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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和有間酒館的節(jié)禮都到了,你要看看么?”一直以來程馥的節(jié)禮都指明送給徐則,但大頭都被大房和二房拿了,龐氏和田氏也會不好意思。畢竟早已分了家的。 徐則才想起馬上要中秋了,“你們安排吧。”他知道兩位大嫂都想勻一些給娘家,所以五房大方點,后面的麻煩就少一些。免得數(shù)量不夠,龐氏和田氏又要吵嘴,攪得家宅不寧。 “秋獵你要去。”龐氏離開后,徐則對兒子道。 徐野睜開眼睛,“當然要去,秋獵多好玩啊……” 出了徐家,就見對面一輛熟悉的馬車,雖然沒有徽記,但那種有人在等自己的感覺真的好。 “怎么不進去?”打開車廂的門,迎面一張?zhí)鹛鸬男︻?,真是比外頭的晚霞還美。 “……下回吧?!毙」媚锏拖骂^。 畢竟安姨娘那事才過去,她總覺得自己又給人添麻煩了。 “上回我去翁齊敏家鬧事,是你父親出面把我領走的。我還當著他的面哭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實在是太丟人。 徐野忍笑,摸摸她的小臉,“怎么個哭法?” “就是鼻涕眼淚糊一臉的那種。” “那確實很難看?!?/br> 程馥終于聽出不對勁了,抬眼望對方,發(fā)現(xiàn)這人一直在憋笑,頓時惡向膽邊生,拳頭狠狠地往對方大腿砸下去,結果徐野這人看似弱不禁風身上沒半兩rou,其實結實得很,小姑娘的動作于他來說就像在打情罵俏。 “別打了,手要腫了?!毙煲拔兆∷氖秩嗥饋?。 深夜,京定衙門燈火通明,馮文石指揮人手兵分二十多路搜暗渠入口,反抗者直接斬殺,同時又派七隊人馬去各處封倉抓人。一夜之間漏舶商們風聲鶴唳,有門路的逃了,沒門路的怕連累家小,官差上門就直接自首了。十幾個牽涉的幫會都在想法子怎么過度難關。 “聽說了吧,有官吏私造朝廷禁品,用暗渠通貨?!?/br> “難怪,我就說暗渠走幾管珍珠瑪瑙的早不是什么新鮮事,幾十年也沒見朝廷怎么著。” “都有界,過了就得挨刀?!?/br> “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br> 天沒亮,出攤的小販們便聊起了夜里發(fā)生的大事。他們都住在龍蛇混雜的平民區(qū),官差一晚上抓人沒消停過,鬧得人心惶惶,都擔心自己被錯抓。 一夜未眠的還有程馥和高升,兩人在大書房坐了一夜,外頭的消息源源不斷地送進來。馮文石的收獲,百姓們的反應,以及張家出入都有誰,去了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事無巨細。 “有人出城了?!瘪樞刑みM書房。 程馥坐直身體,“往哪個門走的?” “洛陽門。” “可看到大理寺的人?”除了他們,大理寺也在盯著張家,他們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駱行搖頭,“人太多,不好辨認?!?/br> 程馥對高升正色道:“把自己人招回來,不必跟著?!狈凑罄硭氯暨@次漏掉,還有別人。 暗渠的線索是她通過烏衣坊的渠道提供給京定衙門的,包括主要獲利的都是哪些幫會。市井與實際情況大相徑庭的傳聞則是高升的手筆,一旦這些亦真亦假的消息漸漸被人們接受,那些損失慘重的幫會頭目必然要徹查內(nèi)幕,運送朝廷禁品的官吏到底是誰。蛇有蛇路,他們一旦狠起來,手段可比衙門要殘酷得多。 被程馥和高升惦記的大理寺少卿婁少竭此時正在追從張家出去的那名小廝,這次京定衙門已經(jīng)打草驚蛇,他再磨蹭下去,讓他們順利轉(zhuǎn)移,以后恐怕更難查到張家京郊據(jù)點的所在。 張家小廝一直忙著趕路,起初沒留意到被人追蹤,直到進入深山,四周安靜下來,他聽到了除了自己身下這匹馬之外的馬蹄聲。 他突然拉住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馬鞭往馬屁股上抽了兩下,朝婁少竭直沖而去。 婁少竭見對方不尋常的舉動,便知是要來滅口了,于是抽出佩刀準備應戰(zhàn)。然而隨著距離接近,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人從腰側拔出什么東西,單手托起對準婁少竭…… 盡管極力避開,但還是中了兩箭,婁少竭迅速判斷沒有傷及要害便不予理會,忍著劇痛匍匐在馬背上,在對方接近時飛身撲了上去。對方以為婁少竭死了,故而來不及回避,整個人被撲下馬。 兩人滾了幾圈,婁少竭一穩(wěn)住身軀就往對方腦門懟拳,然后卸了對方一只手,把對方身上的弩箭扔得遠遠的。而那人身手了得,即便一只手被廢,反應過來后仍然能憑本能閃避,并尋找機會致勝。 兩人都身負重傷,也都繃著一股狠勁,因為都知道這是你死我活,但凡有一絲松懈,就要命喪對方之手。 徐野趕到時婁少竭已經(jīng)快不行了,而張家的人正準備給他致命一擊。徐野抽出匕首甩出去,精準地貫穿那人的胸膛。 “留……活口……”婁少竭話還是遲了一步。 徐野過去把尸首踢開,給婁少竭喂了兩顆保命藥,然后扶到旁邊。接著又折返檢查尸首,除了那把被丟出去老遠的弩箭之外,沒有其他可作為證據(jù)的物件。 將人駝大理寺在外城的一處落腳點,拔了箭,上了金瘡藥,徐野本想回城請個大夫來,但對方高燒不退,他若是走開,難保這期間不會出事。于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他雇了一輛馬車,把婁少竭就這么帶回了內(nèi)城,直接進了徐府。 “也就他經(jīng)得起你這番折騰?!毙靹t讓人拿自己的牌子去太醫(yī)院。 徐野摸了摸自己的后頸,“我肯定他死不了?!?/br> 來的這位太醫(yī)是徐則的人,所以醫(yī)案怎么寫徐則不擔心。大夫給婁少竭治傷的工夫,父子二人走出客房,在院子里曬八月的烈日。 “我怕夜長夢多,要不你們分析馬蹄印吧?!睆倪@兩天的經(jīng)歷看來,張家非常謹慎。 徐則看了眼屋子,“他醒了再說?!卑缸咏坏綂渖俳呤稚虾?,可以說跟張家杠上了,這時候換人辦并不合適,一方面他自尊心過不去,另一方面這人是大理寺目前最優(yōu)秀的辦案人才,換別人未必能比他做得好。 不過第二天上朝,徐則請?zhí)t(yī)的事還是人盡皆知了。 “有什么難言之隱您別不好意思,我那家醫(yī)不比太醫(yī)院的差。” “男人到了這個年紀是該要保養(yǎng)保養(yǎng)?!?/br> 同僚們七嘴八舌地給他出主意,一個個看起來為六部監(jiān)丞cao碎了心。徐則心里明鏡似的,套他話罷了,畢竟這回沒有寫醫(yī)案。 在太醫(yī)院有人的不止徐則,沒有醫(yī)案不合規(guī)矩,但皇上都沒說什么,自然就有人猜測應該是徐則得了什么難言之隱,比如不舉之類的。 散朝,君臣二人到湖邊遛彎,承啟帝才開口,“婁少竭在查什么?”太醫(yī)出診卻沒有醫(yī)案,太醫(yī)院醫(yī)政都沒有處罰,明擺著就是承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