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0
,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而她微微抬頭,才在余光里看到了林暉,他正站在那仲裁員的斜后方,大約也是看到了季臨和白端端的互動,他原本云淡風輕的臉上此刻寫滿了不加掩飾的驚愕…… 因為季臨的這個吻,沖淡了白端端剛才不敵林暉的懊喪,她覺得自己重振旗鼓又有了動力和積極性,沒再管別的,認認真真跟著季臨跑去吃了頓午飯。 兩個人將上午仲裁的情況事無巨細地告知了謝淼,約了個時間再見面商討,之后下午季臨還有客戶處的外部會議要參加,送白端端回所里后就又行色匆匆離開了,白端端便先一個人按照午飯時和季臨商量的思路開始梳理線索,妄圖找到新的取證突破點。 如今自己和季臨此前臥底在唐黎身邊的身份肯定是曝光了,唐黎為了給田穆掩蓋都不惜一起配合演出這種劇本,再找別人臥底恐怕也無濟于事了,她和田穆都會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和防備,恐怕甚至會閉門不出。 而果不其然,因為抗辯的理由其實并不光彩且是虛假的,唐黎并沒有和她那些網(wǎng)紅塑料姐妹們解釋白端端是假身份,但確實是閉門不出了。 “她啊,她最近說閉關,說要在家好好陪她老公,我們約她也不出來。” 白端端問了幾個小網(wǎng)紅,得出的答案都很一致,唐黎果然偃旗息鼓低調(diào)做人了,不僅社交網(wǎng)絡微博上都不更新了,連門也不出了,大概是為了完全規(guī)避又被取證的風險,好讓白端端和季臨這邊無計可施。 只是白端端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林暉這樣拿捏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來對付自己,她就越是要做出個所以然來。 而意外的是,白端端認認真真梳理了一會兒證據(jù),竟然接到了林暉的來電。 第一通,她按斷了。 第二通,白端端還是不想接。 但林暉這次鍥而不舍,一連打了十來個電話,白端端不接,他就開始給她發(fā)短信—— “端端,我在你們盛臨樓下的咖啡館里,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和你說一下,請你一定要和我見一面。” 白端端并不太想見林暉,但林暉今天見面的態(tài)度卻很堅決:“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和你說,關于你也關于季臨,你要忙也沒事,我會一直在樓下等你?!?/br> …… 此后他又發(fā)了幾條信息來,言辭倒是有些急切的意味。 而最后一條短信終于讓白端端動搖了—— “我會把我和季臨之間的事告訴你?!?/br> 季臨?林暉和季臨之間果然有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從一開始季臨對林暉的態(tài)度來說,白端端就覺得大概是不太簡單,有些什么陳年舊事,只是季臨三緘其口并不想說??砂锥硕瞬簧?,畢竟季臨在美國做非訴業(yè)務做的好好的,為什么回國死磕勞動法領域?而一旦死磕勞動法,又盯準了朝暉,死咬著朝暉的案子不是搶就是做對手;自己最初來盛臨后接的戴琴案,季臨明明不感興趣但一聽到對方律師里有林暉后,甚至愿意為自己做一個月早飯不拿任何分成也要參與…… 如此細細一想,很多當初沒注意的蛛絲馬跡,現(xiàn)在也變得可疑了起來,季臨對林暉不尋常的敵意…… 林暉還在發(fā)著短信—— “我給你帶了兩盒螃蟹,螃蟹快下季了,這兩盒蟹膏都很肥,你就下樓來領一下,我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今天上午林暉把自己給膈應了,但過去對自己確實有恩,完全拉黑老死不相往來白端端也做不到,白端端又實在挺好奇季臨和林暉之間的舊事,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他一面。 —— 林暉確實在樓下的咖啡廳,也確實帶了螃蟹,他的神色有點蒼白,與此前上午氣定神閑的模樣大為不同。 他專門訂了個小包間。等白端端就坐點了咖啡以后,他盯著白端端看了兩眼,才有些干澀地開了口:“端端,你是不是和季臨在一起了?” 他干巴巴地確認道:“你是不是和他在談戀愛?” 白端端愣了愣,然后大方地點了點頭。 “我希望你能理智點,聽完我說的話以后和他分手?!?/br> 白端端皺起了眉看向了林暉:“林律師,我以前是叫你一聲林老師,但并不代表這就認可你是可以對我私生活指手畫腳的長輩,你今天叫我來如果是說這件事,那沒必要,我很忙,我要上樓了。” 林暉卻是拉住白端端,他神色難看道:“端端,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你先把我要說的話聽完,聽完后你再做出決定?!?/br> 他咳了咳,然后朝著白端端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季臨并不是真的喜歡你,他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想要利用你,為了想要報復我?!?/br> 白端端徹底皺起了眉頭。 一時之間她突然有點恍惚,總覺得自己好像走錯了地方,誤入了什么狗血劇組的拍攝現(xiàn)場,林暉到底在說什么東西?季臨是為了報復而和自己在一起?這是什么想象力豐富的劇情? 林暉抿了抿唇,似乎是料想到白端端的這一反應,他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端端,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彼聪蛄税锥硕说难劬?,“我以前,曾經(jīng)代理過的一個案子,對方當事人是季臨的父親?!?/br> 白端端這下抬起了頭,盯向了林暉。 “那還是近二十年前,當時你都還沒上大學,可能都還沒滿十歲吧,我也才只有二十多歲,剛成功留校成了法學院的一名助理講師,因為當時讀研期間就能掛律師證,掛證沒現(xiàn)在這么查的嚴苛,所以我早就已經(jīng)成功拿到律師執(zhí)業(yè)證書了,一邊備課,一邊掛在律所兼職,當時準備學校的工作游刃有余的情況下,便想小試牛刀嘗試下律師工作的挑戰(zhàn),也是那一年,我開始辦案子了。” “所以季臨父親的案子是你辦的第一個案子?這個案子發(fā)生了什么,才導致季臨一直和你有什么過節(jié)?” “倒不是第一個案子,是第十一個案子,我記得很清楚?!?/br> “這個案子你贏了嗎?” “贏了。”林暉頓了頓,他垂下視線,“這是個勞資糾紛案,季臨父親的工廠面臨資不抵債的情況,已經(jīng)沒有按時給勞動者發(fā)工資了,我代理一千多個員工和幾個高管,為他們維權討要工資,我勝訴了,勝訴后,為了支付這筆工資和補償金,季臨的父親不得不宣布企業(yè)破產(chǎn),最終成立清算組變賣了資產(chǎn)償還,但他家的企業(yè)……也就這么倒了。官司勝訴勞動者拿到錢后沒幾個月,季臨的父親就自殺了。” 白端端徹底安靜了下來,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才是合理的,因為她根本四肢發(fā)冷頭腦空白,季臨從沒和她說過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父親原來那么早過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