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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鼻帑[面帶疑色,想到他查到的東西,似乎又是有點不敢信,可那些線索擺在眼前,不得不信。 霍無舟看了青鸞一眼,青鸞立刻從懷里掏出一疊書信遞了過來。 待霍無舟一一拆開看完,他便問道:“人在何處?” “為確保萬無一失,霜石帶人親自在暗處守著?!鼻帑[見霍指揮使面不改色,心中也不敢多想,只是覺得指揮使大人從來不假辭色,唯有遇到小郡主的事兒才會有所動容。 霍無舟點頭,手中書信遞還給青鸞,道:“整合一份折子,遞呈圣人處?!?/br> “可是大人,此事尚未定論……” “若要定論,必須告知圣人?!被魺o舟斬釘截鐵,“事關(guān)福親王府,也與圣人有關(guān)。此事關(guān)系極為重大,不要再透出半點風(fēng)聲。” 青鸞抱拳領(lǐng)信:“是,屬下遵命?!?/br> 霍無舟卻不止想到了這一層,他早就疑心謝家,圣人不動清河郡王,是因為清河郡王妃出身謝家,與敏淑妃又是堂姐妹,這二人怕已經(jīng)是謝家的權(quán)利所在了。 畢竟,朝中重臣,并無謝家之人。要有所依靠,就只能看看宮里育有大皇子的敏淑妃和被圣人倚重的姻親清河郡王了。 然,謝家畢竟是百年世族,饒是朝中無重臣,家族子弟也不少。加之敏淑妃名下有大皇子,皇嗣之事尚未定下,為此,謝家人必定會全力以赴。 青鸞呈上來的書信中提到是飛翎衛(wèi)追查章家的舊事,從十年前能接觸到的所有東西查起,事無巨細,甚至有關(guān)牽連的全都查了個便。甚至那一年,前一年的有關(guān)的人事變動全都被查了個清清楚楚。 這樣大的架勢之下清查一遍,自然是能查出不少東西來。 章家滅門案,當年乍一看是個失火案,可仔細一想就明白不少方面都是漏洞。一個失火,怎么會全家無一人生還?況長安城內(nèi)可用的活井不少,又怎么可能任憑那大火活生生的燒完章家百余口人? 若是當年細查一遍,很多東西就能查明白。可當年的京兆府尹也不知為何,草草結(jié)案,且當年收尾的福親王似乎也并沒有詳查的意思,這當中透著不少古怪。 飛翎衛(wèi)領(lǐng)旨詳查,這一查就查到了曾經(jīng)被宮里放出來的一個嬤嬤,竟和章家有些些關(guān)系。早在當年的時候那位嬤嬤曾密入過章家好幾次,雖喬裝打扮可還是被好事的章家鄰居所言。至于那鄰居自然也是飛翎衛(wèi)廢了些功夫才查出來了,這些個年過去,那家人為求生存幾經(jīng)遷徙,也是頗為無奈。為核實真假,飛翎衛(wèi)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條線索,數(shù)次查詢才查到了這個嬤嬤所在。 當中還有些手段與謝家有關(guān),也不知是為何,這位嬤嬤還假死了一次,換了個身份竟就貼緊長安周邊的城鎮(zhèn)小村之中生活著,為防再有意外發(fā)生,青鸞才會派千戶霜石親自去監(jiān)察。 至于牽扯到的舊事就更為湊巧,這位嬤嬤居然是當年間接參與過福親王妃生產(chǎn)的有關(guān)人員。 當年直接參與福親王妃生產(chǎn)的,都已經(jīng)被殉葬了。說是間接參與,是因為這位嬤嬤曾在御膳和司制兩宮就任。而當中的細節(jié),還需要慢慢來查。 只是這位嬤嬤的情況頗為古怪,故而青鸞才會大膽的順著這個線索去查了一些東西,查出來的卻叫人有些不敢相信,福親王妃難產(chǎn)之事怕是另有隱情的。 可青鸞也并不知道,霍無舟夫婦意外知曉福親王妃難產(chǎn)一事是有人謀劃的。他這一查反而是把事情名正言順的牽扯出來,這也就是霍無舟讓青鸞把內(nèi)容遞呈圣人的原因了。 圣人收到密報,不管是早知道福親王妃難產(chǎn)之事還是剛知道,都不會寂靜無聲了。 最起碼,謝家的人應(yīng)該要有一些危機意識了。 · 既然劉梵玉下了帖子來,陸宓也很是痛快的答應(yīng)了,沒幾日就和劉梵玉定下了時間。還在去那溫泉莊子泡湯池子之前,在郡主府請劉梵玉小聚。 加之許久未見七公主,陸宓便一同請了七公主,因著之前對霍沁說過讓七公主與霍沁見面認識一下,就還順手帶上了霍沁一起。衛(wèi)國公夫人和霍老太君也都是知道的。 這事兒傳到了宋如娉耳朵里,心里立時就泛起了些不滿,她從來喜怒形色,這會兒就已經(jīng)把不滿掛在臉上了。 可巧就是宋如意今日也來了衛(wèi)國公府探望jiejie,見jiejie如此形狀,即刻察覺到她的情緒受到了影響。 “阿姐?!彼稳缫鈫玖怂稳珂骋宦?。 宋如娉被meimei這么一喊,委屈頓上心頭,眼眶里就盈了淚,張嘴就要說話,被宋如意猛地一下握住了手,她的話就噎在了嘴里沒來得及說。 宋如意見她jiejie沒有說話,屏退了左右,才挨近了許多,低聲說道:“阿姐莫要多想。” 宋如娉卻心中還不能平復(fù),頗有些委屈的說到:“我本就身份不如她,她既要小聚,哪有落下我的道理,叫了小姑卻不叫我,豈不是因為看不起我?” 聽到宋如娉的話,宋如意就知道她阿姐會這樣想。 可宋如意轉(zhuǎn)念一想,也怨不得她阿姐會這樣想。朝陽郡主行事素來風(fēng)格自我,即便是嫁給了霍指揮使只怕這性子也不會變的。不說刻意要欺辱阿姐,只她平時行事風(fēng)格就是如此。與誰來往,不與誰來往,也只有她自己能做自己的主。 “你是衛(wèi)國公府的世子妃,她為何要看不起你?!彼稳缫庑睦锵肓艘煌?,也還是出言安慰:“你如今有身孕,出行的確會有些不便,郡主許是考慮到此事?!?/br> “可她若因此顧念我,為何不派人來跟我說一聲?”宋如娉仍是不滿:“好歹,好歹我也是長嫂,她不得敬我如母嗎?” “jiejie!”宋如意差點被宋如娉的口出驚人給嚇死:“你說的是什么話?霍老太君與衛(wèi)國公夫人都健在,你如何能說長嫂如母這種話?!若是教旁人聽見,該說你目中無人,不敬尊長了!” 宋如娉本就委屈著,還叫宋如意這樣說了一番,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直接撇開了宋如意的手,掩面低泣。 宋如意早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場面,輕嘆一口氣,捻著手帕給宋如娉拭淚。宋如娉卻還計較方才被meimei訓(xùn)斥,往旁邊一躲,避開了宋如意捻著手帕的手。 宋如意見狀,皺眉,道:“母親囑咐我來看看你,卻不想反而讓你落淚。你如今有身孕,雙身子。若這般,我往后少來?!?/br> 宋家這姐妹倆都是meimei穩(wěn)得住jiejie,宋如娉雖說不如宋如意聰明,好在她身為jiejie對meimei也是十分在意疼愛。宋如意這話一出,宋如娉便憋住了淚意,有些婆娑的看著宋如意,可憐些的模樣。 宋如意到底是習(xí)慣了護著jiejie,見她憋住了,心下還是不忍,勸說道:“阿姐,你要知道霍指揮使和朝陽郡主這兩個人與你和世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