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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胃里的不適,強咽了下去。 待午膳用完,桑莘和瑾琮帝一道坐在了龍椅上,他依舊批閱奏折,而她倒是乖巧的垂眸,蔥白的指尖一手拿著明黃色的布,一手拿著繡針,正在繡著什么。 瑾琮帝抽空看了幾眼,疑惑道:“你繡什么呢?” 桑莘懶洋洋的抬眸看了瑾琮帝一眼,想笑,這男人慣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小驕傲和開心,問的語氣倒是與往常說話無異,只是那忍不住揚起的嘴角和彎起的桃花眼便出賣了他。 “你說這個嗎?”桑莘揚了揚手里繡到一半的荷包,有心逗他,道:“是我想要繡給我爹的,他想我一個荷包,想了好久了。” 桑莘瞧著瑾琮帝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速度之快,讓她差點驚訝的笑出聲,但她極力忍著,就等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瑾琮帝在爭風吃醋上一律是沒輸過的,無論是還沒有到來的小皇子,亦或許是那日出府,桑莘的哥哥陪她說了幾句話,還是此刻,聽見她要繡荷包給桑石,都讓瑾琮帝覺得胸口酸的很,像是吃了好幾口檸檬,酸的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桑莘,半晌,見那女人依舊一臉氣定神閑的繡著荷包,他耐不住了,咬牙問:“那我呢!我不用嗎!我不想你荷包嗎!” 桑莘低著頭,瑾琮帝看著她單薄的雙肩正抖動的厲害,他眼底的那股子酸漸漸的被無奈和了然取代,敢情這小女人是在逗他的呢,思及此,瑾琮帝伸出手,將桑莘攬入懷里,薄唇抵在她的耳畔,輕聲問道:“這荷包就是給我的是不是?” 桑莘笑了好一會兒后,抬眸對上了正凝望著她的男人的灼灼視線,心顫了下,只覺得他可愛的緊,笑著彎了彎眉眼,承認道:“嗯,給你的?!?/br> 果然,她承認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得瑟。 桑莘會繡荷包也是今日突如其來的想法,剛進宮不久時因吵架把他的荷包剪掉了之后扔在了雪地里,隨后便又繡了一個還給他,他倒是每日都戴在身上,但桑莘其實好像也看膩了,他每日就戴那一個荷包還開心的跟個傻孩子似的,她便想著,再給他繡一個,這樣還可以換著來。 - 瑾琮帝說的遣散后宮后,朝堂上的人亦都不敢再勸阻,無奈的只能看著后宮里頭的女人被一個一個的送出宮,有些倒是看的很開,覺得反正瑾琮帝對于她們來說也是不可能的幻想,那不如早早出去算了,但有些亦是很頑固,就是不肯出去,甚至有時候還找到了瑾琮帝的宮門前,要求瑾琮帝給一個解釋。 后來瑾琮帝倒是一句話將她們打發(fā)掉了,只道:“朕說過,你們不出去可以,往后你們生老病死,通通與朕無關,再者,朕也從未碰過你們,進宮更是你們的爹爹塞進來的,要怪要有怨,就去怪你們的爹爹?!?/br> 瑾琮帝末了還加了一句話,“如果你們執(zhí)意不出宮,那今年到了年線要出宮的宮女們還是挺多的,那你們就留下來吧,正好朕就不用再外頭招宮人了?!?/br> 這句話說是恐嚇其實也差不多,但這群人冥頑不靈,如果不說出這句話,怕是怎么都不肯出宮的。 果然,瑾琮帝這句話一出,她們倒是嚇的臉色都蒼白了,怕瑾琮帝真的讓她們當宮女,旋即,立刻轉身就往自己的寢宮走去,連夜收拾的衣物,拿著瑾琮帝給的銀兩,出宮去開始自己的新天地。 后宮頓時安靜了不少。 桑莘倒也沒多注意這件事,依舊躺在邵陽宮的殿內,不是睡覺就是醒來和瑾琮帝聊聊天,趁瑾琮帝不在的時候,偶爾出去堆個雪人,小日子過得可謂是閑散的很。 遣散后宮的消息傳到了宮外,像是長了飛毛腿,不一會兒就傳到了正在廣善寺里求神拜佛的太后耳朵里。 太后當時拿著佛珠的手頓了頓,只稍片刻后,道:“怕什么,哀家遲早要回去的,后宮,哀家也會幫他再納回來!” 眾人聞言,默默的退了出去。 殿內又只剩下太后,她一手捻著佛珠,嘴里念叨著什么,也無人聽得清楚。 只是她的這句話,也慢慢的傳入了桑莘的耳朵里,桑莘一直覺得太后和瑾琮帝的關系應該不會這么僵,但沒想到,太后和瑾琮帝的關系,比她想象的還要僵上幾倍,她倒是相信太后的確會逼迫瑾琮帝再納后宮,畢竟她的話敢放出來,就代表她做得到。 但桑莘倒是沒多害怕,畢竟她也相信,瑾琮帝不是一個任由她擺布的傻子。 他是她的夫君,更是一國之主,敢做出遣散后宮的決定,就代表著他的決心,怎么可能還納回來,這不是在變相的將臉伸出去給百姓們打嗎? 桑莘也沒想那么多,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她與其擔心害怕,不如在太后還沒回宮的時候,多多享受著安寧的日子。 只是過了幾天,忽然傳來了另一個消息,說是韻太妃身子抱恙,要回宮修養(yǎng)段時間。 桑莘當時愣了好一會兒,轉頭問關姑姑,道:“可是這宮里頭不是規(guī)定了,太妃不能入宮嗎?” “那哪能一樣啊?!标P姑姑解釋道:“皇上以前小時候,和太后關系不好,也就只有一個韻太妃才對他多加照拂,那時候韻太妃也得寵,但多年來,也就一個孩子,還給小產掉了,自那時候起,便對皇上像對自己的孩子似的......” 桑莘恍然大悟,對著關姑姑道:“那太妃之前在哪里???” “太妃之前在慈安寺?!标P姑姑道:“她倒是一直在那里,這些年,唯獨這一次主動說要回來,不過那里大山遼闊,也更自由自在?!?/br> 慈安寺桑莘是聽過的,以前她也想著去那里玩,但聽說有宮里頭的貴人在,怕她們沖撞到貴人,于是便叫她們不要去,如此看來,當初的那個貴人,便就是韻太妃了。 聽完關姑姑的話,桑莘對韻太妃的印象可是比太后的好。 當日瑾琮帝下了早朝回來時,她便撲進了他的懷里,使勁的鉆了鉆,瑾琮帝笑得潔白的牙齒都露出來了,嗓音帶著零星的笑意,問道:“怎么今日這么黏我?還主動投懷送抱了?!?/br> 讓他有點兒受寵若驚。 桑莘在他懷里用熱乎乎的小手幫他暖了暖冰冷的臉頰和耳朵,旋即,嗓音輕軟道:“我今日聽說了個消息。” “什么消息?”瑾琮帝盡管知道桑莘要說什么,卻也還是配合她,好奇的問道。 桑莘笑嘻嘻的看著瑾琮帝,忽然想到,太后還不如一個太妃疼愛自家的孩子,不免一陣心酸,她湊前親了親瑾琮帝的側臉,輕聲道:“韻太妃是不是要回來了?” 瑾琮帝嗯了聲,抱著她顛了顛,道:“說是那頭前幾日雪下的太大,身子染了風寒,特意命人前來問我,可不可以進宮養(yǎng)身子,我念及小時受過她一些恩惠,便答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