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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起。他吩咐門口的守衛(wèi)給了賞錢,然后送走了那傳信的下人。回過身臉色已經(jīng)掛了下來,即使是初出茅廬的時候,他也沒碰到過這么不識相的。房間里的氣壓低得簡直要滴出水來,突然一個身影打開門沖了進來。不待張副相呵斥,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陛下請?zhí)雍拖酄敾貙m?!?/br>同一時間,趙桀的小院內(nèi)也走進了一個不速之客。小太監(jiān)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確定沒人后才忽視了心頭那種被野獸盯著的感覺。白著一張小臉,膽戰(zhàn)心驚地向頤和殿的管事通報后才進了主殿。抬頭就見渾身都散發(fā)著饜足的趙桀正斜靠在軟榻上,胸口的衣襟半敞,拿發(fā)梢逗弄著懷里的黑白獸。那小獸懶洋洋地伏在他懷里,逗得狠了就拿小綠豆眼狠狠地瞪他一下,又有趣又可愛。“有事兒?”趙桀發(fā)覺了小太監(jiān)盯在顧想身上的眼光,皺皺眉頭把他塞進了自己的衣襟里,完全不顧對方撓癢癢似的的反抗。完事了還在自己鼓囊囊的胸前拍了拍,一副有子萬事足的傻爹樣,簡直讓人跌破眼鏡。顧想揮舞著爪子掙扎了一會兒,等到爪墊觸著了結實的胸膛,低頭看到上面還有昨夜留下的指甲印,不禁毛臉一紅,縮爪縮腳地乖乖窩了起來。顧想:乖巧.jpg昨夜剛回歸就目睹了一場破節(jié)cao大戰(zhàn)的系統(tǒng)君:真是瞎了我的真·鈦合金眼。一對狗男男,呵呵。他本來只是打算躲一段時間,沒想到正巧遇到內(nèi)部培訓。等回來時蠢宿主已經(jīng)被生米煮成了熟飯,并且反反復復地又蒸又煮,倆人幾乎黏糊成了年糕。系統(tǒng):出門一趟,蠢宿主就成了別人家的了。怎么辦?在線等,急!于是它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讓正處在余韻中的顧想,變回熊貓。閉著眼啃了一嘴毛的趙桀表示整個人都不好了!還好他最近吃的比較飽,變身后的顧想也是一樣的圓潤可愛。最近朝堂波動大,各個皇子都使出渾身解數(shù)地拉攏朝臣。他這個面目盡毀,看似已經(jīng)失去繼位可能的大將軍王,統(tǒng)領一眾武將,更是首選目標。他一向不耐煩這些,索性就窩在了殿里,每天深入簡出,到處遛熊貓。比誰都更要舒心自在。每天吃飽后只想睡覺卻總是被拽著遛彎的顧想表示,他一點都不舒心自在。這些日子各方勢力派了不少人想和他接觸,都連大門沒踏入就被請回了。今天的小太監(jiān)能進門,不過是因為他是李軒的義子。換句話說,他是皇上的人。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面前的這位,義父一再交代他要小心伺候,他又不是個蠢的,傳說中的桀王可是會吃人的!趙桀聽到小太監(jiān)的話也是一陣詫異,畢竟除上朝之外,父皇很少召見他,這一次這般著急,不知所為何事。他起身進了側(cè)殿,把懷里的熊貓崽兩手托著抱出來,湊著嘴巴在小巧的鼻頭上親了兩下,在床上放好。又蓋上被子,輕輕地拍了兩下。這才放心地轉(zhuǎn)身。從身后的衣櫥里取出衣物,面對著床上的小獸慢慢更換。在薄被里掙扎半天,終于找到出口的顧想面對迎面而來的,充滿雄性荷爾蒙的rou體,默默地伸出毛爪子捂住了鼻子:呸!老流氓!臭不要臉!作者有話要說:忙了一天晚上八點才開始寫剛寫完,好困總算沒有斷更晚安啦~第24章將軍的戰(zhàn)寵(十)趙桀跟著小太監(jiān)到達御書房時,幾位重臣和太子都已經(jīng)到達?;实圩谟吓踔菊圩涌吹谜J真,下面的一眾臣子齊刷刷地跪著不言不語。小太監(jiān)從大臣們中間目不轉(zhuǎn)睛地走過,到了桌前跪下身子回道:“陛下,桀王到了?!?/br>“嗯,退下吧?!被实郯咽稚系恼圩臃畔?,揮了揮手抬頭向門口望去。書房里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異口同聲地矮身應了一句:“諾!”然后次第離開了。李軒走到門口,還貼心地回身關上了門。趙桀見此,剛踏進房門的腳步頓了頓,又不動聲色地快步向前,單膝跪下向皇帝問安。“兒臣參見父皇!”洪亮的聲音在書房中回響,更襯得其他人安靜如雞。“平身吧。”帝王的聲音不怒自威,可以看出心情并不是很好。“謝父皇!”趙桀謝了恩,直接站起身在一旁站定。低著頭目不斜視,仿佛沒有感覺到從腳邊的太子身上傳來的怨毒。接下來便是長久的寂靜。皇帝倚在書桌后面,從左到右,眼神從每一個看似恭敬惶恐的頭頂劃過。這里跪著的都是他的肱骨大臣,是大好江山的支柱。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有野心的人,也不否認他貪戀權勢。無毒不丈夫,他從一個普通的,不受寵的皇子走到今天,踏過的何止尸山血海。但是有一點,讓他確信自己是一個好皇帝。他的所有爭斗都是為了天下百姓安居樂業(yè)。在任期間,宮內(nèi)一直節(jié)省開支,不加稅,少徭役,打擊世家大族,更是多次大赦天下。可以說,對百姓和天下,皇帝是問心無愧的。這一點,即使對他多有微詞的趙桀都不得不承認。但是,皇帝怒目圓瞪,俯視著這些讀著圣賢書長大,飽有清名,甚至備受民間愛戴的,為生民立命的朝臣們。再看看折子上這一個個血淋淋的數(shù)字,這些,都是他的子民,都是活脫脫的人命!百姓柔順如水,只要生活過得下去,都會堅韌地活下去。天府水災,他整夜整夜地不能安眠,先后派了三批欽差,又從南方征調(diào)了百萬石糧食,就是為了能夠妥善安排災民。只是他沒想到,欽差眼里的妥善,竟是這個樣子。當年的新米,發(fā)下去就變成了陳米谷糠,甚至還有霉米爛米,更有甚者,直接把生了蟲的谷物連同米蟲一同煮給百姓分食。明明是大災年間,當?shù)卮笮」賳T竟然競相大搞建設,只一個縣衙整修后就占了半條街。災民里的青壯勞力為了口糧全都服了徭役。剩下的孤寡老小怎么辦?沒有勞動力,不會引發(fā)動亂的病弱婦孺,等待他們的不過是自然地餓死罷了。這哪里是天災?這是人禍!沒有死在洪水中的百姓,死在了官員的貪污受賄,驕奢yin逸之中。人吃人也不過如此了。距離張副相回京報告災民已經(jīng)安排就緒,僅僅不過半月,天府就已經(jīng)十室九空,餓殍遍地。一個偌大的州府,人數(shù)還剩下不到八分之一,怎么能不讓人觸目驚心,駭然失色?如果不是卸任回京的阮杰途徑當?shù)兀е傩盏难獣M宮面圣,聲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