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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夏又轉向同樣驚喜不已的蘇云秀,忽然把蘇云秀緊緊抱住,埋頭在她的肩膀上。 “媽?!彼p輕道,生怕聲音大了,夢也醒了。 “怎么了夏夏,你今天……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蘇云秀緊張地問道。 “沒有,媽,我就是想您了?!便逑倪煅实溃@輩子,她不會再讓人欺負了,也再不允許有任何人欺負她mama! “你這孩子,這么大了還撒嬌呢?!碧K云秀一愣,接著便笑了,眼淚一滴滴流下來。 自從五年前被前夫陷害,冤枉她和韓建軍通jian后,夏夏就再也不親近她了。 三年前她和韓建軍結婚,夏夏更是恨上了她,她不愿父母的恩怨牽扯上孩子,從沒對夏夏說過前夫的半句壞話,可結果是夏夏的越發(fā)偏激和孤僻,不論怎么對夏夏好,換來的都是冷臉和厭惡。 她一度以為,自己要永遠地失去這個女兒了。 幸好,幸好,她的女兒回來了! 第6章 鼓勵爸媽創(chuàng)業(yè) “你看你們娘倆,哭的眼都腫了,夏夏餓了吧,我去把廚房的菜端出來?!?/br> 韓建軍的眼眶也泛著紅,不過男人不流淚,他一直努力憋著,拄拐往廚房走去。 沐夏看見他在拐進廚房的一刻擦了擦眼角,笑著高喊了聲:“謝謝爸!” “哎!”里面?zhèn)鞒鲰n建軍輕快又激動的應聲,接著叮鈴哐啷,高興地筷子勺兒散了一地。 “你看你爸,笨手笨腳的,我去幫忙!”蘇云秀笑著埋怨道。 “我也幫忙!”沐夏笑瞇瞇跟在后面。 一家人一起把桌子擺好,一盤土豆絲,一盤rou沫豆腐,還有韓建軍鹵的雞爪。 在沐夏家一直是韓建軍做飯,他以前當過炊事兵,退伍轉業(yè)被分配到糕點廠,所以廚藝是相當棒的! 簡簡單單的三個菜,聞著香的不得了。 沐夏深深地嗅了一口,提議道:“爸媽,今天喝點酒吧?” 蘇云秀還沒來得及反對,韓建軍一拍大腿:“對,對,今天是個好日子,喝一點,慶祝慶祝!” 說著去柜子里拿了個易拉罐出來。 蘇云秀氣的拍他:“什么好日子啊,又不過節(jié)?!?/br> 韓建軍開了啤酒,哈哈笑道:“夏夏叫我爸的好日子!” 和云秀結婚三年,今天還是夏夏頭一次喊他爸,慶祝,必須慶祝! 蘇云秀也就不說什么了,只囑咐沐夏只能喝一點。 沐夏看著杯子里可憐的兩厘米,無奈地翻翻眼睛:“好好好,小孩子聽大人的!” 大家又一起笑起來。 一頓飯吃的笑語不斷,沐夏干掉了一大碗米飯,摸摸肚子無比的滿足。 蘇云秀不勝酒力,才小半杯臉就開始紅了,又回頭想起了剛才的事,對沐夏道:“夏夏,小叔再怎么樣,也是你的長輩,以后決不能再那樣了?!?/br> 長輩? 如果爸媽知道上輩子小叔都干過些什么,怕是不會這么說了。 只是這些話,沐夏不會告訴他們。 要想不被人欺負,首先她們自己家要強大起來! 想到這,沐夏放下筷子,認真地問道:“爸,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韓建軍嘆氣道:“先上外頭的飯店去應聘試試吧,我一把年紀了,沒文化,又是個瘸子,也只能干干老本行。就這,還不知道有沒有飯店肯要我呢?!?/br> 沐夏知道,這正是她爸上輩子的軌跡。 前世韓建軍下崗后,顛沛流離了好些年,工作換了一個又一個。 因為在部隊做的是大鍋飯,他應聘不上高檔的餐廳,只能在一些小館子里當廚師,工作辛苦不說,工資也少的可憐。 以至于最后他得了癌癥,家里也沒錢去治,她媽在醫(yī)院接了好幾個護工的活,累得頭發(fā)都白了,依舊沒能把韓建軍留住…… 才四十出頭,她爸就走了。 沐夏看著說完便有些心灰意冷的韓建軍,笑著指指桌上被吃空的盤子。 “爸,您這個手藝,去做點小生意,咱們家要賺翻了!” “我?做生意?”韓建軍指著自己的鼻子,連連搖頭:“不行,我不行?!?/br> “怎么不行?”沐夏挑眉:“既然要干老本行,咱自己干,不比給別人打工強?” “這……”韓建軍猶豫著。 “沒錯!怎么不行!”蘇云秀“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眼睛亮晶晶的:“可以的!建軍,夏夏說得對,咱們大飯店開不了,小攤子還擺不了嗎?” 沐夏朝蘇云秀豎起大拇指。 這就是眼界和魄力的問題了,韓建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老實人,知足常樂,從沒想過干什么大事業(yè)。 但蘇云秀不同,她曾是京城名門的千金小姐,京大醫(yī)學院的高材生。雖然年輕時眼睛里糊了屎,被沐夏她親爸騙了輟學私奔,后來又當了整整十年家庭主婦,但她從小耳濡目染的那些東西,其實依舊在骨子里,并沒有丟掉。 之前的蘇云秀是被現(xiàn)在的生活限制住了,沒有人點醒她。 如今沐夏只這么一提,她腦子便活絡了起來。 “建軍,你看,咱們市里的早點種類就那么老三樣,豆?jié){油條茶葉蛋。你當兵的時候,跟著各地戰(zhàn)友學了那么多地方的小吃,咱們完全可以擺一個早點攤子,專門賣市里沒有的那些!可以的,真的,一定能行!” 看著蘇云秀宛如發(fā)了光的臉,韓建軍被感染地喃喃道:“真的行?” “行!”蘇云秀肯定道。 “夏夏,你也覺得行?”韓建軍又看向沐夏。 “行!”沐夏笑瞇瞇握拳。 “行!干了!”韓建軍一瞬大受鼓舞,老婆和女兒都說行,那有什么不行的,是男人就是干! 三個杯子又碰到一起,沐夏喝完杯里僅剩的那一點酒,就回了房間,將空間留給父母倆。 兩個人在外面商量著擺攤的具體細節(jié),興奮的聲音透過房門傳進來,沐夏躺在床上,幸福地彎起唇角。 她真的回來了。 十五歲,初三,人生最好的年華。 一切的災難都還沒發(fā)生,所有的錯誤都能夠避免,這一世,她有足夠的資本去改變一切! 咔的一聲,沐夏聽見自己的心中有什么碎開了,仿佛一個枷鎖被打開,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暢快!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心魔消失了?” 是了,她的心魔,是源自于對過去的無能為力。 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