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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這樣的妻子。 或許,他也是不打算管她了吧?所以才會表現(xiàn)出那種坦然,冷漠的樣子面對她。 不……其實就連她最近生病了,他都很少會過來看她。 其實,她并不怪他,只是心里很難過,同時又很寂寞。 他不理解她,而她也不了解他,雖然相愛過,但如今成為一對怨偶,或許也不能完全怪罪慕歡橫插一腳。 總得來說,他們?nèi)艘捕际强蓱z人,糾纏的命運交織在一起,明明痛苦,卻依然還要執(zhí)迷不悟。 塵世間,又有幾人能真正地超然世外呢?或許不到臨死的那一刻,永遠也參不透這人生。 出神間,他已經(jīng)給她診完,一邊收拾著藥箱,他一邊與她溫和道,“皇嫂此次感染的風寒雖然持久深重,但也并非無法根治,雖然治療的過程或許會久些,但也不宜再拖太久,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治療的藥方,再配合著針灸,若是療效順利的話,想必不出一月,皇嫂的病便可痊愈?!?/br> “嗯,謝謝你了。”她也溫婉地對他淺笑道。 “不客氣,醫(yī)者本來就以治病救人為己任,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更何況您還是我的皇嫂,我們大晉母儀天下的皇后,為您醫(yī)治本來就是玉熙義不容辭的事情?!彼荒槒娜莸溃z毫沒有扭捏造作的姿態(tài),使人如沐春風。 與他相處,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對他很有好感,也很想跟他交個朋友。 “其實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情也很利于病情的痊愈,但剛才我為皇嫂檢查脈象時,發(fā)現(xiàn)氣血郁結(jié),想來最近皇嫂心情應(yīng)是不大好,這樣可不利于病情的痊愈?!彼忠荒樥?。 馮潤蓮眸光有幾分晦暗,她沒有說話。 “我剛才過來時,發(fā)現(xiàn)皇嫂殿外的那片梅林很美,現(xiàn)在正是紅蕊正艷的時候,這兩天太陽很好,天氣也不是很冷,殿內(nèi)可以不用關(guān)得這么嚴密,偶爾開開窗透一下新鮮的空氣,照射下陽光,心情也會變得更好。”他見她似有心事,于是便換了一個角度,與她閑適道,“剛好,那梅林的位置也很合適,打開窗應(yīng)該能看到整片梅蕊滿枝。” 她聞言便望向了他的眼,眸中有認真的情緒。 “即便體弱不能外出受涼,但也還是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哪怕就是賞賞花,也能使心情變得更好?!彼值χ鴾睾偷?,“等你習慣了去欣賞外界的美,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糾結(jié)的那些事情也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皇嫂也可以試著找一下自己的興趣,多做些能令自己真正開心的事情,哪怕僅僅只是陶冶情cao,也是極好的,這樣也有利于病情的好轉(zhuǎn),要知道病人能時常有好心情,保持心情的愉悅,才會使疾病更快地痊愈?!?/br> “嗯,我了解了?!彼儍舻捻?,很快又一臉高興道。 話落后,她馬上便吩咐一個侍女去開窗,而且還讓人去外面折了幾支梅花回來,插進了花瓶里。 陽光投射進來,帶來了溫暖,也驅(qū)散了一室的陰霾。 梅香幽繞,窗外風景如畫,仿佛心情也真的好了許多。 蕭玉熙見她臉上氣色好轉(zhuǎn),心里也很開心,臉上也笑得溫潤。 他認真地給她行了禮,然后拿起了藥箱,準備離開。 “哎,等等!”她猶豫了片刻,最后望著他的背影還是又叫住了他。 他回眸望她,雖然有幾分疑惑,但眸光依然平靜。 “你……還會再過來給我醫(yī)治嗎?”她有些試探地問他道,目光也有幾分不自信。 “開好了藥,確實不用我再親自過來了,至于針灸,這個其他太醫(yī)也擅長?!彼伎计?,又對她溫和道,“前幾日給皇嫂治病的那個徐太醫(yī),他的針灸本領(lǐng)還在我之上,回去后我將藥方及針灸療法告知他一聲,接下來讓他負責為皇嫂醫(yī)治,應(yīng)該會比我親自過來要更合適?!?/br> “而且,徐太醫(yī)這段時日一直便負責給皇嫂治療,既然沒什么問題了,理應(yīng)還是繼續(xù)交給他來做。”蕭玉熙見她不說話,目光幽幽,不禁又加了句解釋道。 “可是只有你來給我治病,我才會感覺有好心情?!彼垌行﹫?zhí)著,話語幾乎是肯定。 蕭玉熙直直地看了她片刻,然后臉上頓時就泛起了一層紅暈。 他眸光低斂,微微側(cè)了臉,神色也有幾分復(fù)雜凝重。 她也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因為有些害羞,所以才會不理她。 但顯然她現(xiàn)在并不想讓他就這么敷衍過去,于是又鼓足勇氣道,“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第115章 皇嫂請自重! 他眸光一動, 想了想只道,“當然,皇嫂愿意與臣弟做朋友, 是臣弟的福分。” “那你明天還會過來的, 對吧?”她眸里又染上了幾分喜悅的色彩。 他目光中有片刻的猶豫, 但糾結(jié)后也還是對她又微笑道, “如果皇嫂希望由臣弟一直醫(yī)治,那臣自然是卻之不恭?!?/br> “好, 那我明天等你!”她開朗道。 蕭玉熙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后便離開了。 第二天,他果真又過來給她治病了,因為他的溫和細心,即便是針灸, 她也不覺得有多么疼。 連續(xù)幾日,他一直都有過來, 除了例行公事般地為她治病,他們還一起下棋,談天論地,他雖然是皇族, 可是卻很有見識, 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明白的。 養(yǎng)病期間,她還讓他為她作了許多畫,那天心血來潮, 雖然身體尚還虛弱, 但她還是硬拉著他去了外面。 在落雪紅梅間,他拗不過她, 雖然有些無奈,但也依舊還是很用心地為她作了一副畫。 飄雪紅蕊做襯,她覺得這是她心目中,最美麗的一副畫。 與他相處的時日,真的很輕松自在,她感覺很快樂。 就像現(xiàn)在,僅僅只是與他安靜地下著棋,也依舊讓她心喜。 可是喜悅的同時,她心底又有隱隱的不安與留戀。 她的病漸漸好了,以后,或許沒機會再與他這樣面對面下棋了吧? 她坐在他的對面,落子后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禁抬眼看了看他的臉,只見他模樣依舊平靜認真。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乖順,或許,應(yīng)該讓病好得慢一些,這樣也能多延長些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她是真的舍不得。 很快,一局落幕,他抬頭溫潤地望著她道,“皇嫂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哪有,是你棋藝高超,我最多也就只能跟你下個平局而已?!彼抗庥袔追致淠嘏c他搪塞道。 “皇嫂最近修養(yǎng)得很好,我看明天我也不用再過來了,嫂嫂再喝幾次藥,也就痊愈了?!彼抗馄届o,只是淺笑著與她淡淡道。 “……”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彼挚戳丝赐饷娴奶焐?。 “嗯。”她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都沒有去看他的臉。 他也不再說話,只是起身給她行了禮,然后去拿了自己的藥箱,轉(zhuǎn)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