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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精神寄托,能給人希望,而往往希望會產生強大的生存動力。到黃昏的時候,人們準備好了祭祀用品,很多涂抹著鮮血的稻草人樹立在柴堆旁邊。傷號被抬了出來,放在火堆旁邊。有人把蕭然拉過來綁在旁邊的一棵樹上,當犧牲品,把所有的傷痛都轉嫁到這個混蛋身上。蕭然看到這一切之后哈哈大笑,“你們這幫傻瓜,祭祀管什么用?全都是騙人的東西?!?/br>“你才騙人呢?你怎么知道不管用?洛生病的時候,就是這么治好的?!?/br>“對啊,對啊,這個野蠻人,什么都不懂?!?/br>蕭然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洛心馳,強忍住笑道,“想不到你也用迷信方法來收攏人心,你真是太可笑了?!?/br>洛心馳罵道,“要不是你,會有今天的一切?”說完便把他的嘴堵上了。祁辛邁著蹣跚的步伐拄著拐杖走了過來,淺川將他的蒲團放在地上,老祭司坐在了上面,洛心馳將剛剛做好的人熱氣騰騰的rou丸遞了過去。他精選了最好的羊腿rou,放上了各種佐料,老祭司味覺已經嚴重退化了,他希望他還能嘗到rou味的鮮美。老祭司夾了一個rou丸放在口中,閉著慢慢嚼著,隨后他又喝了一口湯,細細的品嘗著,洛心馳感覺他滿臉的皺紋正在舒展開。很快,老祭司把整碗的rou丸都吃光了,連汁水都喝得一干二凈?!斑@是我吃過的最好的東西?!?/br>老祭司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大家安靜的等著,現場只有傷者時不時發(fā)出的一兩聲□□之聲。過了許久,老祭司才睜開眼睛,目光意外的清亮。他對淺川說,“點火?!彼拥艄照龋嘶▽⑺氖终冗f給了他,黝黑的手杖前端被雕琢成了骷髏的形狀,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這跟手杖還是出自洛心馳的設計,六指的手藝,送給老祭司之后,老祭司非常滿意,似乎那個骷髏頭又象征掌控生死之意。火光跳動起來,在每個人的臉上涂上一層溫暖的色彩,有很多婦女兒童想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拯救自己的丈夫和父親,全都跪在了火堆邊。老祭司邁著蹣跚的步伐跳起了祭祀之舞,口中吟唱著含糊不清的古老調子。他繞過受傷的人群,將手杖在他們身上揮過,手杖帶起清涼風讓人為之精神一振。隨機他將權杖指向了稻草人,指向了蕭然,還有那些自愿充當犧牲的人們,口中發(fā)出呼喝之聲?;?,在他手杖帶起的風中飄飛。老祭司將盛在竹杯里的“圣水”揮灑出來,落在受傷的人群身上,用濕潤的手掌撫摸每個人的額頭,為大家祈福。最后他再度跳起了舞蹈,向大地向天空張開懷抱,向萬物伸出雙手,他的長發(fā)在火光中飛揚著。洛心馳一向覺得祭祀很可笑,是騙子裝神弄鬼的把戲,但這一次,他被感動了,老祭司在用生命跳舞,他的步伐那么吃力,卻一點也不馬虎;他的身體那么佝僂,卻讓人感覺他如此高大,他將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極致。大家也和自己一樣,被老祭司感動了,有不少人都流下了淚水。洛心馳相信,老祭司是虔誠的。就在這時跳舞的老祭司忽然倒了下去,倒在了火堆旁。大家發(fā)出驚訝的叫聲,圍了過來,將老祭司抱了起來。老祭司卻再也沒了生息。老祭司死了,他確實在用生命祭祀。他干枯的身體在一片嗚咽聲之中,漸漸冷卻下去。這天夜里有些重傷號死了,還有一些人幸運的挺了過來。大家說這是老祭司的功勞。而就在第二天清晨,天空飄起了雨點,干涸的大地在幾個月之后終于迎來了第一次降雨,人們哭著撲向了濕潤的大地。第146章第十三章戰(zhàn)爭55深澤的傷勢并沒有因為祁辛虔誠的祈禱而好轉,軒野將洛心馳的想法告訴了他。深澤說,“如果你們有辦法救我就盡量試試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僥幸能保住一條命算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如果不行,我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br>洛心馳這才下定了決心給深澤截肢,他們準備了最鋒利的斧頭,用來斷肢。洛心馳雖然提出了這個建議,但事到臨頭卻怎么也下不了手,不由得感慨,醫(yī)生這個工作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最后斷肢的工作還是軒野來做的。因為這項手術太“兇殘”,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不理解的還以為他們想要謀害深澤呢,所以只有少數幾個人參與期中。軒野執(zhí)刀,浪花和淺川負責按住深澤,洛心馳負責給手術用品消毒。手術之前,深澤讓淺川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叫了過來,洛心馳這才知道深澤的兒子叫軒軒,也許是想彌補對軒野的過失,所以深澤給自己的第二個孩子取了這樣一個名字。“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軒野會照顧小軒軒的,你放心?!鄙顫蓪ψ约旱睦掀耪f。女人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小軒軒卻不明所以的拉著深澤的手,問,“爸爸,你什么時候才能陪他玩呢?我想跟著你去大兔子?!?/br>“你跟著其他的叔叔去,好不好?”深澤含著眼淚柔聲道。孩子高興的點了點頭,“那我跟著新來的六指叔叔去啦?!闭f完蹦蹦跳跳的走了,只留給深澤一個活潑的背影。浪花不甘的說,“不一定非要軒野照顧,我也能照顧他的?!?/br>軒野哼了一聲,“我有孩子,你有嗎?”浪花非常不悅,“那也不是你生的,有什么好神氣的?”“有本事你也撿一個去?!?/br>浪花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從這天開始他便琢磨著從哪里撿個小孩來養(yǎng)著。手術一開始,深澤就昏了過去,傷口的發(fā)炎已經耗盡了他半條命,斷肢帶來的疼痛把他另外半條命也耗盡了。傷口用火燒過,以免造成感染,整條腿上都涂上了治療外傷的藥草。深澤一直發(fā)著高燒,昏迷不醒。每個參與手術的人都非常擔心,他會從此長眠不起。浪花和軒野輪流照看著他,寸步不離,小軒軒有時候也會來看深澤,扒著炕沿,一疊聲的叫著,“爸爸,爸爸?!?/br>“噓,小聲點兒。爸爸在睡覺。”軒野將他抱在懷里,低聲說。“爸爸,怎么老是睡覺啊?”“爸爸累了,要多睡一會兒?!?/br>“爸爸都不跟我玩兒啦?!?/br>“我們家有個小洛洛,比你小一點點,你要不要去我們家,和小洛洛一起玩??!”“小洛洛會喜歡和我玩嗎?”“當然!我們那邊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了,有滑梯,有翹翹板,還有小鴨子,小狼?!?/br>小軒軒高興的說,“那好啊,等爸爸醒了,我就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