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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上游去,然而陰魚竟也緊追不舍,不停在他身上撕咬。血腥味不停向下傳去,黑龍的眼瞳迅速盯上了玉竹君,巨爪一拍,立刻掀起一陣狂瀾,將玉竹君推出數(shù)丈開外,狠狠撞在潭壁上。看起來是躲不過了,那就到岸上速戰(zhàn)速決。玉竹君沒有猶豫,他化出鉤吻劍在手,借著下一波狂瀾將自己拋向半空。緊追其後的陰魚無法離開水,但就在玉竹君破水而出的瞬間,它竟也一躍而起。隨後,玉竹君只覺得腹部劇痛,就像是被利劍刺穿一般,身形一斜,直接摔在了潭岸邊。石龍復(fù)活的震動,同樣警醒了守衛(wèi)天兵。寂靜的山林里頓時到處都是沙沙的奔跑聲。焱青曾經(jīng)提醒,一旦被天兵所包圍,就算玉竹君再如何驍勇善戰(zhàn)都不可能會有勝算。剛才還在慶幸著一路的順利,果然高興得太早了麼?忍住腹部的劇痛,玉竹君迅速抽劍在手,砍倒沖在最前面的五名天兵,隨後奮力一躍,騰向半空,躲過身後黑龍的襲擊。腹背受敵,身體還有傷,就算能夠沖出重圍,到時候也一定渾身是血,怎麼可能不引起其他仙人的注意。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不!牙關(guān)一緊,玉竹君將錦囊塞入懷中。握緊鉤吻劍,再打退一群天兵。他迅速走出十幾步,看見的卻是更多敵人從遠(yuǎn)處趕來。t“這里交給我!你快走!”潭面上又爆起一層水浪,蒙戎一躍而出,卻是以巨大的狐妖的姿態(tài)。只見他輕輕一躍,便撲倒了六人,還不忘回頭向著黑龍齜牙:“五百年沒有見了吧,你這條大蚯蚓!想要好好打一場嘛麼,來吧!”那黑龍一見蒙戎,頓時發(fā)出震天動地的長嘯,撇下玉竹君,徑直朝著蒙戎奔去。擔(dān)心蒙戎是否能應(yīng)對如此多的敵手,然而一時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此刻,玉竹君唯一確信的是,若自己不盡快離開,結(jié)果可能是全軍覆沒。“蒙戎……這里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回來接小五!”“羅嗦,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驕傲的狐妖輕松躲過黑龍的擺尾,揮爪將天兵的包圍圈撕出了一道豁口。看準(zhǔn)了這個機(jī)會,玉竹君砍掉近身的兩名敵人,迅速沖了出去。離開玉液潭,闖入云海。他持劍在手,也再不去管什麼蛛網(wǎng),只要是阻擋去路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砍除。這一刻,時間和路程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唯一重要的是找到能下界的出口。望鄉(xiāng)臺,望鄉(xiāng)臺,仙界很多地方都有通往人間的望鄉(xiāng)臺。而最近的一座就在……☆、【仙魔生子】殤竹韻43湖陽城里,暴雨傾盆。陰暗如同黑夜的街道上,浸泡著腐爛的死鼠尸體。小街的盡頭,寺廟依舊靜靜佇立著。緊閉的門扉結(jié)了一層蛛網(wǎng),似乎已經(jīng)有很久不曾開啟。滂沱的大雨中,一道青衣的人影踉蹌著走進(jìn)小巷,敲打廟門。“開門……開門,我是玉竹。玄澤,快開門!”四周寂靜,敲門聲很快被雨水淹沒了,門內(nèi)好一陣子才有了動靜。為玉竹開門的是一個模樣怪異的陌生人,頭發(fā)和皮膚都白到幾乎透明,還生著一雙大得怪異的紅色眼珠。好濃的妖氣!本能比理智更早一步行動,玉竹君用劍抵住他的下顎,逼問道:“你是誰?玄澤呢?小五呢?”那人吃了一驚,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玄、玄澤少爺我知、知道,小五、五我可不認(rèn)識?!?/br>聽他稱玄澤為“少爺”,玉竹君這才將手松開,開門的小妖慌忙不迭地跑了進(jìn)去。沒過一會兒,玄澤便跑了出來。“玉竹君,你終於回來了,陽魚呢?陽魚帶來沒有?”玉竹君沒有回答,只是沖他揚了揚手中的錦囊。又問道:“剛才的妖怪是怎麼回事?”“那是兔妖?!毙捎行┎缓靡馑嫉亟忉尩?,“……其實你走了之後,焱青大人就將這座廟宇當(dāng)作妖界在人間的據(jù)點。我也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不過焱青大人說可以幫助我們一起守護(hù)商大哥。我也不好推辭……”“原來如此。”心中微妙地一怔,玉竹君卻沒再多說什麼。此時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關(guān)心。人間的時間流逝了將近一年,商陸卻依舊在廂房里沈睡著。玉竹君脫下濕透的外袍,坐到床前,拿出錦囊在商陸緊閉的雙眼前晃了一晃。“你看,這里面就是陽魚。我馬上就能讓你醒過來?!?/br>商陸自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門外卻響起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你拿到了陽魚?”焱青的臉上寫滿了急切,剛推門進(jìn)來目光就落在了錦囊上。“快給我看看,你拿到的是不是陽魚?!?/br>應(yīng)他的要求,玉竹君將錦囊松開,焱青從口子里望進(jìn)去,果然有一尾發(fā)著白光的神魚在半袋水里游曳。“沒錯,就是它?!膘颓嗫隙ǖ攸c了點頭,“你把它給我,我去將它煉成丹藥,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即可服下。”說著,就要去接過錦囊。然而玉竹君并沒有松手。“不是我不信任大人……其實天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陽魚之事,我怕夜長夢多??捎懈杆俚姆绞??”焱青怔了一怔,很快又恢復(fù)了微笑。“說的也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實利用陽魚的手段不止制丹這一種。有一種立刻見效,只是有些激烈,不知你愿不愿意嘗試?!?/br>“什麼辦法?”“你先把商陸扶起來,褪去他的上衣,然後用力拔出他心臟上的那枚咒釘,再將陽魚對準(zhǔn)傷口就行。”相當(dāng)詭異的做法,玉竹君自然有些遲疑,不過事到如今,也別無選擇。“相信我,不會有事。”看穿了他此刻的畏懼,焱青向玄澤遞了一個眼神,玄澤心領(lǐng)神會地將商陸扶起,褪去他的上衣。“等等,讓我來!”將擔(dān)憂拋到一旁,玉竹君首先點了商陸身上幾個止血的要xue,最後咬牙一下拔出那枚最後的咒釘,隨即迅速將錦囊倒扣在傷口上。幾乎就在錦囊倒轉(zhuǎn)的同時,一道白光灌入了商陸的胸膛,進(jìn)而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就像是在賦予他全新的生命力。玄澤突然叫了起來:“動了,商大哥的手動了一下!”玉竹君急忙起身去抓商陸的手腕,的確感覺到了那微小的顫動。越來越清晰,就像是人在夢魘時無意識的抽搐。☆、殤竹韻44一回來就是H囧隨著白光的逐漸收斂,原先籠罩在商陸臉上青灰色的死氣迅速消退。緊閉著的眼皮也開始了鼓動。“商陸。商陸!”玉竹君開始呼喚,卻還是沒得到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