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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走過他身邊,到了隔壁的房門前停下,看樣子是于溪橋的鄰居。那人掏出鑰匙,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是來找于先生的?”敬宇點點頭。那人還是仔細(xì)看著他,目光分外精明。突然想到可能會被認(rèn)出來,他慌忙低頭側(cè)過了臉。那人笑了一下,說:“啊,于先生最近可能都不在家,聽說要過幾個月才回來。”“我等等看?!?/br>看樣子于溪橋還像模像樣和鄰居打了招呼,就不怕被撞破嗎?那人進(jìn)了屋,沒過一會兒又拿著一個檔案袋出來了,看樣子是上班中途回家取東西的。這次他什么都沒說,徑直從敬宇身邊走過。有些累了,敬宇低頭坐在門口,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到了開鎖公司,如果叫人來直接把門打開,會怎么樣?就這樣在反復(fù)的動搖和糾結(jié)中,不知過了多久,連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都沒有發(fā)覺,再次響起電梯開門的聲音,腳步聲很輕,但是聲控?zé)暨€是一下就亮了。光線有些刺眼。敬宇瞇著眼睛抬頭看,一個黑衣人站在面前,黑色過膝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身形有些佝僂,看起來無精打采,像是宮崎駿動畫片里的無臉男。雖然只能看到眼睛,但是四目相對那一刻,他還是一下就認(rèn)出了于溪橋。“你怎么才回來?”不是意外,也不是埋怨,就好像焦急等待愛侶歸巢的鳥兒一樣,只有帶著終于等來對方的欣慰,好像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我就該在這兒等你,而你一定會回來。于溪橋沉默著,周身籠著一縷陰沉。他看了敬宇一會兒,后退了一步。以為他要走,敬宇上前想拉他的胳膊,卻被躲開了。他低頭走到門口,從口袋里摸出鑰匙開門。敬宇這才注意到,他身后還背著個雙肩包。于溪橋進(jìn)門,敬宇跟在他身后,然而沒想到,于溪橋并沒有讓他進(jìn)門的意思,敬宇一只腳剛跨進(jìn)門,就被正要關(guān)上的門夾住了。他吃驚地看向于溪橋,于溪橋眼神很冷漠,就像完全不認(rèn)識他一樣。腳上的壓力在加大,有些疼??筛鄣?,是心。于溪橋這是怎么了?“橋哥?”于溪橋不為所動,伸手想推他出去。但眼下比力氣,敬宇怎么都不會吃虧。對于這種奇怪的僵持,敬宇有些惱火,他肩膀一用力,于溪橋就往后退了一步,門開了。“橋哥,我等你很久了,為什么不讓我進(jìn)去?我……”于溪橋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手里拿著的是在唐漸新家撿到的圍巾。“我來還你圍巾?!?/br>盯著那圍巾,于溪橋依然默不作聲,這詭異的氣氛使人心里非常不舒服。“橋哥,你沒事兒吧?”于溪橋的眼圈越來越紅,他扔下了背包,一步步后退著,大片的淚水涌了出來。看他這副樣子,敬宇慌了。想去扶他,卻被一把推開,于溪橋力氣不大,敬宇被推的后退了一步,但于溪橋自己卻因為用力過猛跌到了沙發(fā)一角。他干脆就蜷在了這個角落,兜帽還罩在頭上,把臉埋在臂彎里,把自己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橋哥,你別嚇我,你到底怎么了?”敬宇已經(jīng)開始盤算要不要給唐漸新打電話,但又擔(dān)心自己冒冒失失的行為會被罵。“你為什么會在這兒?”終于,兜帽下面?zhèn)鱽韾瀽灥穆曇簟?/br>“我想見你,我撿到了你的圍巾,想順便還給你。”“放下,你可以走了。”“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于溪橋突然抬起頭,口罩已經(jīng)掉了,滿臉淚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唐漸新沒告訴你嗎?還來這兒裝什么好心!咱倆沒什么關(guān)系吧,我不需要關(guān)心!馬上從我家滾出去!”剛開始的怒吼,到后來就變成了帶著憤怒的哭腔,淚水不斷從那雙昔日溫潤平和的眼睛里涌出,好像要用滿腔的委屈將他淹沒一樣。那些話很扎心,但眼前男人的眼淚更讓人心疼。他挪動腳步,不是往后,而是往前,慢慢走到于溪橋身邊,俯身抱住了他。“你他媽放開我?!庇谙獦驋暝瑓s并沒有多大力氣,他已經(jīng)很虛弱了,還在逞強。“才多久不見,你怎么虛弱成這樣?!焙蛯Ψ降谋┰晗喾?,敬宇沒想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溫柔地說出這些話。弱之勝強,柔之勝剛。于溪橋的掙扎漸漸平息下來。“我什么都不知道?!本从畎褢牙锏娜擞謸У木o了緊,摘下他的帽子,輕輕撫著他的頭發(fā),“唐漸新是我哥,我去他家的時候恰好發(fā)現(xiàn)了你的東西。你知道我多開心嗎?原來你在家,原來我還能找到你,不用再等一個漫長的冬天。我不是獵奇,我只是想離你更近一點兒,想和你一起分擔(dān),想成為你的依靠。我知道我還差的遠(yuǎn),但我會努力,我不是等不及,只是生命這么短暫,好不容易相遇,就想好好珍惜所有的時間。你不說,我可以不問,但請你相信,無論如何,你都還有我?!?/br>不會說情話,他絞盡腦汁,慢慢傾訴著自己的心情,小心斟酌著字句,生怕表達(dá)不清楚,刺激到這個心思敏感的人兒。于溪橋的額頭靠在他肩膀上,他感受到他在微微顫抖,似乎在無聲地抽泣。耐心地等待著,想盡量讓他覺得安心。過了一會兒,于溪橋緩緩說:“對不起,不是故意罵你,可我狀態(tài)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不想有人在,不想有人看見……”“不用道歉,我都懂,我就是你的出氣筒,就算你對我發(fā)脾氣,你也還是你,微笑的你,干練的你,認(rèn)真的你,生氣的你,傷心的你,我都愛,因為這些都是你?!?/br>于溪橋伸手環(huán)住了他腰,臉埋在他的胸膛里。感覺到胸口一陣溫?zé)岢睗?,好像于溪橋的眼淚,全都流進(jìn)了自己心里。就這么安靜地抱在一起,兩人誰也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感覺到懷里的人漸漸放松下來,才發(fā)現(xiàn)于溪橋已經(jīng)睡著了。把他抱到床上,脫了厚厚的外套,蓋好被子。又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擦干凈臉上的淚痕??此卜€(wěn)了,敬宇才自己回到客廳。撿起于溪橋掉在地上的包,包不重,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些瓶裝的藥,包裝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