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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歉意,“……之前信誓旦旦說會保護好你,結果還是讓你受傷了……”這句話聽著耳熟,雖然唐喻晨一時之間沒有想起陸應辰因為什么事情這么對他說過,但他敢確定陸應辰曾經對他做下過這樣的許諾,便直接難聽地說道:“無所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br>陸應辰被他這么一句嗆到說不出其他話來,沉默片刻之后,才道了一句:“……對不起?!?/br>唐喻晨不自然了,他沒去看陸應辰的正面,嘴里突然蹦出一句:“那以前被你傷害的那些人呢?你跟他們道歉了嗎?”那些人?哪些人?陸應辰愣在原地想了很久才意識到唐喻晨說的是什么。這是他們多年來都沒有公開當面提及過的話題,也是陸應辰極力想補償?shù)脑?,現(xiàn)在唐喻晨卻主動將這個話題給勾了出來。換作是兩年以前,陸應辰一定會較勁腦子費勁句子跟唐喻晨解釋——但是兩年過去了……兩年的時間內,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也讓他改變了很多,定不會再用以前的方式去看待這些問題?,F(xiàn)在的他,再想起這些也不是下意識地就為自己辯解,而是選擇了沉默。大概也沒有人會相信,當年他們會在一起,主動的一方是唐喻晨。可事實就是如此。當時就是唐喻晨向陸應辰主動示好的成分多了些,而陸應辰對唐喻晨的感覺也挺不錯,兩人才這么在一起的。唐喻晨的主動和表達出來的強烈愛意讓陸應辰有了一種不論自己做什么對方都不會離開自己的莫名自信——可事實一開始也是如此。那段時間的陸應辰的確不太像話,唐喻晨再怎么遲鈍都應該有所察覺,可他就是一句話都沒說,一聲意見都不提,縱容地陸應辰變本加厲。或者也是因為起初陸應辰并沒有那么喜歡唐喻晨,最多就是挺有好感的程度,所以他才不怕對方的離開,任意妄為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尤其是在唐喻晨一次又一次默認允許了他這些行為的前提下。但這方面陸應辰從未主動出擊過誰,一般都是別人先貼上來的。到后來接近他的人少了,他的心就靜了下來,目光也開始一點一滴全往唐喻晨身上轉移了。他開始發(fā)現(xiàn)唐喻晨并不是單有漂亮的皮囊而已。在這幅皮囊下面,居住的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堅韌靈魂。唐喻晨不是一個擅長講情話做承諾的人,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看向陸應辰的眼神,都讓陸應辰有一種自己完完全全被眼前這個人愛著的感覺;與此同時,唐喻晨又是那么的優(yōu)秀向上,在自己專業(yè)領域一直不斷地展現(xiàn)著驚人成績;尤其是后來當陸應辰知道唐喻晨放棄了去主區(qū)的機會只為留在他身邊時,他都想感嘆一聲這樣的自己真的是何德何能——這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他覺得唐喻晨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塊無法看透的璞玉,他越接觸唐喻晨,就越被他所吸引。只是他們之間所作所為的對比過于鮮明,這也讓陸應辰開始覺得自己跟唐喻晨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可以用齷齪來形容的人??伤謱嵲谔矚g唐喻晨的純粹了,他已經離不開這樣的純粹,甚至舍不得去破壞這樣的純粹,只希望眼前的這個人能一直像這樣美好下去。在那之前,陸應辰從未對誰說過愛。但在那之后,每當唐喻晨對他笑一次,他就覺得自己心墜入愛河一次。所謂真心,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深深地、無法保留地全部淪陷。而他跟方嵐初之間的事情發(fā)生,就是將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一切美好全部摧毀的炸彈。其實陸應辰跟方嵐初之間的關系一直都還行,方嵐初在W23區(qū)的身份定位很尷尬,有些成績達不了標的時候都會求他來幫忙——方嵐初是一個很會討好迎合別人的人,再加上陸應辰之前所為留給大眾的印象,他們的關系在別人眼里看起來難免有些曖昧,但陸應辰真的從未想過要跟方嵐初有什么別的發(fā)展。可最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醒來的時候自己就跟方嵐初在一張床上了。身體的記憶告訴他,他們的確發(fā)生了點什么。當時的陸應辰用嚇破膽來形容了也不夸張——他真的特別害怕會讓唐喻晨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方嵐初要他幫忙的事情他都一件不差地全部做了,只為他能閉上自己的嘴巴。可方嵐初卻背棄了他們之間的承諾,甚至跑到唐喻晨面前冷嘲熱諷。那是唐喻晨第一次對著他發(fā)火,也是最嚴重的一次發(fā)火。唐喻晨跟他說分手,說決裂,說要離開這里,說這輩子再也不要相見。在唐喻晨坐上前往另一國度的飛機時,他卻在這里受到了來自徐牧毅的阻擋——他不知道徐牧毅是又是通過什么途徑知道這些事情的,但徐牧毅拿著主區(qū)的名號來壓他時,他沒有辦法反抗。正因為此,他討厭徐牧毅,每次看到徐牧毅的時候都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這些事情,如果都能在兩年前告訴唐喻晨就好了。如果兩年前他能對唐喻晨坦誠一些,能親口將這些事情告訴唐喻晨,能在當時就向唐喻晨認錯道歉,說不定一切就不會是這個走向了?可現(xiàn)在,真的太晚了……陸應辰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唐喻晨,他知道唐喻晨較真起來,比誰都要固執(zhí),要是他認定了一件事情是怎么樣的,除非將所有反面證據(jù)都列點齊全,不然他絕對不會輕易改變想法——而他們的那些事情,都是已經發(fā)生過的,現(xiàn)在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的陳年爛賬了。“也許他們根本不需要我的道歉呢?”陸應辰都已經忘記最初那些人都是誰,叫哪些名字了。“呵?!笨伤@樣的回答在唐喻晨聽來只是自私無情的體現(xiàn)而已,他隨即就接口說道,“那我跟他們一樣,也不需要你的道歉。”“……”陸應辰算是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種什么體驗了。陸應辰想再說些什么,因為他知道自己能跟唐喻晨像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實在是不多,但唐喻晨站了起來,望著遠處說道:“好了,跟我們換班的小組來了,我們可以回去了?!?/br>結果回去之后唐喻晨真的病倒了。他還沒來得及回生活區(qū),又被送回了醫(yī)院。唐喻晨整夜高燒不退,囈語不清,嚇得陸應辰守在他身邊半步都不敢走遠。唐喻晨就這么燒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才睜開了眼睛。謝天謝地,陸應辰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唐喻晨昏睡著在病床上皺眉囈語的時候,他恨不得是自己來替唐喻晨難受。但睜開眼睛的唐喻晨依舊很迷茫,他只是醒了,卻不是清醒,他的意識沒有回魂,不知道還在哪里飄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