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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山按照約定去到T市見白芨。帶著她們在T市隨便晃了一圈,就去吃午飯。等上菜的時候,梨花頭和長發(fā)妹子相伴去衛(wèi)生間,留白芨和元山在座位上。白芨遲疑了一下,開口:“元山……”“恩?”元山咽下口中的水,應了一聲。白芨說:“我有些事要和你說,很重要?!?/br>“什么事?”白芨看了看衛(wèi)生間的方向:“等會兒我們去咖啡廳坐一會兒吧,她們還想買點東西?!?/br>元山同意,不甚在意。飯后,梨花頭和長發(fā)妹子果然要去買化妝品。白芨推說自己走得腳疼,要去咖啡廳坐一會兒,元山陪著她一起去找了家星爸爸坐下。白芨咬著吸管,悄悄看了元山好幾眼。元山也不開口,他的體貼對的一直只有自己在乎的人。他來帶她們玩一圈已經仁至義盡了,而白芨所說的重要的事,元山心里有了猜測,也就不愿意開這個頭。“元阿姨她……很想你。”白芨開口了。元山不動聲色,但是眼角眉梢還是帶出幾分諷刺和不耐。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請假一天么么噠(づ ̄3 ̄)づ第41章第四十一章心結白芨是在初二那年暑假見到元山的。她正在努力習慣新家,新家很大,裝修得也很有溫馨。房子是元阿姨和爸爸一起買的,房產證的名字寫的卻是元阿姨的名字。白芨覺得不太好,但是也不能說什么。元阿姨長得很好看,還有通身的氣質讓人不由側目。白芨和她上街買東西的時候,衣服店的服務員都會問她:“你mama是不是學跳舞的?”白芨也問了,元阿姨笑得很開心,卻說:“我沒有學過,但是我兒子學過。他跳舞可厲害了?!?/br>哦,元阿姨那個比自己大半年的兒子啊。白芨看過那個男生的照片,這人大概是繼承了爸媽所有的優(yōu)點長的,帥得很有味道。穿著一件白襯衫和格子背帶褲,戴著小領結,大概十一二歲的模樣。他背挺得很直,對鏡頭笑得有些含蓄,就像一株小白楊。白芨問:“有沒有再大一些的照片?”元素心愣了一下,斂了斂笑容說:“你元哥長大后就不喜歡拍照了?!?/br>哦,大概是沒有了。白芨對這個元阿姨感覺還不賴,她溫柔體貼,會給自己買好看的衣服、好吃的零食,她不像她爸一樣會強迫她背書練字。她從來都是好言相勸,實在勸不動,也就冷著自己。白芨以前覺得挺好的。因為她mama是在生完她后,就和爸爸離了婚,說是要去國外繼續(xù)深造。所以白芨對她mama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白芨其實是知道她爸怎么和元素心有聯(lián)系的,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也在場。白芨爸爸白前是一名挺有名的中醫(yī)醫(yī)生。那天白芨正好去找白前,在診室里遇到前來就診的元素心。元素心因為不久前意外流|產,現(xiàn)在是過來開藥方調理的。后來白芨才知道,元素心流產是被自己丈夫打的。就是元山的生父。白芨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記得那么牢,那時候她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可能是從來沒見過那么好看的人,年輕的元素心是他們小城鎮(zhèn)里出了名的一枝花,被元山父親摘了去讓很多都眼紅不已。之后白芨其實很久沒見過元素心了,元素心在開了幾副藥之后就沒再來了。一直到有一天她爸被別的城市邀請去做講座,正好是元素心在的那個城市。那天晚上白前吃完飯回賓館,正巧遇到了來賓館捉|jian的元素心。那個男人沒品的很,當場在大堂就和元素心打起來了,服務員在旁邊勸不住,保安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站在一邊就喊喊話。白前是個中醫(yī),雖然不用像西醫(yī)外科一樣做手術,但是平時很注意鍛煉養(yǎng)生,所以身體素質十分不錯。見其中一個還是位女性,他趕忙上前分開雙方,三兩下就制住了那個男人。被他攔在身后的女的還在張牙舞爪,白前一個掉頭就被一巴掌扇在臉上。他心想:這勁也是夠大的。那女的見打錯了人,趕忙道歉,然后紅著眼指著那男人:“你個孬貨,你以后再讓我見著,我就廢了你那骯臟的玩意兒回頭給你祖宗燒了去!”那男人直跳腳:“你這個潑婦!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才出來找人的!”女的一甩她那頭長卷發(fā),叉腰冷笑:“你惡心誰呢?你怎么不說因為你不行才出來找人來對你撒撒謊,喲呵,吃藥了沒?24小時長效對不對?”白前輕笑,這女的嘴皮子很利索啊。男的氣得臉都紅了:“離婚!離婚!這日子不能過了!”女的撿起踢到一邊的高跟鞋就丟過去:“離就離,我白素心沒了你還活不下去了?”直到這個時候白前才有些驚異,那個年頭敢離婚的真沒幾個。他接收過很多被家|暴的女性,她們都是由家人陪著來的。白前聽她們哭訴過很多,打流|產的打破頭的不計其數(shù),但是家人卻總勸著:“夫妻吵架嘛,天經地義,回頭我們罵罵他,他就不敢了。千萬別離,離了我們都要被戳脊梁骨的。”白前早年在外留過學,對這種說法十分不能理解,但是他除了看病其他什么也做不得。他們診室曾有醫(yī)生勸過,但是被那女人家人大罵,說他居心不良。那個病人還流著血,卻也任由家人拉走,說不在這個無良醫(yī)院治了。白前仔細打量這個嬌小的女性,發(fā)現(xiàn)她有些面熟。元素心眼睛通紅,面色蒼白,沖著比她高一個頭的男人放狠話:“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讓你跪在我面前喊奶奶?!?/br>酒店經理姍姍來遲,那個男人恐怕也覺得丟臉,被勸了幾句就走了。看他落荒而逃,元素心不嫌事大:“你明天就給我過來簽離婚協(xié)議!再和你做一天夫妻我都覺得惡心!”白前站在她身邊,腦子里靈光一閃,想起這個女人好像還曾是自己的病人。當時她一個人來,開口就說自己被流|產了。那個時候白前就有些在意,他沒見過這么……坦蕩的人。以往他接的病人在這方面藏藏捏捏,說的最多就是:“大夫你別管,開藥就行了。”后來,他們就熟起來了。白前知道她有一個兒子,很優(yōu)秀,成績一向名列前茅,還會跳舞。那天賓館的事鬧得大,但是白素心并沒有如愿以償?shù)秒x婚。大家拿出了元山勸她,還說她沒有經濟來源,離了元山也只能跟元父。元素心妥協(xié)了,但是并沒有就此放棄。她開始籌錢開店,賺了一些后轉戰(zhàn)去了其他城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