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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找你要一樣東西。”阿蕪看著他,不理會旁邊的人如何叫罵,“你把疤哥埋在哪兒了?我來要他的骨灰?!?/br>平哥的表情抽了一下,他看著阿蕪,又看了看喧鬧的眾人,不耐煩的說道:“你小子今天就是專程來找事的?”阿蕪看著他,毫不退縮的說道:“你把他埋在哪兒告訴我,我這就走。至于他,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他在這兒搗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br>“臭小子!你給老子過來!”那個人用力的掙了一下,按著他的那兩個輸了牌的也因為這場戲分了神,猶豫了一下讓他起來了,他過來揚起手就要打阿蕪,手被平哥一把抓住了。“我他媽的讓你動了嗎?”平哥一用力,順勢推了他一把,他踉蹌了兩步,被平哥后面的兩個小弟按住了,平哥叼著煙看著阿蕪,突然壞笑了一聲,“想知道疤哥埋哪兒了是吧?看不出來,你小子對他比對你親爹還有孝心啊。”阿蕪瞪著他,盡量無視他身后那個被人按住了卻依舊憤恨的看著他的男人,他冷冷的說道:“我說過了,他不配當?shù)!?/br>“大義滅親啊?!逼礁缋湫α艘宦暎褢牙锏哪前沿笆兹咏o他,“你把他的手指頭剁下來,我去帶你看疤哥的牌位。”阿蕪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他下意識的接住了那把刀,張著嘴看了一會兒,抬頭對后面那兩個人說:“你們幫我按住他?!?/br>男人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破口大罵道:“狗娘養(yǎng)的,我是你老子!你現(xiàn)在要替別人剁我的手指頭,你個小兔崽子,我他媽的怎么就有了你這么個兒子!”他的話越罵越難聽,完全不是一個父親能對兒子說出來的話,阿蕪看著他,等他的手被他按在了牌桌上,他因為恐懼和憤怒喘息的空檔,低聲說了一句:“你本來也沒把我當你兒子。”他的手抬起來,男人驚恐的看著他,眼珠里都充了血,一直圍觀著的人們都在那一瞬間忘記了呼吸,阿蕪的手攥著刀柄的地方由于用力過度開始泛白,他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閉上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人的眼睛,那個人也同樣回瞪著他,阿蕪把這一幕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里,這個讓他來到世界上的男人,面目猙獰的臉孔,和他看著仇人一樣的目光。“??!”男人發(fā)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尖叫,阿蕪的手穩(wěn)穩(wěn)的落了下來,及時后退了半步,沒讓血濺在他身上。“你賣了我一次,我剁了你一根手指,我們現(xiàn)在兩清了?!?/br>在場的人饒是已經(jīng)在市井間練就了一副鐵石一樣的漆黑心腸,看到這一幕也紛紛感到心底發(fā)冷,他們看著眼前這個出奇艷麗的少年,幾乎覺得不可思議,明明男人殺豬一樣的慘叫那么刺耳,他們卻都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記在了腦子里。少年的面孔蒼白,眼中幾乎能結(jié)冰,鮮血順著他手里的匕首一滴滴流到地上,他看著面前自己的親生父親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而面無表情,可這都掩飾不了他天生的那份冷艷,出身低賤,卻長了一張高貴的旁人不配多看幾眼的臉,只看著這個少年,恍惚間會以為自己不在人間。只有地獄里專門勾人魂魄的艷鬼才能長出他的樣子,比天使更美麗,卻注定跟純潔無關(guān)。多看一眼,就會賠上自己的命。他是株罌粟,天生驚艷,也天生致命。阿蕪松開手,匕首叮得一聲落在地上,這時,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喧鬧的聲音沸騰著,伴隨著男人開始漸漸微弱的痛呼聲,阿蕪從血泊中把他的斷指拿起來,遞給平哥:“現(xiàn)在,帶我去看疤哥。我要他的骨灰?!?/br>作者有話要說:以后一定要多對阿蕪好一點,這孩子太可憐了嗚嗚嗚謝謝夢非離的地雷~第28章Chapter27平哥也愣愣的看了半天,終于回過神來,露出一個有些不自在的笑,“好,你有種,跟我來吧?!?/br>他沒有接那截斷指,不知道是出于惡心還是恐懼,阿蕪把那截指頭扔回了那人腳邊,臨走前還說了一句:“想活命,以后少來這種地方。這次是手指,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br>男人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脫力的坐在地上,他本想再罵一句,結(jié)果幾次聲音都出不了口,只好喘著粗氣坐著,看著阿蕪和平哥幾個人走出去,經(jīng)過他的時候沒有人低頭,像是這躲避一塊令人作嘔的爛rou。阿蕪跟著平哥走出了酒吧,平哥出去之后看到那兩個本該守在門口的人,抬手就是兩個巴掌,“讓你們放風,你們他媽的把自己當風放了!”那倆人還不知道下面發(fā)生的事,抽煙回來就挨了兩巴掌,也不敢辯解,只能捂著臉連連說不是。平哥看著他們倆,氣的又抽了幾下,最后說道:“去,把車開過來,我?guī)н@小子去看疤哥?!?/br>“疤哥?”其中一個人驚訝的說道,“他不是已經(jīng)……”“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都不懂?!逼礁缧靶暗男α艘宦暎浜叩溃骸翱烊グ?,別把不該來的人等來了?!?/br>那個人不懂什么意思,阿蕪卻一驚,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別輕舉妄動,白瀟楠的人還在找我?!?/br>說著,阿蕪跟他們從后門外面的小巷子出去,上了一輛沒有掛牌的面包車,盡管知道來者不善,但阿蕪沒有別的選擇。他知道白瀟楠的人在找他,這對平哥來說也許是個威脅,但他必須賭一次,他要親自把疤哥安葬好才能走。一只手把他推上了車,幾個人跟平哥一次上了車,車門鎖上了,平哥坐在阿蕪旁邊,目光猥瑣的上下打量著阿蕪:“臭小子,可以啊,幾個月不見,比以前更勾人了。我還以為這輩子沒這福氣了呢,誰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br>阿蕪心中警鈴大作,他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你要干什么?你敢碰我的話,小心白瀟楠的人……”“哼,白瀟楠?你以為他是疤哥,不管你是個什么東西都豁出命來不讓我們碰你?”他伸手要摸阿蕪的臉,被阿蕪推開了,他使了個眼色,有人過來從后面按住了阿蕪的手。“放心吧,白瀟楠一時半會兒找不來這兒?!彼悦缘目粗⑹彛Я艘话愕哪笾⑹彽南掳突瘟嘶?,“我爭取在他找來之前,讓每個人都過個癮?!?/br>車上的人發(fā)出一陣yin邪的笑聲,阿蕪抬腿要踹,平哥一把按住了他的腿,欺身向前聞了聞阿蕪身上的味道,獰笑著說道:“別掙扎了,寶貝兒,這次可沒有那個傻逼護著你了。”阿蕪掙扎了幾下,不管用,心里開始泛起極度不詳?shù)念A感,梗著脖子叫道:“白瀟楠還在找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嘿嘿,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