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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我。]洛繹盯著那雙手,白詡翊的雙手與它們的主人一樣病態(tài)蒼白,皮膚透明得可以看見紫青色毛細血管。洛繹微微抿緊了唇,最終站在了白詡翊的面前,接過了白詡翊的手。不是第一次碰到白詡翊的皮膚,但是那種冰冷滑膩宛如爬行類的觸感總是讓洛繹感到極其不舒服,白詡翊的雙手軟得像是沒有骨頭,滑膩地貼著洛繹溫?zé)岬恼菩摹?/br>白詡翊的目光似乎恍了恍,他瞇起了眼,咝咝地嘆息著:[這是洛繹的溫度啊……]沒等洛繹反應(yīng)過來,白詡翊就支起身體貼了上去。洛繹的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他覺得他現(xiàn)在就像被一只蛇纏繞的可憐獵物,這個認知讓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兩人是如此相近,連呼吸都纏繞不分彼此。因為不熟練的緣故,白詡翊好幾次都摔到了洛繹的懷中,洛繹不得不忍受將懷里的那條人型蛇甩出去的沖動,那是身體的本能在叫囂著危險。等一天的復(fù)健完成的時候,不僅白詡翊出了汗,洛繹的整個背都被冷汗打濕了。這是第一次,兩人如此接近。但那時候的洛繹完全沒有想過,這對嘗到他的體溫的冷血生物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洛繹將自己蜷起,縮在籠子里的角落,地毯上白絨絨的毛微微觸著洛繹的臉,那纖塵不染的白色映得那雙黑色的眼珠子越發(fā)地空洞與無神。洛繹喃喃自語著,他覺得只要自己這樣一遍遍說下去,他就不會丟失一切??墒侵車南銡庠桨l(fā)地濃郁,很多時候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么了。“……‘請與蛇保持距離,他很危險?!瘏?,攻略,我當初怎么就這么腦殘呢,為什么沒有意識到那條白蛇精就是信上提到的終極BOSS?……”“……‘冬蟲夏草桎梏的不是時間,而是你?!绻茉俅我姷侥侵幌x子的話,我表示一定要給他找一個更好的飼主……”“……‘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义e了,我個二貨為什么要詩興大發(fā),剽竊可恥,抄襲可死,夏勁草我對不起你我當初跳崖只是在遷怒,你千萬別受刺激……”“……‘曼珠沙華所代表的是,無情無義?!瓍?,攻略,其實最像曼珠沙華的,是我吧……”“神說,我有罪?!甭謇[眨了眨毫無光澤的眼,空洞洞地笑了:“是因為我發(fā)誓要讓一百個女人為我哭泣嗎?”“第六十九任女友,工大學(xué)生,在分手時她哭了?!?/br>“第六十八任女友,學(xué)前教師……”……“第一任女友,她叫眼睛,她一直都在哭,她說我做錯了事……唔,這就是我的罪嗎?”洛繹蹭了蹭地毯,低吟著:“攻略,告訴我,這就是我的罪嗎?”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越來越小,直到毫無聲息,就像是他的記憶一樣,粉碎了,如同房間中四處彌漫的熏香,一旦被風(fēng)吹散,就再也沒有痕跡。“名為luoyi的罪……”***[戀……?]白詡翊拿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一點濃墨飛快地從筆尖擴散到宣紙上,白詡翊沒有在意那已經(jīng)報廢的精心畫作,他微微偏著頭,瞥向洛繹的目光中微帶點詫異和茫然:[為何用這個字?]洛繹面無表情地回看著白詡翊,沉默。白詡翊在作畫,被半強制邀請過來的洛繹只能再一次地展開無視大發(fā),隨身攜帶一本札記來看,與白詡翊井水不犯河水地待在同一個空間內(nèi)。兩人就這樣各做各地處了一下午,在洛繹剛開始糾結(jié)晚飯的時候,一直沉默作畫的白詡翊突然問了一句:[用什么字來題它?]洛繹下意識地盯著那副自畫像,畫外的白詡翊和畫內(nèi)的白詡翊同時盯過來的目光很有壓力,還處于混沌狀態(tài)的大腦被刺得一個激靈,反射性地迸出一個字:[戀。]然后某騙子杯具了。好吧他其實是口誤,好吧他其實可以解釋的!洛繹一直覺得,戀其實是一個極其彪悍的字,它的上半部分取自“變態(tài)”的“變”的上半部分,它的下半部分取自“變態(tài)”的“態(tài)”的下半部分。漢語果然博大精深,這字所蘊含的精神簡直是某只白蛇精的完美詮釋!只是,面對白詡翊的詫異,洛繹默默地木著臉,無語凝噎:時間可以倒流么么么……穿越說,可以,咪嗦。對洛繹沉默的拒絕已經(jīng)習(xí)慣以常,白詡翊陰陰柔柔地笑了,他重新攤開一張白紙,落筆寫下一個幾乎將整個宣紙占滿的“戀”字。蒼白病態(tài)的國師放下了毛筆,將筆墨未干的宣紙展開,淡雅的墨香在空氣中飄浮。[洛繹。]白詡翊瞇起了眼,像是在細細欣賞著眼前的筆墨:[我很喜歡這個字。]他伸出手慢慢地撫摸著白紙黑字,細膩地,煽情地。墨染上了那同樣雪白的指尖,整個“戀”字被抹得模糊不清,糊成一團曖昧的灰暈。[非常喜歡。]白詡翊的指尖停在“戀”字的中間,目光卻從眼角瞥向洛繹,那聲曖昧難明的[喜歡]讓人根本分不清他究竟喜歡的是字,還是人?洛繹突然有種極其、非常、萬分不妙的預(yù)感,他的心底有一萬頭神獸在咆哮:尼瑪?shù)陌咨呔遣皇钦`解了什么,尼瑪?shù)奈铱梢越忉屛艺娴目梢越忉?,尼瑪?shù)膭∏橛窒褚黄ッ摳氐囊榜R開始神展開——我,擦!面對灰發(fā)青年波瀾不興的神情,白詡翊伸出手,蒼白透明的指尖染上了點點墨色,帶著一種凄艷。[洛繹,一直留下來罷。]蛇低語著:[陪著我。]有什么岌岌可危的存在,瞬間破裂了。***任誰看到那個由純金打造的奢華籠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里面一定關(guān)著一只稀有的珍獸。那只珍獸一定十分珍貴并且稀少,甚至全天下僅有一只,其價值才能抵得過這個無價的籠子。白詡翊蒼白的指尖順著純金的欄桿向下劃去,貴重的金屬一條條地倒影著國師嘴角那絲詭譎的弧度。是的,非常稀有,非常、非常地,全天下只存在一個地稀有。他用純金打造籠子,用雪脖貂(一種珍稀的貂獸,全身上下只有脖子圍了一圈雪白色的皮毛。)的皮毛織成地毯;用紫月果醬喂養(yǎng),用少女最純凈的鮮血洗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值得,白詡翊笑得越發(fā)陰柔了,他將他的“珍獸”養(yǎng)得再好不過了。西燕的國師將手伸入籠子里,不一會兒,陰影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是鎖鏈被拖動的聲音,是rou體摩擦絨毛的聲音,一個“人”從籠子深處爬了出來——那真的是人嗎?“他”就像是一只豢養(yǎng)得很好的寵物,光著身子,除了頭部,“他”的全身上下看不見多余的體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