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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寶,甚至是在整個天界,也鮮少有其他寶物能與之相匹。在玉液潭底,有一塊上古神石,雕刻有一陰一陽兩條石魚。每隔五百年,雕刻中就會真的生出兩尾活魚來,再過五百年,雙魚交尾而生出太乙神珠。屆時,天界的元老重臣會將神珠放入預(yù)先選定的女仙體內(nèi),令其與天帝交合,所生之子嗣才是下一任的天帝?!?/br>“居然如此……”玉竹君成仙之後常年奔走於人間,對天界之事并不掛心。再加上在位的天帝尚為年輕,也鮮少會有人再提陰陽魚之事。因此他倒是第一次聽說了。聽完商陸的解釋,玉竹君略微沈吟了片刻,忽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那我肚子里的那個,豈不是下一任天帝?”“不用著急,我不是天帝啊?!鄙剃懶Σ[瞇地撫著他的肩膀。“這只是你和我的孩子,只不過天生比別人強了那麼一點點。當然,如果要讓他在人間健康成長的話,還是把那種能力封印起來比較好?!?/br>聽他居然已經(jīng)設(shè)想到如此長遠,玉竹君啞然失笑。“男人產(chǎn)子……這成何體統(tǒng)?你倒是高興了,可有沒有想過我的難處?”他的反應(yīng)自然早就在商陸的預(yù)料之中,男人一邊拍撫著他的肩被,繼續(xù)軟語勸慰道:“玉竹,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歡孩子。難得有這樣的一個機會,你就真的不想要一個我和你的結(jié)晶?想想吧,這個孩子會繼承你的鼻子和眼睛,還有的我的嘴,他會從一個小小的、軟綿綿的團子開始長大,最後比我們還要高。難道你就不想聽聽他喊你爹爹的聲音?”他說得十分動情,不知不覺中玉竹君竟然也被他說動了幾分心思。然而思前想後,卻還是忐忑道:“可是我是個男人……我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去照顧孩子,更不用說……說這個孩子應(yīng)該如何出生!”“這個不用擔心,”商陸以笑容給予了十分肯定的回應(yīng),“我北岳的夫人懷胎生子,天界哪一位神醫(yī)會請不到?”“誰、誰是你夫人!”玉竹君被他逗得頓時又紅了臉頰。商陸忍不住伸手輕輕擰了一下,同時在他耳邊低語道:“真的,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雖然經(jīng)歷過那麼多事,但是我真慶幸能夠和你像現(xiàn)在這樣在一起?!?/br>☆、殤竹韻50四目相接,是情意的互通。玉竹君回想起當年在湖陽城里醒來的時候……甚至是更早之前第一次邁入泰山帝君廟的那一刻,又如何能夠預(yù)料到會與眼前的這個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但是這一步,還不是終點。“接下去怎麼辦?焱青那邊的事?!?/br>商陸的回答十分簡單:“啊,我自然會處理,你且留在泰山就行了?!?/br>可是玉竹君依舊直視著他的雙瞳。“你知道,這不是我要的答案。商陸,就算我答應(yīng)為你生下這個孩子,也不意味著你需要把我當作女人來保護?!?/br>明白他性格中的執(zhí)拗,商陸笑著妥協(xié)了。“我的身份既然已經(jīng)暴露,那就應(yīng)該趁早返回天界。天帝應(yīng)該會派出專人處理焱青之事。而當務(wù)之急則是找出誰才是焱青那個潛伏在天界的幫兇。”“你有眉目麼?”“目前還沒有,不過,快了?!?/br>商陸伸手將玉竹君垂在額前的一縷鬢發(fā)“聽我說,我會離開一段時日,回天庭。在這段日子里,無論是誰來訪,或是誰來傳任何的口信,都不能相信。聽明白了麼?”雖然并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但是直覺告訴玉竹君,自己與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即將成為某個風暴的中心。隨後玉竹君才知道,商陸將他帶到了位於泰山極頂之上的帝君宮殿內(nèi)。這里與人間尚有一層結(jié)界為屏,并不會被凡人發(fā)現(xiàn)。宮內(nèi)常年有幾位銅雀化身的童子照應(yīng)著。如今自然也聽候他的差遣。正如商陸所說,短暫相處了幾天之後,他便啟程返回天界。雖然他承諾此去僅僅數(shù)個時辰……然而天上一日,人間一年,若是稍有個拖延,他恐怕就見不到孩子降生的那一刻了。為避免玉竹君寂寞,商陸特意將小五與蒙戎從湖陽城里接了過來。那天事發(fā)之後,多虧有玄澤前去知會了蒙戎,而蒙戎自然也保證了小五的周全。因為考慮到胎兒的健康,蒙戎被禁止以狐貍的姿態(tài)出入宮內(nèi)。因此便干脆化作了人形。而有趣的是,在見到他之後,小五很明顯吃了一驚,并且喃喃坦白說自己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在夢中見過這張熟悉的臉。夢中殘留的記憶自然讓蒙戎十分高興,於是愈發(fā)殷勤地圍繞在小五身旁,說些俏皮話和各處有趣的見識,倒也間接地給玉竹君解了悶兒。也許是被蒙戎的開朗所引導(dǎo),當然也與玉竹君往日的關(guān)照分不開。離開胡家的小五顯然開朗了不少,但距離前世溫柔沈穩(wěn)的性格似乎越來越遠。不過只要他這一世能夠活得開心,變成什麼樣子蒙戎似乎并不在乎。在臨走之前,商陸特意請了一位精通醫(yī)術(shù)的桃花地仙照料玉竹君的身體狀況。根據(jù)她的囑咐,懷胎的最初三個月不能下地走動,還有諸多各種各樣的忌口和其他規(guī)矩。玉竹君憑著耐性一一遵從著,說也奇妙,但太乙神珠適應(yīng)了他體內(nèi)的環(huán)境之後,腹痛等現(xiàn)象也逐漸消失了去。泰山山頂?shù)亩颈壬侥_漫長許多,等到平安度過了這三個月,得以在宮內(nèi)自由走動的玉竹君所見到的,還是一派銀裝素裹。在空曠無人的正殿里,玉竹君見到了一面高三人有余的銅鏡,幾乎占去了一整堵高墻。而鏡面上映出的并不是自己的容貌,而是人間泰山帝君廟里的景象。時光雖然已經(jīng)過去數(shù)百年,但古老的廟堂里,布置卻未曾大變。香氣氤氳之中,又有爹娘領(lǐng)著尚未束發(fā)的孩童前來許愿。看著那一張張童稚天真的小臉,玉竹君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想當年,也許商陸就是透過這面銅鏡看見許下舍生愿的自己……回憶似乎讓心也溫暖了一些,反正離開這里之後也是無所事事是,玉竹君干脆找了張凳子對著鏡子坐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廟里人來人往,重復(fù)的無非都是那些求仙問卜之事。久而久之,看著看著也就倦怠起來。直到有個人跌跌撞撞地闖入了玉竹君的視線。那個人看起來像是生了重病,已經(jīng)幾乎走不了路。他一身黑袍,雖然被蓬亂的長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裸露的雙手枯瘦蒼白,同樣讓人心生憐憫。那人孤身一人,徑直朝著廟里而去。一路上被他撞到的人,無不露出驚愕或厭惡的神情。這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到帝君廟里來?玉竹君支起身體,緊盯著銅鏡。然而越看,他就越是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