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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親王起身,對女兒說道:“要去同衛(wèi)國公也說一聲,知道嗎?你如今也是霍家的媳婦兒,此事也是非同小可的。” 陸宓表示明白:“是,女兒知道。等女兒入宮辭行,就去衛(wèi)國公府。” 福親王默默的摸了摸陸宓的頭,認真的說道:“你和你哥哥,都是父王的驕傲。你們兩個,都是父王的驕傲?!?/br> 陸宓莞爾,道:“請父王放心,我不會讓父王失望的。您等著看吧?!?/br> 福親王點頭,“只管去,長安這邊還有我和你皇伯父呢?!?/br> “好?!?/br> 陸宓方才同劉梵玉也說過了,她要去,就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去。她成親的時候,父王送她的那塊令牌,才是最強的后盾。 至于她父王剛剛說的,自然就是她身為女子帶兵上戰(zhàn)場的事了。本朝不是沒有過先例,在戰(zhàn)場上領兵的女子長安不是沒有,惠德大長公主不就是么。 陸宓仔細想了想,還是得去一趟惠德大長公主府的,去見一見姑祖母。 陸宓從福親王的書房出來,去看了看宋清老爺子,和青昉,至于銀蘭朵,她出嫁之前自然是住在自己的郡主府上了。 沒錯,銀蘭朵和青昉已經(jīng)訂下婚約,等銀蘭朵再大一點兒就完婚,她現(xiàn)在還是個小姑娘呢。 宋清得知陸宓要去戰(zhàn)場,皺了皺眉頭:“真的要去?” “我從不騙人?!标戝档?。 青昉看了陸宓半晌,問道:“那你身子怎么辦?” 陸宓笑,“你不是說早就調(diào)理好了嗎?” “北境苦寒,自然不適合你養(yǎng)身子?!鼻鄷P出言道。 陸宓有意想逗逗他,“那怎么辦呢。” 青昉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醫(yī)者仁心,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的。既然你要去北境,我只好跟著你去?!?/br> 陸宓一愣,萬萬沒有想到青昉會要求跟著自己去北境,她一時間有些結巴了,“那,銀蘭朵呢?” 青昉傲嬌道:“她將來要嫁給我的,自然是我去哪兒她就去哪兒?!?/br> 陸宓很快回過神來,“不準去,你們都還小,不準去?!?/br> 什么叫當局者迷就是這個意思了,陸宓看青昉年紀小,不讓他去北境受苦,可她對于福親王來說何嘗不是呢? 宋清咳嗽了幾聲,呵呵的說道:“本來老朽想去,可奈何年紀大了,叫青昉和銀蘭朵去也不錯。更何況,銀蘭朵和青昉擅醫(yī),做個軍醫(yī)也是好的?!?/br> “可是,軍醫(yī)很苦,邊境也不是那么好待的。”陸宓還在猶豫。 青昉卻很生氣:“你都能去,為什么我不能去。論吃苦,我也不比jiejie差?!?/br> 陸宓一愣,仔細想想也是,立刻就想明白了:“那想去就跟著我吧,待在我的軍中,我才更加放心些?!?/br> 青昉和宋清皆為一愣,沒有理解到陸宓是什么意思,可陸宓也不說,只是說若要走的話,會派人來接他的。 等陸宓走了之后,青昉還問道:“叔祖父,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宋清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長的說到:“或許,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 陸宓從王府出來直奔皇宮,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而到了皇宮,居然也是一樣的。圣人帶著太子,在養(yǎng)居殿等著她。 陸宓進了養(yǎng)居殿之后,有些無奈,她總覺得身邊的人都已經(jīng)把她看透了,梵玉表姐是這樣,她父兄是這樣,到了宮里皇伯父和小八也是這樣。 陸宓認輸了,她道:“我已然知道自己是個被人看透的人了,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太妙?!?/br> 圣人哈哈大笑,太子也抿嘴笑,顯然是對陸宓這句話的無比認同。 陸宓嘆氣:“幸好,只有你們了解。若是敵軍也這么了解,我這一趟還是不走的好。” 陸宓口無遮攔了一下,圣人也不計較,他倒是知道陸宓這種心情,勸道:“這是好事,難道不是嗎?” “是倒是,皇伯父和太子殿下如此了解我,倒是個好事。”陸宓跟著笑道。 太子聞言,也跟著開懷起來,他往前走了幾步,同陸宓站在一起,說道:“小堂姐,一定要凱旋?!?/br> “知道了,小殿下?!标戝祵μ由斐鍪郑溃骸皳粽茷槊?,我永遠都會幫著我們的殿下,陪著殿下一起看這天下的?!?/br> 太子毫不猶豫,與陸宓擊掌。 圣人見狀,也心中寬慰。他把桌上的那一卷明黃色的圣旨交給陸宓,鄭重道:“朝陽,收好它?!?/br> 陸宓還沒明白是什么,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并未上前接那卷圣旨。她知道,那是加了天子寶印的空白圣旨。這個東西的分量,太重了。 “朝陽不敢接?!标戝悼粗ト耍骸疤亓恕N乙延惺ト怂n五萬黑羽營,出征在即必定還會有個官職,您給的這個東西,太重了。” 陸宓當然知道圣人對自己好,她當然也知道像她這種郡主,翻遍史書都找不出幾個來,這些東西到了后世是怎么樣的情況陸宓根本不在乎,也不會在意身后之名??墒沁@種空白圣旨,她若是接了,那太子該如何是好? 這樣一份加蓋了天子寶印的空白圣旨,威力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害怕。 圣人不語,看了一眼太子,太子替陸宓把那道圣旨接過來,強行塞到了陸宓手里。陸宓都驚呆了,還有這種cao作的嗎?這是什么重大的寶貝,小八你以為是棵白菜嗎??? 陸宓想著,也把話說了出來,惹得圣人發(fā)笑。 太子抿嘴,不好意思的笑了,卻道:“堂姐行軍在外,必定會有些麻煩,這不過是我與父皇對堂姐的關心,若有緊急情況,自然傳到長安已經(jīng)晚了。父皇賜給堂姐的,就是當機決斷的權利。若是用不到的話,這不就是棵白菜嗎?” 陸宓倒吸一口涼氣,她覺得是不是太子和圣人對她也太放心了些:“若是,若是我拿這個做了些不好的事呢?” 太子還沒說話,圣人便大手一揮,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朕還不清楚嗎?小八年紀小,朕雖然正值壯年,可是朕知道從前舊患仍在,已然力有不逮。朕珍惜與你父王的感情,也希望朕的孩子們都和你父王與朕一樣……可是朕知道不可能,朕能信得過的就是你和瑞王,明白嗎?” 陸宓沉默了,圣人說的都是對的。 像她父王與圣人這樣親密的關系,互不猜忌,在圣人的孩子們里,與小八也一樣,那是不太可能的。況且,圣人一開始就把皇子們遠遠地打發(fā)了,留在長安的人,不是也只剩下了她么。 要向國家長治久安,繼承人絕對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在這一點上,圣人覺得太子比瑞王合適,那么瑞王就是護衛(wèi)太子的城墻,就是太子手中的利劍。而瑞王與福親王又不一樣一些,瑞王要在自己的封地呆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