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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書桌前,自己磨起墨來。墨香漸漸透出來,陸宓這會兒在想,那人寫信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樣的神態(tài)呢。 拿著鎮(zhèn)紙好好的壓平了信紙,陸宓想了又想,寫了又寫,總覺得寫什么都不滿意。 她有些惱怒,索性扔了筆,推開窗子醒醒神??删驮谕崎_窗的那一瞬,清風(fēng)拂面來,叫她一時察覺到一些冷意。 陸宓愣了愣,轉(zhuǎn)身奔向書桌,急得連窗戶都沒關(guān),夜風(fēng)一股一股的灌進(jìn)來。 她寫的八個大字—— 朝霞初現(xiàn),攜吾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寫情書?。。?! 第60章 牙簽牛rou 年節(jié)將至,整個福親王府都顯得格外忙碌。往年次妃都將府上的事情處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今年卻也叫上了陸宓來打理府中年節(jié)的事。 陸宓和次妃、長姐三人親力親為的對了對年節(jié)要送禮的單子,確認(rèn)無誤之后,陸宓長舒一口氣,直接倒在軟榻上長姐的懷里,頗有些疲累:“次妃辛苦了,往年我都這般偷懶,叫次妃好辛苦啊。” 陸芙順手就攬住了meimei,捏捏她的小鼻子說道:“往后嫁了人你也要學(xué)著管的?!?/br> 次妃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讓婢女把東西都拿下去,換了一壺茶上來,剛一倒出來,就茶香四溢。 陸宓翻個身,抱住了長姐的腰,說道:“交給絳雪去管,絳雪,你好好學(xué)著?!?/br> 小郡主天真的話語讓次妃和陸芙一陣笑,陸芙索性直接掐了掐meimei的臉,說道:“絳雪是個丫頭,往后你也要和夫人們打交道的,莫不是讓絳雪替你去嗎?” “阿姐真是,我躲躲懶,就這么多話說?!?nbsp;陸宓伸手撓了撓陸芙的腰,可陸芙一點(diǎn)兒都不怕?lián)习W癢,反倒是伸手去撓陸宓,把陸宓撓得笑出淚來。姐妹倆嬉嬉鬧鬧的,叫次妃看了哭笑不得。 “芙兒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欺負(fù)meimei?!贝五焓州p輕拍了陸芙一下,笑罵。 陸芙頓時抱著陸宓嚶嚶假哭:“母妃偏心,嫁出去的女兒就不疼了啊……” “你這壞丫頭。” 次妃哭笑不得,可心中卻也放松了許多。 自從長女生產(chǎn)遇險,宓兒將她帶回王府之后,少見她的笑容。如今還可這般開著玩笑,顯然是心中的郁結(jié)已經(jīng)解開了不少,叫次妃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 陸芙和陸宓嬉鬧,神色十分疏闊,陸宓也知道長姐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了。 可長姐與次妃都是一個性子,溫柔的很,從不肯讓人擔(dān)心。長姐心中有了決斷,但瞧著次妃的模樣仿佛是還不知道長姐的決定。 陸宓坐正了,端了杯茶,喝了一口,說道:“我知道阿姐還有話要跟次妃說,我討了這杯茶,喝完就再去躲躲懶?!?/br> 陸芙一愣,沒想到陸宓會說這話,她看了次妃一眼,默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 次妃心一跳,知道這丫頭鬼靈精,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不著急,慢慢來。明日還有的忙,準(zhǔn)不讓你躲了?!?/br> 陸宓撅噘嘴,絳雪過來給穿上鞋就小跑著出去了。 次妃看她跑得急,連忙叫人出去瞧著,說是郡主被摔了。 陸芙笑了笑,說:“母妃總把宓兒當(dāng)小孩?!?/br> 次妃回頭來,看著長女嬌美的容顏,一時間有些恍然,她道:“不是母妃把宓兒當(dāng)小孩,你和宓兒,凜兒都是小孩,要長輩cao心的孩子?!?/br> 陸芙眼眶一紅,卻還在面上掛著笑:“母妃從來都是cao心孩兒們比自個兒多多了。” 次妃笑了笑,“怎么能不cao心呢?你是母妃的心頭rou,是母妃十月懷胎生下的心尖尖啊……” 陸芙終于忍不住撲向了次妃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 陸宓從次妃的院子里出來,冬日里的風(fēng)吹著有些冷,絳雪追著上來,要給她家郡主一個手爐,被陸宓拒接了。 “絳雪,門房有城陽侯府的帖子來嗎?” 陸宓看了一眼王府大門的方向,卻也只看到了重疊的回廊假山。 絳雪點(diǎn)點(diǎn)頭:“有的,不過回回都被世子爺拒絕了,這事兒縣主也知道,仿佛是默許了的?!?/br> 陸宓了然,她長姐有了決斷,大哥才會次次都攔著城陽侯府的人。城陽侯府的人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拿出誠意來,若是真的這個年翻過去,她爹爹還要去宮里告狀的。若是城陽侯夫人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拇糁顷柡罡?,那這個城陽侯世子妃也沒什么可當(dāng)?shù)摹?/br> 她長姐才貌俱佳,何愁找不到好夫婿呢? 都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親王的女兒自然也是不愁嫁的。 陸宓這還沒走幾步呢,就看到她大哥剛剛下朝回來,快步奔向她,臉上溢著笑容,顯然是有極大的喜事兒。 也是好奇,陸宓倒是很少看到她大哥這么喜形于色的了:“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兒叫哥哥這么開心?” 陸凜今日一身朝服,顯得格外的俊朗挺拔,那身氣質(zhì)實(shí)在不像是一個武將,反而倒是像個翩翩公子。他快步朝著meimei走去,喜不自勝,聽到了陸宓的話,便爽朗一笑,說道:“不是天大的喜事,也是天大的喜事?!?/br> 陸宓糊涂了,聽他這話不明不白的,立刻說:“哥哥高興得昏了頭,話都說不清,我去問爹爹。” 陸凜哈哈大笑,伸手拉住了meimei,還是開心的笑了一會兒,說道:“開春圣人決定去春獵,咱們府上都可以去?!?/br> “真的呀!” 陸宓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喜出望外,道:“那次妃也可以去呀,她總是在府上不出門,這回春獵出去散散心也好啊。還有還有,開春什么時候,是不是大嫂嫁過來了?。俊?/br> 眼看著meimei說著說著就說道了他的婚事,陸凜一愣,竟有些害羞起來。 陸宓哈哈大笑,說道:“哥哥也有今日??!” 陸凜雖說虛長了陸宓幾歲,可論著厚臉皮,那陸凜還沒有陸宓這么厚臉皮。這會兒哼哼幾句,就走了,又忍不住回頭,和陸宓說話。 “別說哥哥不提醒你,你好生收拾收拾東西,準(zhǔn)備著?!标憚C深知陸宓的性子,兄妹倆都愛武,上回春獵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也玩得不盡興,如今再有機(jī)會還能帶上全家的人,陸凜實(shí)在是開心:“不然我?guī)湍銣?zhǔn)備你趁手的弓箭好了。” “好啊,剛好原先爹爹送了我一批小馬駒,哥哥去選一選,到時候咱們兄妹倆好生威風(fēng)威風(fēng)?!标戝嫡f起春獵的事兒也是躍躍欲試,“這一次我一定要比二哥打的獵物更多,一定會讓他敗在我手上!” 上次春獵,陸宓和二殿下打賭輸贏,愣是叫二殿下多了一只兔子險勝一局。 作為一個有勝負(fù)心的小郡主,她表示是很記仇的。雖然平時的騎射上頭,這倆兄妹常常旗鼓相當(dāng),但是論真章的時候,陸宓是決計不肯認(rèn)輸?shù)摹?/br> 如今再有一次春獵的機(jī)會,陸宓怎么會不激動呢!她非要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