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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zhàn)服上有斑斑血痕,整個人散發(fā)著極為可怕的氣息。 “閻羅?!”瓦爾失聲:“你不是死了么?!” 閻羅慢條斯理走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頸,將他生生提起來,直接扔到對面霸王龍的腳下。 霸王龍忌憚的看著他,微微后退兩步。 在這個螻蟻一樣瘦小的生物身上,它卻嗅到了極為可怕的威懾力。 這是一位強者,如果它膽敢冒犯,會死的。 等閻羅把瓦爾扔過來,瓦爾翻身就像跑,霸王龍下意識一爪子按住他,遲疑的看一眼閻羅,閻羅看都沒看他,只走到懷恩.萊特面前。 霸王龍就明白了,這個是食物,可以吃的。 讓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從男人背后傳來,懷恩.萊特看著面前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男人,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閻羅是吧,閻隊長,我知道你,他們跟我說你死在這里我還非常可惜,現(xiàn)在看見你...” “萊特先生,現(xiàn)在說這些并沒有意義。”閻羅淡淡一笑,他緩緩單膝蹲下,看著懷恩.萊特僵硬的臉:“萊特先生,您想活下去么?” “當(dāng)...當(dāng)然!” “如果您愿意錄一份聲明,將您名下萊特家族企業(yè)的股份轉(zhuǎn)讓給我,那么我可以救下您?!蹦腥嗣寄康骸澳呀?jīng)看見了,我有這個能力。” 黑暗中,男人的眸色泛著淡淡的金,像是某種有著冷血眼神的可怕怪物。 懷恩.萊特渾身顫抖著,他又看了看前方巨大兇猛的霸王龍,咽了咽口水,用力點頭:“好!好!我給你!只要你救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對著便攜式攝像機,把自己愿意轉(zhuǎn)讓股份的聲明重復(fù)了一遍,生怕他過河拆橋,趕忙道:“萊特家族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只有我回去親口承認(rèn)了才會生效,否則你什么都不是!” 言下之意是,如果他死在這兒,這份聲明也不過是個笑話。 “我們可以合作,閻隊長,我們手上都有彼此需要的?!睉讯?萊特漸漸冷靜下來,他的聲音帶著濃烈的蠱惑意味:“我可以給你巨額的財富和支持,我可以為你省下很多麻煩,我們可以一起將這里打造成無與倫比的遠(yuǎn)古樂園,甚至還可以更多……” 閻羅有一搭沒一搭聽著他的話,慢條斯理把攝像機收起來,站起身,沖著他微微一笑。 “萊特先生,很可惜,我對您說的并沒有太大興趣,因為換個思路想想,如果不是一個人說的算的話……”他慢慢道:“那讓所有反對的人,都消失掉,不是更方便么?” 懷恩.萊特瞳孔一縮。 “不—別!”他掙扎著要爬起來,閻羅慢慢轉(zhuǎn)身,霸王龍往旁邊退開讓他過去,懷恩.萊特剛要追上,巨獸可怕的陰影已經(jīng)重新?lián)踉谒媲啊?/br> 樹林的另一頭,白鷹正在與一群人對峙。 “你們瘋了!”他狂吼著:“你們竟然向我舉木倉!” 飛隼等狼群傭兵隊的成員只冷冷看著他,飛隼雙眼通紅、語氣悲涼:“是你瘋了,是你,先向自己的兄弟舉木倉的。” “那女人就那么好,還是權(quán)勢和財富就對你來說那么重要,讓你居然忘恩負(fù)義到,連相處十幾年的兄弟、對老大都能下手!” 白鷹渾身一震。 在他背后,一直潛伏在隊伍里的貪狼等人走出來,揭開面罩。 看著這些熟悉的臉,白鷹連木倉都握不穩(wěn),不敢置信:“你們…還活著?!” “是啊,老天都看不過眼,讓我們死里逃生!”貪狼譏諷道:“白鷹,你今天必須死在這兒,為那些被你害死的兄弟償命?!?/br> 白鷹忽然呼吸一滯:“老……閻羅呢!他也活著么?!”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往兩邊讓出一條路。 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急不緩走過來。 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的、強悍的、漫不經(jīng)心的卻像是能承載住所有的負(fù)重。 白鷹定定看著他,忽的笑起來,他的手一松,木倉掉到地上。 “你沒死?!彼猿耙恍Γ骸澳愎唬蝗缂韧?,強大的不像人?!?/br> 閻羅看著他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怨恨、沒有痛苦、也沒有報復(fù)成功的快.感和解氣。 就是這樣,才會讓白鷹更加絕望。 就好像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什么能打敗這個男人。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為了愛情、為了財富、為了權(quán)利,但是他知道,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只是太想,太想戰(zhàn)勝一個人,想到幾乎瘋了魔! 太過強大的存在,會讓后面一直試圖追逐超越他的人,從仰慕和尊敬,變成絕望、恐慌,甚至是,瘋狂。 “我做的事,我該死,我認(rèn)了?!卑椌従忛]上眼:“但是我不后悔,再來一次,我還是想試圖打敗你,哪怕是用讓我自己都惡心的方法?!?/br> 閻羅慢慢抬起木倉口,對著他的眉心。 就像他曾經(jīng)說的,任何心里的煎熬、痛苦、徘徊、扭曲其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 “砰—” 鮮血在腳下流淌,閻羅看著白鷹的尸骨,閉了閉眼,轉(zhuǎn)身離開:“按計劃行事,各自去自己的埋伏地點,把這些人,都處理干凈?!?/br> “是!” ☆、傭兵之王(十四) 閻羅沒有去營地,而是回到了他和殷宸常待的那個湖邊。 殷宸正坐在靠湖的一塊大石頭上,尾巴的下半部分浸在水里。 她一門心思的抱著尾巴撓,她蛻皮愈發(fā)的嚴(yán)重了,原本清亮細(xì)膩的銀白色蛇尾上是一塊塊斑駁的灰斑,其實看著并不漂亮。 可是閻羅看著,卻奇異的覺得,這畫面美得不可思議。 他慢慢卷起褲腿,蹚水走過去,半蹲在她對面,抱過她的尾巴,為她細(xì)致的撕下舊皮。 殷宸看見他,歪了歪頭。 他不是正在收拾那些人么?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不過她樂得享受,因為閻羅比她細(xì)致多了,動作輕柔洗的還干凈,比她自己好得多,她快樂的甩著尾巴,濺起的小水珠濺在他身上陰濕了一小片,男人習(xí)以為常,反而輕輕笑起來。 “還記得我說過,我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畫面么?”閻羅的聲線低沉含笑:“也是在一個湖邊,那個湖比這里小一點,我剛剛殺完幾只變異巨蜥,一身是血,在選擇那個湖泊之前,我把自己染血的繃帶扔進(jìn)湖中央,試探著里面有沒有怪獸潛伏著。” 殷宸聽著他說,也慢慢回憶起來。 那是她得到的第一個限時任務(wù),要她潛伏在水中,為閻羅驅(qū)散湖水中的危險。 那個湖看著不大,其實非常深,里面潛藏著很多怪物,最大最兇惡的就是那只淡水滄龍,能一口把他連皮帶骨頭都吞了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