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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念便是治好他主子的病,如今有機會,想來不會在這上面打折扣的。 掌柜的引著棠梨直接進了觀潮閣的后院,棠梨是第一次來,進了后院才知原來這觀潮閣還別有洞天,后面儼然是個別苑,布置靜雅,極賦格調(diào),比起京里的齊王府更多了一份清雅的意境。 掌柜的只送到了后院口瞧見韓松便退下了,不知是不是為了他主子,韓松倒比以往客氣了許多,微微躬身:“我家王爺正在屋里候著小葉大夫呢,請?!?/br> 棠梨卻站住腳:“出京前我說那些東西,韓大人可預(yù)備齊全了吧?!?/br> 韓松道:“都預(yù)備下了。” 棠梨點點頭:“如此便好。”這才邁腳走了進去。 屋里并未看見取暖的熏爐卻暖融融的,甚至有些熱,不過一門之隔,仿佛兩個季節(jié),外面冰天雪地,屋里卻溫暖如春,棠梨的斗篷便穿不住了,一進后院,甘草跟梅婆婆便被人請到了別處等待,如此倒是省了棠梨的事,自己想的這個治法兒在現(xiàn)代也還罷了,在這里卻有些驚世駭俗,便是甘草跟梅婆婆知道也很是不妥,如今倒是省心了。 一進屋便看見了歪在榻上看書的齊王,棠梨微微一愣,未想到他竟是這個打扮,以往見他都是穿戴整齊,冷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多少銀子一樣,今兒穿的卻很是休閑,寬袍大袖的袍子,連腰帶都沒系,松垮垮的罩在身上,不知是不是屋里太熱,領(lǐng)口也散開了些,他又是靠坐的姿勢,便露出一大片胸膛來,棠梨只微微抬頭瞄了一眼,便仿佛能感覺到那里硬實的肌rou。 本是陽剛十足的,偏偏他未束發(fā),頭發(fā)披散在身后,卻又有幾綹落在胸前,使的那露出的胸膛有些若隱若現(xiàn)的,瞬間沖淡了些許陽剛之氣,加上他俊朗好看的臉,竟平添了幾分妖孽之姿,棠梨不禁想起了頭一次見他的情景。 在安州山上的寒潭里,他便是這般,披散著頭發(fā),坐在水中,寒氣繚繞在他周身,美的如夢似幻,若不是韓松的劍橫在了脖子下面,自己還回不過神呢。 這家伙雖說一張臉總是冷冰冰的,跟個大冰坨子似的,可若是妖孽起來也真妖孽,只不過,這般見客是不是有些失禮啊。 棠梨不好盯著看,垂下目光屈身:“見過齊王殿下?!?/br> 齊王仿佛才看到棠梨一般,放下手里的書道:“小葉大夫不必多禮。”伸手一指對面:“請坐?!?/br> 棠梨看了看他對面的座位,雖隔著一方小幾,自己與他并排坐在榻上卻不妥當(dāng),便道了句謝,坐在下首的錦凳上。 齊王倒是也沒說什么,而是道:“聽聞葉大夫近日連家門都不出,本王還當(dāng)葉大夫忘了之前的約定呢?!?/br> 棠梨:“棠梨雖不才卻也知一諾千金,既應(yīng)了殿下,自是不會爽約?!?/br> 齊王:“好個一諾千金,那本王就先謝了,若非葉大夫醫(yī)者仁心,本王還不知要被這病癥磨折多少年呢?!?/br> 棠梨愣了愣道:“殿下,這病還沒治呢,您這謝的也太早了些吧?!?/br> 齊王:“本王信你?!?/br> 棠梨心道,我自己都拿不準(zhǔn),你信有個屁用,既說到這兒了,也不用再客套,便道:“剛韓大人說在下交代的東西都在屋子里?”她掃了一眼周圍,自己交代的東西一件都沒見。 齊王擺了擺手,小廝打起了一側(cè)的幔帳,里面的屋子比外面這間大出去數(shù)倍有余,估計是因治病新近改的,不然弄這么一大間空屋子做甚。 自己交代的灶臺已經(jīng)盤好,灶膛里炭火燒的正旺,怪不得,剛一進屋便覺得熱呢,這么個大灶燒著,哪還用熏爐取暖啊,爐膛里燒的是最好的銀絲炭,即便屋里閉著門窗,也并無一絲煙氣,那銀絲炭可是非常貴的,這么大的灶燒上一天,想想都rou痛,不過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銀子,自己也不用替有錢人擔(dān)憂,灶上面是一口巨型的大鍋,大鍋上橫著一個超大的籠屜,籠屜雖是竹制,卻做得極結(jié)實,鍋里的藥湯燒開了,屋里彌漫著nongnong的藥味。 即便這一切都是韓松準(zhǔn)備的卻到今兒也不明白,棠梨讓他準(zhǔn)備大灶籠屜做什么,就算蒸饅頭也用不了這么大的籠屜啊。 想到此,不禁道:“這都是葉大夫交代我備下的,只是不知這籠屜葉大夫打算做什么使的” 棠梨道:“籠屜還能做什么,自然是蒸東西用的?!?/br> 韓松一愣:“蒸什么?” 棠梨若有若無的掃了眼沒有表情的齊王,忽覺這位淡定的臉色有些礙眼,遂開口道:“蒸人?!?/br> ☆、第118章 有備無患 韓松愕然:“蒸, 蒸什么人?” 棠梨:“自然是病人。” 韓松:“從未見過這樣的治病法子?”心道這么蒸還不把人蒸熟了啊,就算主子內(nèi)功精深, 這么蒸也扛不住吧。 棠梨:“殿下之癥若在下治便只有這一個法子?!闭f著看向齊王:“的確有些危險,若殿下改變主意不治了也無妨, 想大梁萬里江山人才濟濟,以殿下的身份, 另尋一位醫(yī)道高手也不是什么難事兒?!?/br> 韓松眉頭一皺, 這丫頭明擺著是故意的, 從一開始這丫頭就推三阻四不想給主子治病, 好容易答應(yīng)了, 事到臨頭難道又要反悔不成, 這丫頭仗著高明的醫(yī)術(shù)一再拿喬, 若不是主子的病還需她治療, 韓松都想一劍斬了這刁鉆的丫頭。 當(dāng)然這些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 他很清楚,主子對這丫頭極是不同,不, 應(yīng)該說極為上心, 自己跟在主子身邊這么多年,還從未見主子對哪個女子這般過。 故此,即便自己多想斬了這丫頭, 也只能想想, 果然, 齊王道:“葉大夫的醫(yī)術(shù)已是我大梁著便要縱身躍上去,棠梨忙道:“殿下且慢?!?/br> 齊王收住身形看向她:“莫不是這鍋中的藥湯尚不夠火候?!?/br> 棠梨點頭:“的確還欠些火候,需熬煮些時候,藥力才能徹底發(fā)出來,再有,我交代的好像還差一樣吧?!?/br> 韓松瞄了自家主子一眼,顯然主子老神在在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得道:“葉大夫交代的呃,姑娘,并未尋到?”韓松都覺這借口太爛了些,莫說自家主子是當(dāng)朝皇叔,又是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王,便光憑主子這張臉,往外一站,那姑娘也是烏央烏央的,怎可能找不著。 棠梨愕然,這韓松當(dāng)自己傻不成,慢說自己讓他尋個花樓里的姑娘,便是那些世家大族的閨秀,若說是伺候齊王,估摸都有人爭搶,便是在自己行針過程中,未出岔子,擔(dān)了這樣一個名聲,過后想來齊王殿下也會有個交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更何況,自己只是說尋個花樓的姑娘來,那花樓的姑娘本就是做皮rou生意的,便是碼頭上扛活的力巴只要出的起銀子也能找的來,難道堂堂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