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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子既猜出了那丫頭的身份做什么不當(dāng)面戳破, 反而打這樣的啞謎做甚。 心里正疑惑, 便聽老東家道:“兩月前星闌的家書里說拜了岳州竹山縣老君觀的勁節(jié)老道當(dāng)師傅, 說這老道醫(yī)術(shù)通神, 老夫很是疑惑了一陣子,這勁節(jié)老道未出家時,老夫曾給他夫人治心疾,那時他與醫(yī)道一門還是一竅不通,倒是聽說他夫人去后,他出家潛心研習(xí)醫(yī)道,莫非這幾十年里,竟有了大成,便讓星闌把勁節(jié)老道看過的醫(yī)案方子抄錄了一份過來,老夫看后也是深感佩服,想不到區(qū)區(qū)幾十年光景,一個門外漢竟有如此大成,便是老夫也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便趕去了岳州,想當(dāng)面請教,不想?yún)s大失所望?!?/br> 掌柜的疑惑道:“怎會大失所望,莫非老東家沒見著人?” 余老爺子:“人是見著了,的確是昔年的故人,醫(yī)道上也算小有成就,可若說高手卻實在牽強,不是老夫夸口,便是星闌的醫(yī)術(shù)只怕也比那老道不差,老夫斷定那些精妙的醫(yī)案藥方,絕非出自勁節(jié)老道之手,其中必有蹊蹺,可任老夫怎么試探,這老道卻滑溜非常,且那些醫(yī)案方子說的頭頭是道,硬是找不出半分破綻,只得作罷,卻路過安州,在個山村里借宿,那戶人家姓黃,說起城里一位女神醫(yī)給他家瞧病的事,我便求了方子來瞧,從藥方的用藥習(xí)慣來看,與星闌抄錄的方子如出一轍,且這位女神醫(yī)跟剛那丫頭一般年紀(jì),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br> 掌柜的:“哦,小的明白了,所以老東家才用石斛試探。” 老爺子:“星闌被這丫頭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老夫這為人祖父的總要幫我那傻孫子一把,既誆了星闌總要拿出點兒真格的來才行?!?/br> 掌柜的愕然:“你莫不是真想少東家拜在這位門下吧,可這丫頭的年紀(jì),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br> 老爺子:“若是她肯收了星闌,卻是天大的造化,可這丫頭費了這么多心思誆星闌,便是不想收,有個勁節(jié)老道在,多少也得拿些誠意出來才是?!?/br> 掌柜的:“老東家是說,少東家也會來京城,不然跟剛那位碰不上啊。” 老爺子搖頭:“不用來,這丫頭的爹娘都在岳州,她來京里不過是客情,想來過不多久便回岳州了,你說到時候兩人還能見不著嗎?!?/br> 掌柜的忍不住看了老東家一眼,怎么覺得老掌柜這張臉有些像狐貍呢,還是一只老狐貍,老東家莫不是瞧上剛那姑娘了,想讓那位當(dāng)孫媳婦吧,這可有些不妙。 想到此,忙道:“老東家,若剛那姑娘真是葉府那位女神醫(yī)的話,近日卻有些傳言說,這位齊王殿下對這位女神衣有意,正跟太后哪兒商議著想跟國公府退親呢。” 老東家眉頭一皺:“當(dāng)真?” 掌柜的:“都是各府里傳出來的,聽說齊王殿下的怪病便是這位姑娘醫(yī)治的,且干系皇族,想必并非空xue來風(fēng)?!?/br> 老東家卻道:“只要那丫頭不點頭,皇族又能如何,這娶媳婦就跟打仗一樣,還得各憑本事?!?/br> 掌柜的心道,老東家莫不是忘了,那位齊王殿下可是大梁赫赫有名的將軍王,當(dāng)年領(lǐng)兵征討南燕,可是所向披靡,不是自己長他人氣勢滅自家威風(fēng),若這情場如戰(zhàn)場,自家少東家對上齊王殿下哪有勝算,老東家這心念念的孫媳婦怕是只能惦記著了。 棠梨卻不知自己已經(jīng)成了人家相中的孫媳婦,回來之后,便足不出戶開始忙著配藥,整整忙活了兩日才算把藥配好,裝在盒子里,寫上日期以及服用的劑量方法。 弄好了正打算親自去將軍府送藥,不想韓松來了,說他家主子又犯病了,請?zhí)睦嫒ヒ惶她R王府,棠梨倒是想不去,可韓松的意思已經(jīng)擺明了,若自己不去便會如上次一般扛了她去。 棠梨還達(dá)不到威武不能屈的境界,沒得選的前提下也只能去了,而且棠梨也想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便是徹底治好齊王的寒熱之疾,雖費時費力還有一定危險,但也只是一時的麻煩總比這般無休止的糾纏來的好,或許自己這次可以征求一下齊王的意思。 既拿定了主意,便跟著韓松出了葉府,見外面停著齊王府的馬車,且馬車前還有幾個齊王的親衛(wèi),分列左右,這氣勢想不引人注目都難,棠梨微微嘆了口氣,齊王這家伙當(dāng)真不厚道,自己跟他明明一清二白,可曖昧的謠言卻傳的滿天飛,以至于他那些桃花紛紛來找自己的麻煩,如今這陣仗自己若是上了齊王府的馬車,明兒不定會傳成什么樣兒呢。 正想著怎么避開這個麻煩,忽的從那邊兒又過來一輛青帷馬車,到了葉府門前停下,車門一開,馮六從車上跳了下來,看見棠梨幾步走了過來:“奴才這兒給小葉大夫見禮了?!?/br> 棠梨:“馮公公客氣了,您這是?” 馮六:“聽見說葉老夫人不日便回岳州,二皇子說他的傷口這幾日有些隱隱發(fā)疼的跡象,二皇子不信太醫(yī)院那些人,特遣奴才來問問小葉大夫,可有什么靈驗的止疼方,若有讓奴才帶回去,免得以后發(fā)病了,還要勞煩小葉大夫大老遠(yuǎn)從岳州跑來京城,豈不麻煩?!?/br> 馮六話說的嚴(yán)實,棠梨又怎會不知二皇子遣他來,是拐著彎的提醒自己,答應(yīng)的火藥配方不留下,就算她回了岳州也沒用。 棠梨道:“只二皇子遵醫(yī)囑,傷口應(yīng)不會復(fù)發(fā),至于調(diào)養(yǎng)的方子,需再仔細(xì)斟酌兩日,二皇子且莫著急?!?/br> 話說明白,也得了回音兒,馮六便道:“既如此,那奴才就先回宮復(fù)命了?!闭f著轉(zhuǎn)身要上車,卻被棠梨叫?。骸榜T公公且慢走一步,在下正要去齊王府,可否搭馮公公一趟便車?!?/br> 馮六自是早瞧見,前邊齊王府的馬車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道看來外頭的傳言不可信啊,這位小葉大夫明擺著想跟齊王撇清干系。 雖說齊王殿下不能得罪,可這位小葉大夫也不好惹啊,跟二皇子這位霸王對上還絲毫不怯陣的,就這么這一位,可見這位的膽兒有多肥。 她都開口了,自己如何能拒絕,只得道:“小葉大夫請上車?!瘪T六卻未上車,就坐在車夫旁邊,一直送到了齊王府,棠梨從藥箱里拿出一個瓷瓶來:“每天泡腳之后涂抹,可止癢治腳氣?!比o馮六便下車去了。 馮六拿著瓷瓶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暗道,這小葉大夫還真神了,她也沒給自己搭脈,怎么就知道自己有腳氣呢,這個病死不了人,也礙不著什么事,可就是癢啊,癢起來抓心撓肺的,有時候他都恨不能把自己的腳指頭剁了,也尋太醫(yī)治過,可就是不見好,也不知這藥會不會管用,回去試試不就得了。 棠梨最不喜歡欠人情,今兒抓了馮六的壯丁,雖是順道卻也得有所回報,送他一瓶藥治好他的腳氣也算還了這份人情。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