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有旁的心思了，我只求你別欺負她，放她走。”

    看到他這樣，小兄妹和賓客們都不免動容。

    徐野不意外在這種場合會有人“掃興”，他沒有當即向顧彥雅承諾任何，而是把視線移到旁邊一臉看好戲的小姑娘身上，“你該告誡你妹子最好不要有旁的心思。否則我會抱著她一塊去死?！?/br>
    在場眾人：……

    程馥干笑著打圓場，“做什么這么嚴肅，二哥哥來來，我?guī)闳ツ沁吙醋鹱嫌衿咸褬?。慕家少爺說那是他的鎮(zhèn)店之寶，可名貴了……”

    程寒扶額，只覺丟人。不過徐六真的很了解他妹子，也是真的把她當命一樣愛重。

    “哼~”徐野目光隨著心虛的小姑娘。

    徐則搖頭，對旁邊的承啟帝道：“我們家六少爺還是沒一點長進，程姑娘被他瞧上，真是倒了八輩子霉?！?/br>
    承啟帝愈發(fā)不理解徐野這樣的人，要什么女人不行，怎么就對程馥執(zhí)念這么大呢？越想越覺得這場訂婚宴沒勁，準備打道回宮，結(jié)果剛轉(zhuǎn)過臉就瞥見太子悶頭喝了好幾杯酒。

    得，這兒也有個奇葩。

    他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如果程馥現(xiàn)在是睿王妃，那么會不會引發(fā)真正意義上的兄弟鬩墻？

    想到這里，承啟帝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訂婚宴溫馨喜慶，實實在在地做到了賓至如歸。徐、程兩家都分別準備了小禮物，給每一位到場的客人帶回去。徐家的由龐氏做主，中規(guī)中矩，程家的是吳纓和高升張羅，頗有小酒館節(jié)禮的風格。

    宴席吃得差不多，時辰也不早了，葉雪馨因為即將臨盆，不易在外久留，今天又是自己來的，所以第一個要離開。

    程馥被趙燕韜夫婦拉著說話，翁齊敏忙著吃，所以送葉雪馨下樓的差事自然就到程寒的頭上。

    “你們先去試試車里軟墊暖不暖?！彼龑﹄S行的丫鬟婆子道。

    下了階梯，程寒發(fā)現(xiàn)她不動了，“落東西了？”

    葉雪馨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你是聰明人，我當初對你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你知道的，對吧？”

    程寒面色微沉，冷淡道：“我不知道，你也沒有?！?/br>
    一股酸澀涌上心頭，她幾乎要哭出來，其實這個答案她早料到了，也知道都是自己一廂情愿。

    “是……沒有?！?/br>
    不遠處從馬車上下來的婆子要折返，程寒不想生出什么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冷硬地對她道：“早些回去吧?！?/br>
    葉雪馨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自己的車駕走去，程寒目送她們消失在夜幕中才轉(zhuǎn)身上樓，繼續(xù)送其他客人。

    因為是家宴的規(guī)模，賓客本就不多，又因承啟帝人在，大家也拘謹，酒足飯飽后不敢瞎鬧，便陸陸續(xù)續(xù)打道回府。

    王算怕翁齊敏再吃下去要撐破肚子，而且曾經(jīng)見過她因吃太多，走得急一些就嘔了出來。那畫面他不介意，就怕冒犯到皇帝陛下，以后她要吃苦頭。于是也不陪程家兄妹到最后了，半哄半騙的把翁齊敏說服，夫妻二人提早一些回家，反正還要在京城一陣子，明日再去程家玩就是了。

    程馥這會兒才覺得王算這人不錯，值得好友托付。

    將兩人送上馬車后，她準備回樓上，承啟帝和太子也快起駕回宮，她再累再困再膩味也得等他們走了才能回家。

    “程姑娘留步?！蹦吧凶訌鸟R廄旁的陰影處走出來。

    “你是……”程馥只覺得這人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對方本來還要靠近些，駱行先一步擋在小姑娘面前，把他逼停。

    陌生男子只好就著這個距離跟她說話，“程姑娘，在下是張香森，睿王妃……張晚晴的弟弟。”

    第28章 不談了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程馥身側(cè)的人都警覺地往前站，她還未作反應(yīng)，面前已經(jīng)站了一排人墻，感動之余也有些無奈。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恩怨，給身邊人添了不少壓力吧，她想。

    不能直接面對程馥，張香森也無奈，“程姑娘，在下來是想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張家?！?/br>
    “這話有意思，我怎么張家了？”輕輕撥開面前的人墻，程馥上前一步，直面張香森。

    張香森握緊拳頭，緊繃著臉，“張家在朝中已經(jīng)失勢，這還不夠讓你消氣嗎？那些市井幫派還要滋擾到什么時候？張家不是只有我們這一戶，其他族人何辜？”

    程馥嘆氣，“真不愧是張家出來的，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看來也是家學淵。你這些指責，可有憑證？”

    張家產(chǎn)業(yè)被幫會sao擾，生意難做是事實，但程馥可沒指使幫會，也指使不動。是他們自己查到張家利用暗渠運輸朝廷明令禁止的兵器，認定是張家連累暗渠被封，害他們損失了一條重要的走私路徑，所以才瘋狂報復。

    當然她也不否定自己有提供線索和推波助瀾。

    張香森看她一臉事不關(guān)己，被徹底的激怒了，“你當年不過失去一門婚事，若想要補償只管提便是，非要小題大做，將我張家坑害至此地步，你不覺得自己過于歹毒了嗎？

    就因為你，我祖父一生清譽毀了，我張家的天塌了，張婉晴一個人人稱贊的王妃，如今也被貶黜，一輩子抬不起頭。

    就因為你，你們兄妹，放不下那點雞毛蒜皮的恩怨，牽連了這么多無辜的人，我真好奇，午夜夢回你不會有一絲恐慌嗎？”

    說到這里，他不禁嘲諷起來，“當年就算你嫁給睿王又如何，他的心思不在你身上，跟守活寡有什么分別？再說了，當年皇上也沒有直接定你的罪不是么？你好好回想，你之后的境遇與張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呵呵，又不是張家讓梁國公送你去家廟的，也不是張家拿刀架梁國公脖子上逼他將你除族?！?/br>
    對方那副理直氣壯受害者的嘴臉，讓程馥嘆為觀止，甚至愣怔了一會兒。

    “張香森你到底是來求饒的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她忍不住笑起來，覺得這人太不可理喻了。

    “我需要跟你們張家講道理嗎？不需要的。你大可把我當成世仇，將來張家翻身了報復回來，我隨時接招。沒必要非得在這個地方升堂，不會有人為你主持公道?！?/br>
    對方寥寥數(shù)語，卻直擊張香森內(nèi)心深處。他很難堪，不愿意承認自己確實是打著求別人放過張家的名義來興師問罪，宣泄自己這些天積攢的怨氣。

    程馥可不關(guān)心他在想什么，接著道：“既然你堅持張家沒錯，那你可有勇氣把這些年張家對我的所作所為一字一句寫出來，張貼到城中各告示牌上，讓京城的百姓來評說評說。相信你總能得到你想要的‘公道’。”

    撂下這句話，她不耐煩地轉(zhuǎn)身要回樓上，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上面還有重要的人在等著，她沒興趣陪無謂人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