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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直不好,是不是也被他們下藥了?”金永浩沉默了。首領(lǐng)與夫人聽到這里,已經(jīng)忍不住了,開始抱頭痛哭,他們的悲傷令在場之人都見哭興悲。花染更是掩淚不止,他從來不知道他的爹爹竟是個英雄。“你娘……程甄本沒打算對付,但是王后說還是除了比較安心。后來國王被魔族抓走了,王后也死了,程乾便私自做主,給你娘拿藥吊著命。那次程乾拿錯了藥,其實是程甄的一個心腹做的,因程甄曾叮囑過這個心腹,讓他除掉你爹。后來心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他得知國王即將被救回來,怕國王責(zé)怪,便把藥掉包了。他將那包□□的包裝、里面的主要藥材都偽裝的很逼真,所以才導(dǎo)致了你們都沒有認(rèn)出來?!?/br>花染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說,程乾是替程甄背了黑鍋?”金永浩道:“他也不清白。你爹娘被害死的事情,他從始至終都是知道的。只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他一直不忍心對你娘下手罷了。程甄當(dāng)時下令在刑場殺你,其實也是猜測你娘將事情泄露了,因為你當(dāng)時太瘋狂了,為了防止你跑出貓耳國,來找貓族報復(fù),所以他要除掉你,以絕后患?!?/br>原來是這樣……花染感覺他曾經(jīng)傷心了那么久,似乎都是沒有必要的。他以為他是為情而死,原來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貓耳國的皇室,為了穩(wěn)固他們血染的江山罷了。他不過是一個隱患,一個未除干凈的后患。難怪忽然之間,程甄就要下令殺他,也難怪程乾當(dāng)時也答應(yīng)了。他們?yōu)榱嘶蕶?quán),不得不這么做。真是可笑,原來他被當(dāng)做笑話這么久。就在程乾來找他的時候,他還以為程乾或許是真的喜歡他,如今想來,程乾最多的是為了貓耳國考慮吧。貓族若真的同意了聯(lián)姻,或許貓族的民眾,會淪為貓耳國皇室免費(fèi)的血藥。真是喪心病狂,恬不知恥!花染笑了起來,笑出了聲,也笑出了淚。他們這一家竟全部淪為權(quán)力斗爭的犧牲品,明明無論是爹娘還是他,他們都無心參與皇權(quán)的啊,憑什么把那些毫不相關(guān)的災(zāi)難要降臨在他們的頭上。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花染走出了刑房,毫無目的地邁著腳步,以前在刑場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夠悲傷了,沒想到知道了這些真相,令他比當(dāng)時更加悲傷。貓耳國憑什么要如此對待他們一家?。?/br>“花染。”身后一個聲音道?;ㄈ局棺×四_步,他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河邊,而身后跟著的人是灼光。他回頭微笑了下道:“我沒事,我想靜一靜?!?/br>他在河邊坐了下來,灼光仗劍立在離他一步的距離。河水流的緩慢,清澈見底,河里有很小的魚在坑洼處游著,魚尾一甩一甩的,似乎可以將煩惱全都甩掉一般。目光上浮,河面上倒映著兩個人的影子。一個是他的,一個是灼光。灼光左手垂著,右手握在劍上。這是他一貫的動作,他的站姿像沈公子那般筆直挺立,墨色長袍被風(fēng)微微吹動,他那俊美的面容是無比的堅毅。灼光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冷淡且少語的,因此他時常覺得灼光很剛硬,很凜然。但從倒影里仔細(xì)看時,花染發(fā)現(xiàn),灼光看著年紀(jì)也不大,不到二十的樣子。面上雖然冷峻,但還是有些稚氣未脫。他們看著的確年紀(jì)相仿,難怪那家畫冊老板會說他們倆相配。花染的貓耳忽地動了動。他在想什么呢,他有點看不懂自己的心了,他知道他很感謝灼光,但他已經(jīng)分不清他對灼光的感覺,到底是感激多一些,還是有些別的什么。若只是感激灼光,他可以用很多種方式去報答灼光,他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做出不負(fù)責(zé)的事情。灼光的心太純凈了,他不該被如此對待。更何況,花染覺得自己配不上灼光。他的心曾經(jīng)被別人占據(jù)過了,他的身|體更被云鏡給玷污了,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寶貴的東西可以留給灼光了,這樣的他怎么配與灼光在一起呢。現(xiàn)在情況危急,根本也不是談感情的時候。貓族可能要與貓耳國開戰(zhàn)了,修仙界也要去魔界征伐了,他的生死還是個未知數(shù),他不能在這個關(guān)頭置身事外,事不關(guān)己的談情說愛。******首領(lǐng)夫人止住了淚道:“我們與貓耳國這一戰(zhàn)是必須打了,我得把他們的尸骨接回來,他們被貓耳國如此迫害,若是地下有知,他們肯定也不愿意留在貓耳國?!?/br>首領(lǐng)此刻恢復(fù)了冷靜,沉聲道:“此仇不報非君子,程甄害了我們一家三口,他死有余辜,我這就通知貓族將領(lǐng),三日之內(nèi),整軍出發(fā)?!?/br>屠歌對貓耳國皇室的做法,尤為不恥,但他能體會到金永浩的立場。金永浩只是個被迫領(lǐng)命的無辜百姓,他不該成為程甄他們犯下罪責(zé)的替罪羊。他隱諱地說道:“父親,母親,我們可否放過貓耳國的國民,他們是無罪的?!?/br>這句話似在擔(dān)心民眾,其實是想替金永浩開脫。首領(lǐng)多么智慧,自然了解他的用意,他道:“貓耳國的民眾無罪,金永浩可并不清白。念在你與他之間還存在著一些感情,就放過他。但他從此以后,不許再踏入貓族的領(lǐng)地半步,否則,貓族必將他誅之?!?/br>屠歌皺起眉來,看著地上快疼暈的人,他心里無比難受,他道:“父親,他不過是被逼無奈,他也挨過罰了也表明了他對貓族的喜愛了,他要是有異心恐怕早都行動了,求父親網(wǎng)開一面,別趕他走?!?/br>跪在地上的人,血rou模糊的手顫了下,他道:“我愿意離去?!痹偬痤^時,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唇也被他咬破流下血來,顯得特別可憐,但他的眼神決絕,他冷冷道:“我還留在這里有什么必要,我要是繼續(xù)留著,肯定也要像屠宿夫婦一樣,受到你們貓族的報復(fù)與折磨,與其作為你們利益的犧牲品,不如放我走吧。我……”金永浩看了一眼屠歌,苦笑了下道:“我累了,我的心好累,沒想到喜……”他適可而止的停住了話頭。金永浩暗暗為自己的表現(xiàn)點贊,就是要這種欲語還休,欲言又止的辛酸與無奈,這樣才能將貓族對他身上的仇恨減少到最低。快都來同情我吧,同情我這個身不由己,明明想愛卻不敢愛,還要被趕走的可憐人吧!正在他內(nèi)心竊喜的時候,屠歌聲音哽咽道:“永浩,你真的要離開這里,你對這里不會有一絲留戀嗎?你走了,誰還會在我身邊任我欺負(fù),誰還會在半夜里起床幫我掖被角……貓耳國皇室要是不存在了,你也就沒有嫌疑了,你舍得離開我么?”這是屠歌第一次示弱,他從來都是倔強(qiáng)冷硬的人。即使內(nèi)心再喜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