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測試？別和我客氣，盡管來！”

伯里斯看了一眼雕像，目光飛速移了回來：“難道您不能給它塑造出衣服嗎？泥形殺手可以連衣服一起塑造的。”

“怎么，你不好意思看我的裸體嗎？”洛特故意眨眨眼，“沒事，那不是我的裸體，我就是讓它變個沒穿衣服的雕像然后長著我的臉而已，實際上它身體的細(xì)節(jié)和我的并不一樣，比如我的……”

伯里斯拿起筆記資料，站起來就往外走：“今天的測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您想不想出去走走??？桑達(dá)里鎮(zhèn)的月末大集又開始了，我記得您挺喜歡那里的……”

洛特跟上去，盯著伯里斯的背影偷笑。果然，小法師又不好意思了，真可愛，我都說了那不是我的裸體了……

這一層全都是各種實驗室和器械室，路過其中一扇門的時候，洛特聽到了噗嚕嚕的水聲，就像是很大的水池里有人在撲騰游泳一樣

“伯里斯，這是什么？”洛特好奇地叫住法師。這里是塔內(nèi)高層，按說不會有水池，大概是用空間魔法做出來的。

伯里斯回過頭，看著門牌號怔了一下。“這個是……您見過的東西?！?/br>
“我見過？”

“您把赫羅爾夫伯爵趕走，我打開門給您看看。里面的東西不會傷到我們倆，但我怕他攻擊狗?！?/br>
赫羅爾夫伯爵相當(dāng)聽話。洛特一聲令下，它跑到了樓梯邊跳上浮碟，乖乖地降到起居層去了。

伯里斯念起咒語，同時觸摸到門上的符文。打開門后，里面是一個比外面所見要大很多的房間，房間空蕩蕩的，除中間的圓形水池外沒有任何設(shè)施。

水池里翻騰著一些東西。洛特毫無畏懼，反正沒什么東西能傷到他，他走到池邊去看，池底有許多白蟒在糾纏游動。

其中一條蟒游到池邊，半個身子探出水面。洛特這才看清，這根本不是什么蟒，它的身體是手臂粗細(xì)的蒼白色細(xì)長rou條，像蛇一樣可以蜿蜒前進(jìn)，而末端應(yīng)有頭部的地方，卻長著一只人類的手掌。

“這不是你導(dǎo)師的那個……”洛特驚訝地看著它。手掌蟒似乎感覺到眼前的生物得罪不起，就又慢慢縮回了水底。

伯里斯也走上前：“是啊。后來我重回希瓦河，把里面的東西清理了一下。有些被我殺掉了，也有些被我移植到別處了。您看，灰色的那些是當(dāng)年伊里爾造的，純白色的是后來我做的?！?/br>
“你在養(yǎng)這個？當(dāng)年它們差點殺了你?！?/br>
“我養(yǎng)殖并改良了它們，”伯里斯說，“它們有一定的軍事用途，可以用在河道和海洋防線上。只要施法者cao控得當(dāng)，它們可以被安全利用。”

“當(dāng)年伊里爾死后，這些東西就不受控制了……”說到一半，洛特察覺到不妥，趕緊摟住身邊的伯里斯，“當(dāng)然了，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我只是說……你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控制住它們嗎？”

伯里斯笑了笑：“別擔(dān)心，它們和過去不一樣了。現(xiàn)在如果cao縱者死亡，或者法術(shù)鏈接因任何原因被切斷，它們會立刻失活，而不是自由掙脫。您知道嗎，薩戈王都的護(hù)城河里就有這些東西……”

上次去王都的時候，洛特專門留意過護(hù)城河。聽說有的城邦會在河里養(yǎng)鱷魚，薩戈王都的河里沒有鱷魚，他還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國王知道嗎？”洛特問。

“帕西亞陛下知道，真理塔高層和一部分大臣也知道。薩戈法律禁止平民使用護(hù)城河，民眾也知道河里有危險生物，不會輕易靠近。但他們所知的版本不是手掌蟒，而是能放電的水虎魚。這足夠阻止一般人去窺探了?！?/br>
水虎魚，確實聽起來比鱷魚還有效率?！斑€有哪里有這東西？”洛特非常好奇。

“還有不歸山脈附近的幾條河……不過我沒有啟用它們，它們處于長期休眠中，就算有人下河裸泳潛水挖河螺也不會出事的。黑崖堡附近的海域也有一些，同樣是未啟用狀態(tài)……”

“黑崖堡？南方的那個奧塔羅特騎士團(tuán)駐守地？就是艾絲緹公主的情夫駐守的那地方……”

“奈勒爵士是艾絲緹的戀人，不是情夫，”伯里斯糾正道，“是的，就是那附近。是艾絲緹向我提議的，這件事只有她和我知道。而且，那片海域里的手掌蟒不止由我cao控，艾絲緹也有控制權(quán)。”

“為什么？她怕那個奈勒對不起她？一旦他們分手，她就命令海里的東西撕碎他？”

“您在想什么呢……當(dāng)然不是。她是想保護(hù)他。黑崖堡是海港城市，與幾個重要島嶼遙遙相望，百年前，這一帶出現(xiàn)過海洋類人種族攻擊船只或上岸劫掠的情況，后來人類和昆緹利亞的精靈合作，把那些生物驅(qū)趕到大洋深處了。從那以后，薩戈南方的海面一直還算安穩(wěn)，除了偶爾有海盜以外。那場戰(zhàn)役在歷史上很有名，當(dāng)年的黑崖堡騎士團(tuán)在戰(zhàn)役中損失了大半兵力。艾絲緹是個特別容易把事情往壞處想的孩子，讀了那段歷史后，她總擔(dān)心再有類似事件發(fā)生，擔(dān)心奈勒爵士遇到危險……所以她和我偷偷布置了海中的手掌蟒。這樣也好，居安思危是好事?！?/br>
“原來如此……”洛特對故事中的“海洋類人種族”有點好奇，他讀到過相關(guān)的故事，但從沒親眼見過它們。

兩人走出房間，到樓梯口去踏上了浮碟。伯里斯想了想，嚴(yán)肅地盯住洛特：“大人，幾天后我們就要去五塔半島了，到了那邊，您不要提起今天看到的東西?！?/br>
五塔半島研修院位于大陸東海岸，它不僅是法術(shù)教院，還是一座小型自由城邦。研修院每隔三年舉行一次峰會，在校師生和曾在此學(xué)習(xí)的法師們齊聚一堂，交流知識，互通有無。

伯里斯是五塔半島的校董之一，自然不能缺席……不，其實他缺席過好幾次。每次缺席他都拿薩戈皇室當(dāng)借口，自稱公務(wù)在身無法出席，然后派一個學(xué)徒代表他去隨便列席一下……

今年的峰會他倒想去，他對其中一個觀測虛空界的成果發(fā)表會感興趣。只可惜，德高望重的老法師想出席也不行了，他只能派名為柯雷夫的“學(xué)徒”去參加了。

洛特對這趟旅程非常期待。本來伯里斯不想帶他去，但洛特一旦執(zhí)著于某件事就不會輕易放棄，伯里斯根本沒法拒絕他。

“你是說，別提起手掌蟒？”洛特一想到五塔半島就興奮，他喜歡看新奇精彩的東西，還有什么會比法術(shù)大會更新奇精彩？

伯里斯點頭：“參與會議的法師來自各個國家和地區(qū)，而手掌蟒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薩戈的軍事機密之一了。還有，它畢竟是由違禁法術(shù)弄出來的，雖然這種事在法師之間心照不宣，但我身為校董，怎么也得做做樣子，很多事不能太明目張膽。”

洛特答應(yīng)了他，又忍不住問：“說真的我有點好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