前討喜。 她則交代了镕兒,秦太尉那邊,她會先擰著不松口,之后不論是今日慶功宴上,還是將來任何時候,只要金家人提親,他就順水推舟告訴皇帝,自己已經有了婚約。 皇帝御下向來溫和寬厚,從不攙和朝臣家事,更不會因為博聞書院貧寒而有所顧慮。 雖然世家門第聯(lián)姻,將金銀、地位和權力看得最重,但表面上,皆是要以書香門第為上上品。如此一來,言府的門第不低反高,配與公爵府的公子,是天造地設的姻緣。 事情比老太太估算得來的順利,自然也深信孫兒穩(wěn)重冷靜,不會在御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