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摳出一枚翠綠的扳指,“王爺確定要拿回去?” 三皇子神色并不輕松,“這是母妃所賜。”要是讓祝賢妃知道他為了個女人把扳指押在金陵知府,一頓責罰免不了。 薛有志笑著將扳指遞給公公,對三皇子道:“賢妃娘娘所贈,下官自不敢留,可別的……本官就幫不上忙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三皇子身旁的年輕婦人。 三皇子得了自己的東西,松了口氣,自覺沒把柄在別人手上,氣勢又起來了,“不過是女孩們之間的小矛盾,薛大人網(wǎng)開一面豈不是皆大歡喜?!?/br> 見薛有志目光眺望遠方的賽場,似是沒有在意他的話,三皇子冷下臉,“薛大人連本王這點面子都不賣?”抹掉這樁案子于對方來說輕而易舉。 薛有志神色淡淡的,“殿下,下官記得直到三年前宗室要納江南女子為妾都還要在皇上那邊過明路。這才三年……” 三皇子心里咯噔一聲,臉色唰地變成蠟白。是啊,他怎么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記得前些天在杭州時,他讓人把姚黎玉接過去也只是打算玩夠了就送回來,沒想過要給對方名分的。這幾天姚黎玉對他千依百順,無所不用其極,把他取悅得忘乎所以…… “這個案子會一直在金陵府吊著,直到結案為止。殿下之事,下官不清楚,也不會多說半個字?!毖τ兄緦⒆约旱牡拙€表明。他相信三皇子只是急色鬼,而不是真的蠢。 三皇子身邊的女子嚇得癱軟在地,膝行到三皇子身邊,緊緊抱著對方,睜著驚恐含淚的雙眼。三皇子看她這副模樣,心生不忍。 一行人下了望火樓便分道揚鑣,薛有志的師爺上前,“真就放過姚黎玉?” “除非皇上所有兒子都死剩三皇子一人,否則他這輩子都與那個位置無緣。程家兄妹將來要報這個仇,沒那么難?!币栌裨诒凰腿ズ贾葜掌?,就注定從此完完全全成為世家的工具,榨干一切價值而得不到世家支持。加上她本就不夠聰明,哪里是狐貍兄妹的對手。 他今天還不還扳指,都改變不了姚黎玉上京這個結果。把扳指還了,祝賢妃那邊至少沒理由借題發(fā)揮。于他,于程家兄妹,都算短暫的平靜。 比賽這邊,程馥磕磕絆絆地跑到了終點,但很可惜沒進前一百,在兩百七十名。但是她沒有不高興,反而滿滿的成就感,拉著小哥哥的手擺來擺去,嘚瑟自己也跑到終點了。而小哥哥也沒有讓她失望,進了前百,在第八十五名。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第一名并不是金陵衛(wèi)的人,也不是鏢師、武師、獵戶這些行當?shù)娜?,而是世家子弟,明家的二少爺。也就是明恒島那個自小被他抱養(yǎng)在膝下,沒爹沒娘的侄子明代。 第二名是金陵衛(wèi)龔大海、第三名同樣是金陵衛(wèi)的百戶石驚天,第三名是城東菜市口一家賭坊的伙計梁霄,第四名是金陵有名的馬販子甄弓,聽說他是三國混血,十歲以前在西北生活,體能極好。 柯祥成績也不錯,第二十一名,他們鏢局其他人基本都在五十到一百五十名之間。 大家都在終點熱火朝天的討論一路上的經(jīng)歷,只有明代急吼吼地找到程馥要獎品。 兩河軒老早就將獎品名單張貼在城中各處,明代就是為了發(fā)這筆財才頂著明家上下巨大的壓力報名參加。 薛有志親筆寫的獎狀,景元澤代表景家提供的八百兩銀票,周晉代表淮晏米行提供的兩百斤大米和十大袋白面,鴻澤行提供的一盒價值連城的東珠,陸學文代表陸家提供蘇繡屏風一塊……以及兩河軒特別定制的金牌,林林總總加起來,不是發(fā)了筆橫財是什么。 不過為了凸顯差距,獎狀和金牌只有前三名有,之后四至一百名都只能獲得一枚同樣是兩河軒定制的銅制袖扣。當然,進入前一百名的都會獲得由商家聯(lián)盟提供的實物獎勵,雖然不及前三,但也算得上豐富。 程寒索性把meimei背在背上,慢慢往程家的馬車走去,程馥見明代追上來問,便耐心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兩河軒領?!睅е劆詈徒鹋啤?/br> 明代心花怒放,顧不上極度的疲憊,旁邊招呼了一輛馬車就往兩河軒趕去。其他得獎的人大概很少碰到這種好事,生怕夜長夢多,也相約叫了車馬去安秀街領獎品。 季堰也架著馬車來接人,很少出現(xiàn)在這種熱鬧場合的他,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學生。還別說,除了程寒之外,他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竟然也跑進了前一百。只是其他學生就沒那么好運氣了。 程寒向季堰以及其他兄長辭別后,將meimei扶上馬車。駱行一屁股跳坐到車頭,接過白居遞來的水囊狠狠灌了口。白居沒管他,確定大家都坐穩(wěn)后,揚起馬鞭離開比賽場地。 第60章 認出 程馥睡到次日午后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在家用了午飯才慢吞吞上兩河軒看看各項事務有沒有出紕漏。 長跑賽大部分獎品已經(jīng)被領走,也陸陸續(xù)續(xù)有商家開始拿“代金券”“打折券”來兌現(xiàn)錢。有吳纓和兩位管事及一干機靈的伙計在,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明天撤場宋管事記得安排人手去監(jiān)督各家,不要弄臟街道,出現(xiàn)破壞外墻、地磚的情況,要商戶賠償相應損失,當初簽的契約上就有說明,不要怕得罪人,凡事按規(guī)矩來。碰到想占便宜的,也不要和稀泥,帶去衙門,由官府來裁決?!背甜グ褞孜坏昧ο聦倥R時召集開了個簡短的會。 吳纓補充道:“這些日子諸位都辛勞了,再堅持幾天,把收尾做好,然后大家放假?!弊詮某闪藘珊榆幍臇|家,他發(fā)現(xiàn)自己改變了許多。過去在鴻澤行他并不是話多之人,也不愛跟下頭的工人打交道。 聽說可以放假,在場的人都興奮不已。累了幾個月,家里老小都沒顧上,總算可以好好喘口氣了。 “還有錢?!眳抢t一臉諱莫如深。 這話一出,三樓外廳炸開了鍋。在二樓和一樓忙碌的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往上看,好奇他們在討論什么。 事情交代得差不多,大家情緒也很高漲,吳纓見小姑娘頻頻打呵欠,便讓她回去歇息,有什么事他做不了主的,會派人到程家尋她。程馥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聽他的。 漁北書院可沒給學生們休息的時間,今天一大早程寒就照常上學。不過他底子好,沒有什么疲勞感。 回家經(jīng)過花大媽家,見水生站在門口,臉上有些焦急。沒等他上前詢問,對方就先一步跑過來,把他拉到家里。 “你,你和程家meimei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水生吞吞吐吐,說話不明不白的。 程寒拍拍他的手臂,給他一個安心的表情,“水生哥,怎么了?” “我……我沒事,是,是你們有事?!彼钡脽o法站定身體,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