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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真睡還是裝睡,又豈能瞞得過去。 一開始,棠梨還以為自己蒙混了過去,甚至還聽到齊王低沉的聲音道:“真是累了,睡得這樣熟,我進來都不知道?!碧睦嫘陌怖淼玫难b睡。 不想?yún)s感覺齊王的氣息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幾乎快碰到了自己的臉,棠梨猛然睜開了眼,果然入目既是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他眼里的戲謔讓棠梨的臉有些發(fā)燙,她有些無措:“你怎么來了?” 齊王挑了挑眉:“聽你的語氣,是不想我來嗎?!?/br> 棠梨微微別開頭,略拉開了一些兩人的距離,氣息太近,讓她很不自在,她略定了定心道:“你先坐好?!?/br> 齊王卻未動,只是輕笑了一聲道:“如今岳州忽發(fā)瘟疫,加之又要清繳水寇,我是皇上欽點來岳州的欽差大臣,有多忙大約你能想到吧,便不至于吃飯睡覺的功夫都沒有,卻也差不多少,如此忙碌之下,能抽出空來殊為不易,阿芙你難道就沒有什么表示嗎?” 棠梨不覺有些羞惱,她羞惱的不是自己被男人如此近距離的調(diào)戲 ,而是羞惱,自己這外殼雖小,骨子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現(xiàn)代大齡女青年,她什么沒見過,別說古早年間一個才二十多的男人,就是一身腱子rou大跳脫衣舞的猛男圍著自己轉(zhuǎn)圈,她都沒如此窘迫過,誰知這會兒卻臉紅心跳了。 這男人再怎么有權(quán)勢,也不過一個才二十多的小子罷了,被這么個小子調(diào)戲成這樣,葉棠梨你可真有出息,真給現(xiàn)代女性爭臉。 棠梨閉了閉眼睜開跟他對視:“齊王殿下想要什么表示?” 齊王見她恢復(fù)了正常,也就不再逗弄她了,低笑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棠梨方松了口氣,也坐了起來,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有走的意思,便道:“你不說忙嗎 ?” 齊王點點頭:“是忙,但也不至于陪你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吃飯?棠梨愣了愣,齊王拍了拍手,那個自己見過的小太監(jiān)提了個偌大的食盒從外頭走了進來,行了禮,便把食盒打開,頓時滿屋菜香,棠梨方覺饑腸轆轆。 小太監(jiān)頗為利落,沒一會兒便把食盒里的東西都擺在了桌子上。 并不是很多,簡單的四菜一湯,看似簡單但每一道菜都不簡單,光看顏色氣味,棠梨便知是觀潮閣的廚子做的,更何況都是棠梨愛吃的。 齊王未說話只是夾了一筷子糖醋藕片在她碗里,棠梨吞了吞口水,也便不在客氣,齊王大約也餓了,兩人不一會兒功夫就把四菜一湯吃了個精光。 小太監(jiān)進來收了碗筷出去,又送上香茶棠梨仰脖喝了半盞下去,看向齊王道:“飯吃了,茶也喝了,齊王殿下日理萬機,若是棠梨耽誤了殿下的正事,豈非罪過?!?/br> 齊王瞧了她一會兒倒是也沒說什么,而是從自己懷里拿了個小盒子出來:“這個原是之前做好了,打算你生辰的時候送與你的,不想今年的生辰正趕上你進京,我又脫不開身,這禮也就沒來得及送,今日正好補上?!?/br> 光看那盒子的木料跟做工,棠梨便知非尋常市面上能見的物件兒,正想著怎么推拒,雖說兩人有婚約在身,到底不是夫妻,忽然送這么貴重的生辰禮,收著太有壓力。 但不收,總的有個妥帖說得過去的理由才行,正想著,齊王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笑道:“不是什么金貴東西,是小玩意兒,且只有你能用,你若不要留在我這兒便真成廢物了。”說著,伸手打開盒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手環(huán)。 這個手環(huán)算不得巧奪天工,甚至比起市面上的手環(huán)過于簡單了些,只是一個赤金手環(huán),在接頭處雕出一大一小兩朵花瓣,是梨花的花瓣,雖樣式簡單,做工卻極精細,精細到花瓣里的花蕊都栩栩如生。 棠梨驚詫的不是,這手環(huán)的樣式跟做工,她驚詫的是,這個手環(huán)竟跟自己以前一直戴的那個一模一樣。 正因?qū)@手環(huán)的感情,棠梨才想著再做一個,只是一直沒得機會,而且這樣的工匠也不大好找,畢竟自己要做的不是單純的手環(huán)。 棠梨愣神的功夫,齊王已經(jīng)把手環(huán)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并執(zhí)著她的手端詳了片刻道:“很好看?!?/br> 棠梨抽回手腕,習(xí)慣的按住接頭處那朵大些的梨花一拉,便拉出一根七寸的金針,跟自己前世戴的那個一般無二。 棠梨忽然想起,當日齊王離開岳州之前曾經(jīng)來找過自己,當時自己正在沐浴,并未見面,等自己出來,他已經(jīng)走了,跟他一起消失的是自己繪制的手環(huán)圖樣。 若不是今日這個手環(huán)戴在了自己手腕上,她都幾乎忘了這件事兒。 棠梨把針收了回去,摸了摸那接頭處的梨花道:“多謝了,這個生辰禮,我很喜歡。”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推拒,換成任何別的東西,她都不會吝惜,唯獨這個手環(huán),她舍不得。 齊王:“阿芙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夫妻,你我之間何用如此客氣,你喜歡什么,想要什么,只需跟我說一聲便好?!?/br> 棠梨抬頭看著他:“你真想娶我,或者說你真要娶我。”見這男人臉色有些變,棠梨微微嘆了口氣:“你別惱,我沒旁的意思,只是想既然話說到這兒了,索性咱們開誠布公的把話說清楚,也免得以后麻煩。” 齊王:“你可知你跟我的婚約是圣祖跟老公爺訂下的,只要大梁不滅,婚約便不可能作罷,你想跟我說清楚,怎么說清楚?是你不想嫁,還是不想嫁給我,還是說你心里有了別人??!闭f到這兒,臉色已經(jīng)冷了下去,眼里仿佛有戾氣隱約浮動。 棠梨:“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我的性格應(yīng)該不適宜做你的齊王妃。” ☆、第200章 初露端倪 齊王:“你做過王妃?” 棠梨搖搖頭:“未做過。” 齊王:“既未當過怎知不適宜。” 棠梨:“即便沒當過卻知道你們皇家規(guī)矩最多, 對于嫁入皇家的人也要求嚴格,而我雖生在國公府卻自幼走失,在外頭長到這么大, 并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大家閨秀,就是個野丫頭,心野性子也野,便是我娘這樣的出身都覺得我野出了圈兒,落了個不妥當?shù)拿? 將來說起親事來人家怕是要嫌棄, 那樣尋常人家都要嫌棄,更遑論皇家,你若執(zhí)意娶我,怕會連你的名聲也牽累了?!?/br> 齊王:“你當知我從不在意這些?!?/br> 棠梨的確知道齊王不大在意名聲,若不然齊王殿下有隱疾以及不近女色的事情也不會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可見這人性子雖冷,卻并不在意旁人說什么。 棠梨:“你不在意, 太后娘娘呢,皇家呢,這可是正式成婚不是納妾,我先說好,不管嫁不嫁人, 我都是大夫, 大夫是要給人看診的, 所以, 我會經(jīng)常出去,不會待在內(nèi)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