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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許映畫就被拽過去,人也跟著往后拖,一回頭,正臉便暴-露在他們的眼中。 她們兩人看著都是年輕meimei,也沒濃妝艷抹,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純得很,男人兩大愛好:勸娼從良,勸良從娼。這年頭又多了個愛好,喜歡看清純meimei放-蕩的模樣。 兩個meimei瞧著漂亮無害,青年們擠眉弄眼,難免沒起撩撥的意思,那位不客氣的滑頭也小改一番口吻:“兩位美女去哪兒,要不一起喝個酒?人多熱鬧,咱……” 話還沒說完,許映畫揮了他一下,收回自己的胳膊,“誰和你喝酒,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 “喲,脾氣還挺大啊,來這層樓,有認(rèn)識的熟人嗎?” 那幫人仗著人多,有三兩個去前面站著,把她們的路給擋著了,因為沒做什么事,路過的旁人也只是投落好奇的目光。 許意擔(dān)心許映畫脾氣上來和他們硬杠,別到時候保安沒來她們搞得鼻青臉腫的,便悄悄地拉了下許映畫的衣角,“我們先走吧?!?/br> “走什么啊?!庇腥舜灯鹂谏趤?,“一起喝個酒,怕啥,咱們都是社會-主義好青年,從不強迫女孩子去開-房,也不喜歡玩姐妹3P?!?/br> 這種處境,搞不好不容易脫身。 不等許意思考怎么樣才穩(wěn)妥,手邊的許映畫如同脫了韁的小馬,二話不說地將想將手往她身上揩油的青年踢開,一腳正中重要部位,隨機走廊響起青年的鬼哭狼嚎,嗷嗷直叫,哀怨得像是死了爹媽。 見同伴被先手,其他人當(dāng)然不干了。 這里自然容不得打架。 侍應(yīng)生聞聲趕來勸架,但到底不是專業(yè)的,來了只是炮灰。 “臥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比起被欺凌的委屈,許映畫更多的是憤惱,“一個個都不像混了是吧?!?/br> 走道的包廂里,大概聽見動靜,或多或少出來人圍觀。 門處,有許意熟悉的男人身影。 和朋友小聚顧深遠出來只是想抽根煙,倒沒料到能在這種地方碰到前妻和她的meimei。 不經(jīng)意地,他對上許意的視線。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再次交集,雙方都平靜如水,像是陌生人。 一個青年走到許映畫的跟前,嗤笑:“咋了,你倒是說說你是誰?” 許家二小姐這個名號,幾年前挺管用,畢竟許父在世,還是集團的掌權(quán)人。 許父去世后,許映畫聽老爹的話,沒再頂著許家二小姐的名號出去惹是生非,今天是第一次,也是她最忍不了的一次。 “許二小姐,是吧?”還是有人認(rèn)出來許映畫的身份,嘲弄地替她說出名號,“一個私生女,真把自己當(dāng)東西了?!?/br> 青年們越說越上頭,各種污穢的話層次不窮,一個勁兒地sao-擾她們。 許意手指攥緊,似乎忍了很久,在一個青年抬手sao-擾許映畫之前,突然拿起手里的包,往他腦袋砸去。 砸下去那瞬間,她是后怕的。別說動手打人,她之前看見一條蟲子都避得遠遠的。 包上的拉鏈扣,正中青年耳角處敏感易傷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瞪向許意,怒極反笑,“行啊,挺有能耐的,沒爹沒媽沒靠山還敢囂張……” 許意這一砸,把他們的怒氣砸到頂峰。 就在幾位青年打算硬上硬時,一條男人胳膊,不輕不重地握住青年的腕。 大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骨折聲在人群中響起。 停頓三秒后,被擰骨的哭叫聲響徹整個樓層。 下意識地,許意抬眸去看。 擰青年手腕的是個陌生人,一身筆挺正裝,面無表情。 同時,又一個陌生的女人面孔出現(xiàn)。 女人邁著款款的步伐走來,氣質(zhì)優(yōu)雅出眾,人群中不自覺給她讓出一道路。 “你,你們是誰?”青年群中有人問。 女人旁邊另一個正裝男人冷漠回答,“你們擋著趙女士的路了?!?/br> 剛才幫她的陌生人是這位趙女士的保鏢,身手極好,擰手腕時沒費什么力氣就把人擰得痛哭流涕,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許意抬頭看向這位從天而降拯救她們的人。 這是一個臉蛋精致,皮膚水嫩,保養(yǎng)得極好的貴婦。 她精巧的五官沒有一點缺陷,神色莊重冷靜,身上沒有過分金銀珠寶的裝飾,透著天生的貴氣。 趙女士只帶兩個保鏢,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和她對著干,哪怕她欺負(fù)人的理由僅僅是“你擋道了”。 她太雍容華貴了。 乍一眼,還以為民國時期囂張有權(quán)的軍閥太太,讓人不敢招惹。 感覺到趙女士善意的目光,許意沒躲避,抿唇一笑,“謝謝你剛才幫了我們。” 趙琴蘭落在許意身上的視線始終沒偏離,語氣溫柔又克制,“小意,你和我不需要這么客氣?!?/br> ☆、11 趙琴蘭不僅人生得美,聲音也柔和得看不出歲數(shù),說出口的每個音節(jié),都讓人安心。 惟獨許意感覺到那句話里有不對勁的地方,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她和這位趙女士第一次見面,為什么對方說不需要客氣,搞得她們很親密似的。 那邊,被趙女士保鏢制服的青年,心有不服,卻不敢亂動,即使保鏢身穿正裝,也能看出里面結(jié)實的肌rou,剛才疾風(fēng)般的身手,可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 這次的事情不算小,那幾個青年是出名的愛惹事,保安來了后,會所總經(jīng)理也來了。 總經(jīng)理不是現(xiàn)場的看客,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但那雙小眼睛一見到趙琴蘭,便笑得瞇成一條縫,人未到,道歉聲先響起,態(tài)度謙卑得不行。 由此可見,這位女士的身份確實非同尋常。 許意不了解,愛八卦的許映畫對趙琴蘭有所了解,壓低聲音在jiejie耳邊說道:“不愧是三嫁大佬的傳奇女人,隨便走到哪兒都有人跪-舔?!?/br> “別亂說?!痹S意蹙著眉心,輕拍了下許映畫的后背,“人家可是幫了我們。” 自知用詞不雅,許映畫便岔開話題,神秘兮兮地問:“你知道上次趙女士的認(rèn)親宴會為什么不歡而散嗎?” 宴會沒結(jié)束,許意就提前離開了,后面發(fā)生什么,她并不知道。 許映畫把聲音壓得更低,“趙女士的養(yǎng)女兒突然出來,干擾了認(rèn)親宴?!?/br> “為什么干擾?” “真千金回家的話,養(yǎng)女兒肯定失寵,以后也分不到財產(chǎn),她當(dāng)然想出來干擾了?!?/br> 別人的家事,不知真假,許意不方便做評價,沒怎么搭話。 會所經(jīng)理一番好話巴結(jié)趙女士后,又向許意她們討好低頭。 為表達她們受驚的歉意,她們今晚的唱歌酒水消費一律免費。 “女孩子來這些地方,一定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