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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終于忍無可忍,一個枕頭直接扔過去,“你當我傻還是當我瞎,你臉上哪有半分難過的表情?你特么就差齜牙笑了。” “……” 顧深遠表示,他很無辜。 一個枕頭被顧深遠巧妙躲開后,許意沒浪費后背依著的第二個枕頭,小臉面無表情,“你還不滾嗎?” 顧深遠彎身將枕頭撿起來,拍拍放到一旁的沙發(fā)上,神色隨意,回道:“嗯?!?/br> “我和庭川沒有徹底分手。”許意沒抬頭看他,拿起手機去回微信,“他說的是讓我們冷靜下,考慮清楚的話,我和他會繼續(xù)談婚論嫁。” 顧深遠眉眼有所觸動,涔薄的唇抿著,“所以呢?!?/br> “所以我這段時間不想看見你插手我們的感情,更不想在陌生人面前秀恩愛?!?/br> 【陌生人】【秀恩愛】。 她的字眼把控得剛剛好,不輕不重甚至如同家常話,但總是能準確無誤地打擊到他。 包括,她現(xiàn)在手機響起的一聲又一聲震動。 她和陳庭川在發(fā)微信。 “他已經(jīng)把話說到那個地步?!鳖櫳钸h遲疑片刻,“相當于定局了?!?/br> “哦?”許意挑眉,眼角瞇起漂亮又妖媚的弧度,“顧總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所以并不清楚情侶之間說的分手是很正常的。” 情侶分分合合,家常便飯。 沒什么好驚訝的。 但顧深遠確實不知道。 他只被分手過一次,并且是認真的。 靜謐的病房里,許意低頭和陳庭川發(fā)著微信。 信息一條又一條。 聽著有頻率的震動聲。 以及,許意輕聲對陳庭川說話的語音消息。 顧深遠終于體會到,曾經(jīng)的許意,看他和女秘書通話時是什么心情了。 - 許意繼續(xù)留院觀察。 她自認為感覺還好,身體各方面功能都很正常,沒有不適的地方,只是偶爾有暈眩的感覺。 住院的話,挺浪費資源。 直到陳庭川給她做完檢查親自叮囑她在這里先住著,她才安心住下來,這就導(dǎo)致顧某人總是有的沒的過來串門。 把她的病房當成他的家了。 隔三差五送吃的用的,偶爾還把他的崽崽帶過來。 哦不對,可能是他們的崽崽。 在親子鑒定沒出來之前,許意仍然抱著一丁點的希望,不覺得自己真的結(jié)過婚。 許映畫來看望的時候,許意忍不住問她:“他們說我嫁過顧深遠,并且和他有一個孩子,是真的嗎?” 盡管不太喜歡顧深遠,許映畫還是點頭:“對?!?/br> “那我和他為什么離婚?” “因為……”許映畫猶豫道,“鬧了點夫妻矛盾吧。” “他出軌了?” “沒有?!?/br> “家暴我?” “也沒有。” “那到底為什么離婚?” “不愛了?!?/br> “……” 許意揉著腦袋,怎么感覺這個對話有點熟悉。 許映畫說不好他們?yōu)槭裁措x婚,只記得jiejie當時的決定挺果斷的,如果真論對錯的話,不一定全是男方的錯。 畢竟是許意當初鬧著嫁給他,其中一部分委屈是顧家那些遠方親戚刁難的,還有一部分是那個男人不愛她。 感情這東西奢求不來,不愛根本算不上罪過,他頂多沒盡到丈夫的責任,讓外面的花邊新聞漫天飛。 “話說回來,我覺得jiejie你和姓顧的復(fù)合也挺好?!痹S映畫嘆氣,“畢竟你們有孩子?!?/br> “我又不認識他?!?/br> “可是你現(xiàn)在的男朋友有點傳統(tǒng),就算你們重新在一起,他也會因為你生過孩子而產(chǎn)生隔閡?!?/br> “我……” “實在不行,你和我小叔在一起也挺好?!痹S映畫突然靈機一動,“雖然老狐貍老了點,狡猾了點,但老男人會疼人?!?/br> 這個臭丫頭,還認真起來,盤算著那三個男人的優(yōu)缺點。 許意沒太多的想法。 她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突然昏倒這件事,許彥之應(yīng)該告訴了許意的母親趙琴蘭,以至于那邊得到消息,跳過時間差,給她打了電話,詢問情況。 “我沒事?!痹S意答,“沒有大毛病?!?/br> “我打電話給庭川,他說你們感情有點矛盾,是不是要分手了?” “還沒確定?!?/br> “男人多的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壁w琴蘭淡聲陳述,“既然分手了,那就回來吧,我不放心你在云城。” “就算不舉辦婚禮,實習的項目也沒定數(shù),我暫時估計不能離開。” “我給你投資,讓你玩?!?/br> “……” 在這方面,趙琴蘭一直以來都挺大方的。 “我不是玩的?!痹S意擰眉,“這不是小孩子模型?!?/br> “小意。”趙琴蘭放軟語氣,“聽話好嗎?!?/br> 這三年,趙琴蘭盡量彌補過往缺失的母愛,幾乎是費心費力,百依百順,以至于A國上流圈的各色人種對這家的女兒格外羨慕。 “我再考慮吧?!痹S意有些頭疼。 她這個媽對她確實挺好,但總感覺缺了點什么,母女間總是有一種疏離感。 晚上。 高級病房的設(shè)施較為完善,許意睡上幾天后逐漸習慣,配合護士昨晚例行檢查后,一個人用筆電做簡單的草圖,偶爾也會拿手機和陳庭川發(fā)微信。 他們字里行間客氣體貼,但不甚親密。 無非是問吃了沒睡了沒,晚安早安。 夜?jié)u深,黑蒙蒙的云層籠罩著上空,覆蓋住住院病大樓。 環(huán)境靜謐平寂。 一如往常地,等病房燈滅了之后,顧深遠才從另一間病房出來。 他這幾天,比醫(yī)院值班醫(yī)生還要負責。 誰讓他睡不著呢。 誰讓他不管睡在哪里心思都盯著某間病房呢。 今天,她只和他說一句話,那就是,不要煩我。 這四個字內(nèi)容不怎樣,聲音還挺甜美。 什么時候,被罵也成享受了。 畢竟那幾年里他連被罵的資格都沒有。 顧深遠在走廊踱了不到半小時的步,感覺到身后有詭異的腳步聲,不由得回頭。 入目的是陳庭川的臉。 他一身整潔白凈的白大褂,口袋處別著一支筆,因為視線不好,戴了眼鏡,瞇眼看人時,斂起原本真實情緒。 “顧總?!泵鎸︻櫳钸h時,他依然禮貌客氣,“你怎么在這里。” 這就明知故問了。 哪怕這里沒有許意,顧深遠來這里守顧奶奶的夜也是正常的事。 “守夜?!鳖櫳钸h低聲答一句。 他不想被病房里的人聽見聲音,不希望許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