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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話,走出來順道把門帶上,勾著他的領子壓到走廊上。 “你可真好意思,多大人了還和小孩子吃醋?!彼梦仓腹戳斯此傻暮斫Y,似笑非笑:“教授大人不還是帝國第一公爵呢么,宮廷禮數就是這樣的?” 教授仰了仰下巴,垂下來的視線卻帶著睥睨又孤高的意味:“你的激將法對我毫無意義,只有弱者才會受人言擺布,而我只會做我想做的事?!?/br> 嚯,吃個醋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殷宸嘖嘖兩聲,揭開他的面具看了看,輕輕摸一下他右眼角那塊縮小的多的冷銀紋路:“看起來好了很多。” 因為她這段時間頻繁的脫水、能量失衡,他只能通過自己的血將他的力量傳遞給她,以維持她體內基因的穩(wěn)固。 超額的力量被發(fā)泄出去,他體內的人類基因終于占據上風,現在身上隕銀的痕跡越來越少了。 殷宸摸著他線條凌厲的臉頰,歪了歪頭:“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呢?!?/br> 弗雷德淡淡抬眸:“你很好奇?” 想知道是誰強大到能讓制衡他,也想學那個人用過的手段么? “對啊?!彼敲蠢硭鶓數男χ?,滑膩的指尖刮過他鬢角,聲音卻帶著嗜血的殺意:“你是我的呀,敢染指你的人,都該死啊?!?/br> 弗雷德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他眉目微微一動,半響側過頭來:“沒必要,他已經死了?!?/br> 他唇角露出些許肅殺嘲弄的意味:“有膽量創(chuàng)造出不受控制的存在,自然該承擔被反噬的代價?!?/br> 殷宸微微挑了挑眉,剛要說話,卻突然一僵。 弗雷德意識到不對,立刻上前抱住她,她卻一口血直直噴出來,黑紅的血在雪白的襯衫上觸目驚心,她慢慢順著墻壁滑落,滑倒在他懷里,柔軟的身體像失去了骨骼的支撐。 他低低喚著她的名字,他低垂的頭顱軟軟搭在他頸窩,絲絲縷縷的長發(fā)垂在他臉頰,卻是冰冷的,冷的讓他心寒。 他臉頰顫動了一下,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另一個房間。 ...... 殷宸在醒來的時候,品嘗到嘴里濃重的血腥味。 前所未有的腥濃,讓她甚至懷疑男人是不是把自己所有的血都喂給了她。 她動了動頭,旋即就被一只手按住。 那只手輕輕摸過她的經絡和脈搏,動作輕柔的仿佛她是一個珍貴的易碎品。 殷宸慢慢扭過頭來,弗雷德正側躺在她身邊,讓她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倚著他的胸膛,他的手臂正好環(huán)住她,像大貓的尾巴環(huán)住自己的獵物。 他看著她的目光冷靜而沉穩(wěn),但她卻仍能在他眼底窺到那么一點強作鎮(zhèn)定的意味。 “你的基因序列再次紊亂?!彼袠O其理智決斷的口吻:“但這不是什么大問題,我已經為你穩(wěn)定住了,帝國救援隊明天就會抵達,等到了帝都星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人魚沒有說話。 她深深看著他,溫柔撫摸著他蒼白的臉頰。 他頓了頓,微微低下頭讓她摸得更舒服一點,冰冷修長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像傲慢的野獸心甘情愿的俯首。 他其實早就已經向她俯首稱臣了。 只不過是,他的尊嚴和傲慢不允許他自己承認。 “你看起來很不好。”她輕輕說:“為什么不放棄我呢,你可以去選擇更好的,瀾海星里也不是沒有第二尾高等人魚吧?!?/br> 弗雷德冷冷道:“我已經在你身上付出了夠多了,如果換一個,那這一切都付諸流水,我從不喜歡做無用功?!?/br> 她低低笑起來。 “弗雷德,你真可愛?!彼鋈话l(fā)出一聲輕嘆:“你這樣,讓我都不忍心了呢...” 弗雷德蹙起眉頭,下一瞬,就見虛弱無力趴在自己懷里的人魚突然暴起,翻身握著他的脖子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他的瞳孔一縮;“你做什么!” 澎湃的力量順著她纖白的手心溢出,涌進他體內,以不可阻擋的速度流過他四肢百骸,能量所過之處,寬闊流暢的經脈一寸寸封閉。 她以無比嫻熟流暢的手法,短短幾分鐘之內就封了他身上所有的主脈,然后抬起手,沖著不遠處的鳥籠一握,一根根粗壯的鐵鏈掙脫鳥籠被拉進她掌心,她慢條斯理的把他的手腕腳腕束縛住。 等大功告成,她看著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拍了拍手,才慢悠悠回答他的問題:“做什么,你看不出來嘛?!?/br> 弗雷德緊緊抿住唇,看著她的眼神說不上是冰冷、失望還是厭煩,相較而言被再次背叛的暴怒和殺意反而顯得寡淡了。 “我早該有預料?!卑腠?,他低低的自嘲著。 人魚是沒有心的東西。 對于一個連伴侶概念都沒有的種族而言,情愛實在是個太可笑的字眼。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彼行┚氲〉年H上眼:“不怕爆體而亡的話,就吸干我的血;或者直接離開這里,城主府也沒有人能攔得住你?!?/br> 人魚歪著頭,靜靜看著他。 他頎長清瘦的身體被鐵鏈緊緊綁住,以一個半坐的姿勢被拷在墻壁上,低垂的眉眼和頸線愈顯得冷淡而禁欲,半敞的襯衫露出一線白皙的胸膛,肌理的線條流暢又漂亮。 在人魚眼里,這一刻的他太過誘人。 那么強大又高貴的生物,就這樣疲憊又無力的袒露在她面前,仿佛她一個心意,就可以撕碎他的脖頸,決定他的生死。 她的手慢慢按在他心口,感受著掌心緩緩跳動著的臟器,她輕笑著:“弗雷德,你后悔么?” 他沒有說話。 “我覺得你不會后悔的?!彼f:“哪怕我殺了你,以你的驕傲也不會后悔想得到我,只不過從來一次,從一開始你就會更謹慎、更狠心,不給我任何背叛的機會?!?/br> “說這些并沒有任何意義。”弗雷德冷冷道:“我奉勸你盡快,如果我掙脫了鎖鏈,那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扭斷你的脖子。” 這句話她是信的。 事不過三,她再三的花言巧語和背叛,教授的心意沒有那么廉價,有些東西注定只能用鮮血和死亡來洗刷。 人魚輕輕嘆了口氣。 她輕柔的在他臉頰親了一下,教授冷漠的轉開頭,她便順勢親在他筆挺的鼻尖:“你也不要這么傷心,至少我有一點沒有騙你,我是真心喜歡你。” 教授面色厭倦、冰冷的神色毫無變化,人魚嬌昵的推了推他:“我說真的,我才舍不得殺你,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只是在我們的關系中,你想占據上風,可我也想作為主導,但是現在是你比我強,我想要逆轉局勢,就只能先傷你的心嘍。” 弗雷德緊緊咬住牙,覺得所有克制在她輕描淡寫的語氣中轟然崩塌。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