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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剛才你那么沖動,我完全亂了陣腳,胡亂編了個理由想要穩(wěn)住你,卻沒想到……你會是那種反應(yīng)……”我抿著嘴唇望著他,緊緊握著他的手,直到我們倆的手掌都被汗水涔透。“程維?!边^了片刻,我喚他。他抬起眼簾注視我。我靜了靜,深吸一口氣:“明天我就搬出去,你打了電話,馬上讓你媽住進來?!?/br>我知道程維一直是個孝順的兒子,如果因為我的原因,他不能在最后這段時間內(nèi)陪著他mama走完最后一程,那定然將成為他一輩子的傷痛。我不想讓他為難,更不想讓他后悔。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為我背負重量,現(xiàn)在,終于能換我為他遮風(fēng)擋雨了。我終于能成為他的傘,而不僅僅是個負擔(dān)。61、61...程維雖然不情愿讓我搬出去,擔(dān)心全部寫在了臉上,但是這回他卻沒有那么武斷堅決。親人和愛人之間,就算是他,也會感到手足無措。我就趁著他手足無措的時候,簡單迅速地收拾了行李,當晚就從公寓搬了出去。程維在不遠的地方給我訂了一間賓館,開車送我過去的時候他的表情很難過,他甚至謝絕了服務(wù)生給我搬運箱子,親自幫我提了上去。和我一起把東西收拾好之后,他也該離開了??蛇@家伙站在門口半天不肯走,我無奈地笑了,彈了下他的額頭:“干什么?又不是永別,等你媽休息的時候你也可以來看我啊,干嘛一副棄犬的表情。”他還是不作聲,看了我良久,突然伸手將我攏到他的懷里,緊緊抱住我,下巴抵著我的發(fā)頂,我的鼻梁壓在的寬厚結(jié)實的胸前,有些幸福的疼痛感。“小霖?!彼貑局业拿?,寬大的手在我背后游弋,“小霖……”他的親吻從額頭逐漸下移,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眉心,鼻梁,最后柔軟溫暖地覆在嘴唇上,舌頭探進來輾轉(zhuǎn)反側(cè),雙手握住我的肩膀讓我即使在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也無路可逃,只能張著嘴在他高大的身形壓制下一步一步退到墻根,被動地變換著角度和他加深這個溫存卻激烈的親吻。程維的吻技一向是彈無虛發(fā),暈頭暈?zāi)X間聽到門鎖在他身后咔噠一聲作響,緊接著身體就突然懸空,被他一路抱著壓到了柔軟寬敞的大床上。衣扣被他解開的時候總算回過神來,我壓抑著喘息低聲叫他:“程維……別……”“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碰你?!彼麗瀽灥卣f著,拉下我的上衣,在我赤裸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乖,今晚讓我抱你……”他那種染著情欲的沙啞嗓音,讓我沒有多余的力氣為了他類似于哄騙小孩的口吻而生他的氣。結(jié)果自然是誤入狼口,一晚上翻來覆去作了無數(shù)次,我簡直要為這個男人可怕的體力而驚嘆了。天蒙蒙亮的時候,半睡半醒地被程維叫醒,窗外似乎在下雨,天空都是死氣沉沉的鉛灰色。男人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但襯衫扣子還沒完全扣好,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小半片緊實的蜜色胸肌。他彎下腰給我蓋好被子,親了親我微涼的鼻子,然后是嘴唇。一下,又一下。依依不舍的程度和他眼睛里流露的不差半分。“小霖,我走了?!?/br>我迷迷糊糊地答應(yīng)了一聲,感到他的氣息彌漫在周圍,然后眼睛被溫軟薄柔的嘴唇輕輕覆住,昏昏沉沉地又陷入睡眠。這一覺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從被子里鉆出來,外面的雨還在下著,雨點噼哩啪啦打在窗玻璃上叮當作響。我赤裸著上身坐著發(fā)了一會兒呆,不知為什么,獨自一人對著床上凌亂曖昧的痕跡時,會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別人rou體接觸的早晨。我還記得對方是個俄國人,有個可笑的中國名字叫小流。現(xiàn)在的孤獨感和那時候相比并沒有減少半分,雖然我隱約記得程維走之前是和我告別過的。我揉了揉有些發(fā)痛的額角,下意識地想去床頭柜摸一包香煙抽,伸手卻摸了個空,這才發(fā)現(xiàn)酒店提供的收費香煙是放在遠處的桌幾上的,我實在懶得下床去拿,撓了撓頭又躺回被窩里,用內(nèi)線電話叫了早飯(或許可以稱為午飯)。然后窩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了會兒手機游戲,可是沒完多久就掛了,正懊惱地想把手機丟一邊去繼續(xù)睡覺直到早飯送來,突然來了個短信。打開來愣了一下,是程維發(fā)過來的。“今天外面有點冷,出門記得把那件駝色長外套穿上,不要感冒了。”我望著屏幕好久,直到手機都被我的手掌捂熱。我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然后一點一點地呼出來。覺得心里滿滿的都是暖意。程維這家伙不會說太多的花言巧語,他甚至有時候笨拙霸道地不知道怎樣準確表達自己的感情。可是讀著這個短信的時候,我卻有很多很多的勇氣,可以驕傲地相信他真的,真的愛著我。之后的一段時間過得可謂平淡至極,除了我找到了一份送外賣的工作,我曾有一兩次在工作途中經(jīng)過家門口,那棟別墅現(xiàn)在沒有人住,但也沒有被拆掉,就那么荒廢著,像一只孤獨的棄犬。我遠遠看著它,從剝落油漆的大門到里面熟悉的庭院。它曾經(jīng)是我的家,里面的一草一木我都了然于心,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這種感覺很微妙,好像看著自己曾經(jīng)心愛的戀人與自己分離后,和別人手挽手站在你跟前似的,算不上心痛,卻也堵的厲害。“有沒有搞錯!這種無良報紙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賣?你有沒有公德心啊老板!”這天送完了最后兩份魚香rou絲蓋澆飯,我散步回賓館,突然聽到有人在街旁嚷嚷。潑婦罵街又傷耳朵又傷身,我恐避之不及,瞥了一眼就打算擦肩過去??墒沁€沒走兩步突然又覺得……呃,那個潑婦好像無論從長相還是從嗓門……都有些——“祝霖?!”還沒想完就被人叫住,我回頭,果然看到穿著特警制服的梁舒榕站在書報亭前,舉著手里喝了一半的優(yōu)酪乳向我揮動。我額角的青筋不易覺察地暴跳了一下。“真的是你啊,好巧?!彼泻粑疫^去,我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她面前,哈哈干笑兩聲:“是啊,真巧?!?/br>“你在這里干什么?”“下班回家?!蔽铱戳丝此木?,“你呢?也剛下班?”“沒,媽的今天加班?!彼嗔巳啾亲?,“新案子簡直要把整個九分處給逼瘋了……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