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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然回到家先是去給杜雪薇送了畢業(yè)證?!霸趺礃樱窟€習慣嗎?” 她去的時候杜雪薇正在房間整理書籍,看見她很高興?!鞍踩?,你不是剛走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br> 安然晃晃手里的畢業(yè)證, 說道:“杜雪薇同志恭喜畢業(yè)?!?/br> 杜雪薇接過畢業(yè)證驚喜的翻來覆去看了又看,隨后她才斂去笑容, 問道:“什么情況,咱們不是還有半年畢業(yè)?” 安然找了個凳子坐下,雙手支著下巴說道:“別提了,現(xiàn)在首都亂的很, 咱們學校不少學生又開始搞□□示威那套,搞得大家都沒辦法學習。這不學校就讓大四大五的提前畢業(yè)了。就是可憐了大三、大二那群人,我來的時候那些人還在學校圍著校長鬧事呢?!?/br> 今年除了他們這批提前畢業(yè)的,學校還宣布今后不在招生。也就是說他們成了這個國家最后批大學畢業(yè)生。 學校都不在給學生上課了,那些大三大二的學生想要拿到畢業(yè)證,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辛辛苦苦好多年,如今被打回原形,他們能樂意,能不鬧騰嗎? 但是校長說的也對,大三的才讀了半,很多課程都沒學完呢,他們現(xiàn)在就是半吊子水,如果現(xiàn)在就給他們發(fā)畢業(yè)證那就是害人,他不能做危害國家的罪人。 安然不得不說校長聰明,假如只說會害人,那些人未必會罷休,可句不能成為國家的罪人,就把自己立在了道德最高點。他這是再為國家考慮,是愛國的表現(xiàn)。就算上頭知道了,也只能是予以嘉獎而不是訓斥。 要不說人家能當校長呢,瞧這智商。 安然明白,那些學生鬧也是白鬧,你沒那個腦子,根本就不可能贏得了人家。 杜雪薇聽了也跟著嘆氣,她欲言又止。 安然知道她想問什么,出去瞧了瞧,發(fā)現(xiàn)沒人,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放心,我偷偷去看過了,你家現(xiàn)在也就是被戒嚴了,你爹娘還沒有被下放,應該沒多大的事。還有你導師他們也都挺好,你別擔心,他們還讓我給你帶好呢。讓你別急躁,說咱們這些人不管是在哪里工作,做什么,都是為了社會的建設而努力的,讓你靜下心來好好干。春天總會來的。” 最后句話,安然說的意味深長。不過杜雪薇卻是懂了。 她哽咽著拉住安然的手,“安然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才好?!?/br> 安然拍拍她的手說道:“咱們可是好姐妹,謝什么謝。何況我也沒幫什么忙,就是去那附近轉悠了圈?!?/br> 她這話說的有些心虛,本來她是想借助系統(tǒng)的能力,躲避那些人,進去跟杜雪薇的父母見個面的。只是臨了卻又反悔了。 她害怕了,她不知道杜家都是什么人,萬有人告發(fā)她呢?就憑借著她能躲開監(jiān)視的人群這點,要說她是個普通人,誰會相信? 到時候不僅僅是她家,恐怕陸家也會受到牽連。 安然必須的承認,哪怕她跟杜雪薇是很好的朋友,她終究是自私的,不可能為了杜雪薇把林家和陸家至于險地。 因此,見到杜雪薇,尤其是杜雪薇還感激她,她才會這么心虛。 杜雪薇自然不知道安然內(nèi)心的糾結,她擦擦眼淚說道:“你不懂,也許在你看來這沒什么,但對我來說這太重要了。咱們只是朋友,你為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有你這句話,我的心里安定不少。你不知道來到這里之后,多少次我想要給家里寫信,我想報平安,想問問家里的情況?!?/br> “可是我不敢,我害怕。害怕會暴露自己的家世,害怕聽到噩耗。有時候晚上我都會從噩夢驚醒,這種感覺我更不敢跟別人說?!?/br> 杜雪薇也只是個平凡的女孩,而且還是個受盡寵愛的姑娘。乍聞巨變,她能隱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她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安然直在她身邊鼓勵她,陪伴她,她真的可能堅持不下去。是以,她才會對安然如此感激。、 別說安然還給她去打聽了家里的情況,就算安然什么都沒做,她空著手回來,杜雪薇都是高興的。 因為,安然已經(jīng)成為她在這里的支柱,看到安然,她不安的心就能踏實下來。 “對了,學校把你安排到哪里工作了?”只顧著自己了,她忘記問安然的情況,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安然理解的笑笑,她身上幫著杜雪薇擦了擦眼淚,說道:“本來學校有意留我在首都,不過我導師給拒絕了,如今我就在咱們市里的第三養(yǎng)豬場?!蹦芊值金B(yǎng)豬場,實在是再和她心意不過了。這樣,她的系統(tǒng)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市里啊?那也不錯?!睂W校都開始亂起來,其他地方可想而知。她這段時間在公社看多了人情往來,也不再跟以前樣天真了。 個小小的公社都有各自的小團體,九個知青都分成了三隊,那些大的工廠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 安然能回來市里,未嘗不是件好事。 怕安然心里對教授有想法,杜雪薇出言安慰了她番。 安然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教授的好心我知道,再說就算教授不說,我也是打算去申請回來 的?!闭f到這里,她嘆息聲,然后故作輕松的說道,“在咱們市里休息的時候,我還能回來看看咱們雪薇同志,如果在首都,休息時間坐火車怕是都不夠?!?/br> 杜雪薇聽了這話,噗嗤笑出聲,她給了安然個嫵媚的白眼。 安然回來的正是時候,雖然剛過了年不久,空氣還是陰冷的,不過農(nóng)村已經(jīng)開始忙碌起來。臨川公社附近只有條大河,想要灌溉都要去很遠的地方挑水。前兩年公社里挖了溝渠引水,如今過完年地里的莊稼也到了澆水的時候,可是溝渠里沒有水,他們只能跟以前樣去挑水。 杜雪薇雖然是獸醫(yī),這個時候也并沒有在屋里坐著什么都不干,而是跟公社的人民起。她挑不動滿桶的水,就邊半桶,她寧愿自己多跑兩次,也不想給人落下個偷懶的名聲。 別說她這個態(tài)度讓公社的人暗自點頭,覺得這是個拎的清楚的姑娘。 跟杜雪薇相比,來了三年的廖香桐就有些不夠看,同樣是半桶水,杜雪薇來回兩趟了,她才慢悠悠的走完遭。上午腳程快的能有個五六回,她能有個三回都是奇跡。就這點活她還總跟別人說累死了,腳磨出泡來了。 兩相對比,公社的人對她就越發(fā)看不上。 安然擦擦汗,又把手帕遞給杜雪薇,“累了吧。咱們稍微休息會兒,等會再來兩遭就完了?!?/br> 杜雪薇拿下肩膀上的毛巾擦擦汗,她搖搖頭說道:“還好,你不墊毛巾肩膀不疼嗎?” 早在來的時候,安然就讓杜雪薇多拿了條毛巾墊在肩膀上,就是怕她等會挑扁擔磨得肩膀疼。杜雪薇自己沒下過地,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