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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辮子,直到她如一只炸了毛的小貓一般跳起來打他,罵他大壞蛋,幼稚鬼,他才會更加高興地變本加厲欺負(fù)她。 小時候多么可愛,可隨著兩人長大,她對他就越來越冷淡了,仿佛自己是洪水猛獸一樣。 想到這兒他唇上勾起的笑意慢慢逝去,頓時又郁悶起來,他像是有那么饑不擇食嗎?讓她避之不及,明明自己都等了她那么多年了,就是一塊石頭,也該感動了吧? 可她非但不愿跟他在一起,還總是想要跟他解除婚約,還跟蕭子攸那個小白臉越處越近,哼,想得倒美,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弄不到手的呢! 反正說什么他都不會放手的,連個女人都征服不了的話,他還算什么世子! 小丫頭,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躺在我身下,求著我上你! 心里這么想著,他又恨恨地喝了一口酒。 廂房的門被人推開,崔言舒悄聲進(jìn)來,慕澄見到是他,招招手讓絲竹聲樂停下。 幾個歌姬抱著琵琶,起身彎身施禮,隨后恭敬退下。 來人一身玄色錦衣,二十幾歲的青年模樣,姿容俊美,帶著一身文人氣質(zhì)。 這男人名叫崔言舒,在慕澄手下做事,早些年慕澄安排他做了黃門侍郎,專門監(jiān)視蕭子攸的一舉一動。 兩人關(guān)系可以說很親近了。 他彎身簡單朝座上的慕澄拱手施禮。 “你回來了,宮里面情況怎么樣?”他將酒杯拿在手中把玩,杯中的酒微微搖晃,折射出剔透的光芒。 “世子,至尊一個人待在后宮里修養(yǎng),慕君小姐下午時就離開回家了,至于太后……一直沒有去看過皇上,跟丞相說了一會兒話,也就回了鳳儀宮,再也沒有出來過?!贝扪允婢従彽?,末了又加了句,“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今天的事情也就過去了?!?/br> “嗯?!彼c了點頭,“那自然是最好的,只不過我父親那兒,恐怕沒有那么好過?!?/br> 這次他確實是沖動了些,如果當(dāng)時太后和他爹沒有過去,或是晚了一會兒,指不定會演變成什么樣子。 不止他紅了眼,蕭子攸的眼神更像是要殺人。 “世子,今天我又給您物色到了一個美人,是中書侍郎李輔家的閨女,名喚玉姝。”話落見慕澄神色未變,便拍了拍手,門后緩緩進(jìn)來一個少女。 十一二歲的年紀(jì),看起來還有些稚嫩,不過已經(jīng)有了美人的模樣,水靈的眼睛,目光含怯,身姿柔軟,氣質(zhì)優(yōu)雅,嬌美柔媚,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她輕輕彎身施禮,柔聲道,“玉姝見過世子殿下。” 他掃過李玉姝的容顏,只見她與慕君有幾分相似,尤其眉眼氣質(zhì)。 “李輔?也是趙郡李氏的?怎么沒什么印象?”他放下酒杯,淡淡問道。 “是的,殿下,只不過李輔這一脈是遠(yuǎn)支,跟李宗希也是遠(yuǎn)親,他們也沒什么來往,李輔官位較低,李宗希為人清廉,他也攀不上什么關(guān)系?!贝扪允娼忉尩?,“李玉姝雖然是庶出女,但姿容無雙,在他各個閨女里也是最漂亮的一個。” “這也是他孝敬您的一點小禮物?!贝扪允嫖⑿χ?,淡淡道。 “這也是你孝敬我的禮物吧?以前你給我物色的美女,可都是成熟而富有風(fēng)情的,哪里像這個?柔弱弱地沒長開的模樣,小丫頭一個,還跟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他有些哭笑不得,“我看起來真的有這么落魄了嗎?你還真是投其所好?!?/br> 崔言舒但笑不語。 “行行,我承認(rèn)這次自己失控了,你也不用嚇得找個差不多模樣的來安慰我,下次我肯定不會再辦這種蠢事了,吃力不討好,兩頭得罪人?!彼锌?,心想回去后還要接受父親打罵教訓(xùn),為了一個女人弄得這幅難堪模樣,他也確實夠丟人的了。 回頭看了看窗外天色,確實已經(jīng)不早了,再不回去,指不定他爹會拖著棍子在門口等他。 “我今天得回王府一趟,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這個小丫頭,你帶她回世子府,交給宋氏,讓她安排住處,把她安置好?!?/br> 宋氏是他后宅里年齡最大的一個侍妾,也是最早入世子府的,還給他誕下了長子慕瑜,所以家里有什么事情,他也都是交給她來安排。 崔言舒點點頭,道了聲世子保重,模樣意味深長。 慕澄輕嘆了一口氣,看他的眼神有幾分哀怨,隨后便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崔言舒在他離開后,搖了搖頭笑了,但很快神情又變得凝重起來。 稍微跟慕家親近點的,都知道渤海王脾氣不好,世子無論做錯了點什么,動輒便是打罵,頗為嚴(yán)厲,這次事情鬧得這么大,指不定等待慕澄的會是一頓多嚴(yán)重的棍棒教育。 不過想他自幼也被打習(xí)慣了,除了疼兩天,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渤海王再生氣,總不至于會把他打死。 慕澄幼時的‘偷車’事件,可是比這次嚴(yán)重多了,更讓慕歡顏面盡失,那一次,是真的把他往死里打,還險些丟了世子之位。 不過那時候慕澄尚還是一個少年,以后他可沒有過于荒唐過,他雖然愛玩鬧,但基本上還是有一定尺度的。 看來這個李慕君,還真是他命里的魔障。 “隨我走吧,我領(lǐng)你去世子府,以后你就是世子的人了?!笨粗菑埮c李慕君頗為相似的面孔,他有些感嘆,淡漠開口道。 “嗯?!崩钣矜忧拥乜粗矍澳腥寺燥@冷漠的俊臉,輕輕點了點頭,面上有幾分失落。 崔言舒抬腳,李玉姝跟在他后面,兩人也一起離開了包廂。 帶著侍從回到家里,走在長廊上,只見他的二弟慕洋遠(yuǎn)遠(yuǎn)地過來。 慕洋相貌平庸,而慕家男兒個個都是姿容無雙,他夾在一個個出色的兄弟間,更是如同丑小鴨一般存在,為人也木訥懦弱,話也不多,很多時候別人發(fā)表看法他都是默默聽著,除非慕歡問他時政,有時點名讓他談?wù)効捶ㄒ姷兀艜f兩句。 目前慕洋也是跟著他這個大哥做事,學(xué)著處理政務(wù),不過他的性格與慕澄截然相反,看著雖然木訥憨直,但更加內(nèi)斂,總是自己默默琢磨事情,也不知道平日里想些什么,反正總是讓慕澄下意識感覺厭惡。 他對這個弟弟談不上有多好,雖然也提拔栽培他,但也經(jīng)常取笑他癡傻呆愣的模樣,再加上慕澄喜好一切美好事物,美人美酒美樂,詩書棋畫,他都有所涉及,平常跟文人雅士也很談得來。 他自恃風(fēng)流才學(xué),又姿容美麗,喜好奢華絢麗之物,性格又張揚(yáng)不羈,跟慕洋的低調(diào)內(nèi)斂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在他眼中一直都覺得慕洋很裝,雖然看著癡傻。但因著他是自己的同母弟弟,平時自己也不把他多么放在眼里,倒也沒有多么在意他。 反正關(guān)系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雖然親近,但也并不是多么交心。 在慕家,其貌不揚(yáng)的慕洋一直都是所有兄弟鄙視取笑的對象,就連他們的生母婁昭卿都跟這個丑陋的兒子不親近,母子關(guān)系十分冷淡。 慕洋看清楚來人,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