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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冷笑:“這不是廢話,你敢違抗圣旨嗎?怪只怪你不學無術,小時候你二叔一樣教你和那小蹄子念書寫字,你就成日里哭,死活不肯學,不然這次祝家興許就把你接去,興許你就成了公爵府少夫人,自己沒出息。” “您現(xiàn)在說這些,還管用嗎?”言蓁蓁哭著說,“奶奶,您就想想,扶意得勢了,嬸嬸往后還能把您放在眼里嗎?如今就大魚大rou地往前送給她的女婿吃,才給您吃這些東西,您說一句話,她都敢頂十句了,將來還了得?” 老夫人氣得咬牙切齒,剛才那一下,所幸沒旁人在場,竟然險些被孫女婿撅折了胳膊,若傳出去,她一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 “奶奶……我也不敢奢求扶意這么好的命,就求您一定讓我跟著她上京去。”言蓁蓁哀求著,“我在京城掙下了體面,自然第一個孝敬您,難道您還指望扶意幫襯我哥嗎,還是指望我來的可靠些?!?/br> 老夫人想了想,打量大孫女的面容,要說這孩子丑,那實在不至于,比起扶意那小蹄子是差了些,但正經(jīng)打扮起來,也是個鮮亮的姑娘。 “公爵府那嫡子,你看得上嗎?”老夫人問道,“若是要你和扶意,共侍一夫,你可愿意?自然,人家有圣旨在先,往后過了門,自然她做大你做小,少不得處處矮一截。” “您這話,怎么說?”言蓁蓁緊張地看著祖母,禮義廉恥全然不顧,一心一意要爭“上流”,“您是說,讓我給祝三公子做妾?” 老夫人在孫女耳邊低語了幾聲,說的姑娘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扭扭捏捏地說:“這……奶奶,我不敢。” 老夫人哼了聲:“我就知道,你沒出息?!?/br> 言蓁蓁急道:“我怎么沒出息,我還滿心想著孝敬您呢,可這事兒成嗎,那祝三公子能答應?奶奶,這算不算違抗圣旨?” 老夫人心里已是有了盤算,眼中冒著精光:“就是要他違抗圣旨,你先把身子給了他,讓他叫我們捉了把柄,進不進門不急于一時,你先跟著去京城。古來姐妹陪嫁成媵妾多得是,也不是你這兒開先河,媵妾可不比小妾通房,在宮里那就是側妃,有名分入家祠,將來熬死了扶意,你就是正妻?!?/br> 言蓁蓁激動不已:“當真?” 老夫人瞥了眼孫女:“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能不能讓那祝三公子上鉤,只要走了這一步,這輩子就等著享受榮華富貴吧?!?/br> 言蓁蓁把心一橫:“奶奶,我要試一試,我不能眼看著扶意過好日子,她有的,我都要有?!?/br> ------------ 第214章 不得不防 祖孫二人滿心算計著如何勾引新姑爺中圈套時,祝镕已回到了住處。 隨行家人準備好了禮物,左等右等不見公子歸來,焦心不已,見了面就說:“公子您去哪兒了,可是耽誤了吉時,頭一回就這樣子,叫親家以為咱們不懂禮數(shù)。” 跟著扶意來紀州的兩位mama也到了,許久不見三公子,很是熱絡,但聽祝镕已經(jīng)去過書院,還和岳丈岳母吃了飯,眾人才松了口氣,祝镕也讓大家都歇著去。 但兩位mama卻圍著公子問:“見著姑娘了嗎,不,您見著少夫人了嗎?” 祝镕道:“匆匆一面,后來沒再見,我們雖有賜婚,到底還沒行禮,想必是書院里的規(guī)矩,未出閣的姑娘,不好拋頭露面?!?/br> 一人道:“我們有幾日沒見了,不知姑娘還挨不挨打,這書院里的規(guī)矩,怎么比咱們家還狠呢。” 祝镕蹙眉:“挨打?誰挨打?您說……扶意?” 之前雖與紀州多番聯(lián)絡,但不曾提起這件事,他這才知道,扶意回到紀州,就被岳父狠狠打了一頓,兩只手都要打爛了。 方才相見,他也沒留心看,可是一面聽著mama們說言夫子如何嚴肅刻板,把親閨女的手打得發(fā)黑發(fā)紫,一面回憶在書院與岳丈初見,父女倆和睦親昵,扶意還高興地喂她爹吃糖葫蘆。 祝镕冷靜下來,小時候頑劣,親爹揍他,也是活生生打斷戒尺,但事過之后,父子間照樣親昵。 只不過,扶意都十七歲了,再聽mama們講述的緣故,岳丈的確是過分了。 “他們已經(jīng)和好,你們不要擔心,想來在言夫子眼中,扶意還只是個孩子?!弊iF要維護扶意的體面,說道,“父女之間,沒什么隔夜仇,但將來,我不會讓你家少夫人再挨打,誰也不能碰她一下?!?/br> 二位mama笑瞇瞇地看著公子,此行得以圓滿,真正把新娘子接回去,她們都能好好給老太太一個交代,但一想到京城的家里,一位mama道:“您將來,可要仔細大夫人,少夫人那會兒還是客,就被抓了關黑屋,王家的還把姑娘掐得可憐,那毒婦最是挨千刀的?!?/br> 另一人道:“大夫人做的好些事,都是那王家的攛掇,上回一頓板子就該叫她歸西,怎么還讓養(yǎng)好了回去呢?!?/br> 祝镕出門時,王mama已經(jīng)回到嫡母身邊,他也曾詢問祖母,既然興華堂里楊家?guī)н^來的下人都攆走了,何不將王家的也攆走。 祖母卻說,多一個王氏在大兒媳婦身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她那兒都能盯著,不論如何對王氏知根知底,若都換成新的,反而不好掌控。 祖母自有她的治家之道,祝镕不必多插手,但將來可以預見扶意當家作主的那一天,到時候他一定會好好陪在妻子身邊,與扶意一同摸索前行,繼續(xù)將這三百年家業(yè)傳承下去。 “家里的事,回去再說?!弊iF道,“都早些歇著,明日一早,不可再耽誤吉時。” 但眾人散去后,祝镕回房換了身衣裳,趁著無人留意,又迅速消失了。 他還有皇命在身,難保勝親王父子,不會歸來紀州,他要查出他們的下落,又或是紀州之中,是否有人與他們暗中聯(lián)絡。 此刻,扶意在欣喜興奮之后,一樣的冷靜下來,她能猜想到,祝镕來紀州,絕不是單單為了迎親,而她也不能告訴心上人,世子爺可能還活著。 她和镕哥哥的立場,終究是對立的。 言夫人端著甜湯進門,剛好見女兒嘆氣,她忙道:“小孩子家家嘆什么氣,叫你爹爹看見,又該挨罵了?!?/br> 扶意收斂心情,笑道:“爹爹是妖魔鬼怪嗎,娘從小就拿爹爹唬我。” 言夫人笑說:“招不在多,管用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