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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欠揍?!?/br>阮紅玉就笑了起來,說:“那你盡管揍,他啊,是不如小時候聽話了。”“你們倆一塊攻擊我,得,我不在這坐著了,你們好好攻擊吧?!比铎o河說著就站了起來,周先生叫住他:“你又到哪兒去?”“回我屋?!?/br>“在這坐著?!敝芟壬噶酥杆陌宓?,讓他坐下來,態(tài)度有些強勢。阮靜河知道可能只是是怕單獨跟他姑姑在一塊沒話說會有點尷尬,可是此時此刻,他就像跟周先生對著干,于是他“切”了一聲,扭頭就走了。阮紅玉聽見他那聲“切”,立即“嘖”了一下回頭看他,鍋里刺刺拉拉響,阮靜河打開房門就進去了。進去了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劉龍居然在,戴著耳機在那看電影呢。“你怎么在家啊?”阮靜河有些吃驚。劉龍摘了耳朵看著他:“怎么了?”“姑姑剛還問我你去哪了呢,我們都以為你不在。”“天太冷了,去哪都不如窩在床上看電影,我剛從民意叔那拷了幾個電影,來一塊看啊?!?/br>劉龍說著就給他騰了點位置,他往旁邊一坐,看了看,是周星馳的。“這么老的片子了,不是都看過?”“可是經(jīng)典啊,再怎么看都覺得好看?!?/br>劉龍摘了耳機,放外音跟他一塊看。確實非常搞笑,即便是看了好幾遍了,再看還是覺得很好笑。他們倆都被逗的直樂,正笑著呢,周先生就推門進來了。“你看什么笑這么開心?”周先生進來開口就問。可能是沒想到還有別人在,周先生在看到劉龍的時候有些吃驚。“我表弟。”阮靜河介紹說,然后又給劉龍介紹說:“這是周叔叔?!?/br>“周叔叔,我是不是見過你?”劉龍問。“以前見過么?”周先生問。“看著挺面熟的?!眲垞狭藫夏X袋,笑著說:“我這可不是老派的套近乎?!?/br>阮靜河搭著劉龍的肩膀就笑了起來,說:“周先生來過這兒好幾次了,你可能碰見過,所有覺得面熟吧。”他說著就從床上下來,問:“你吃完了么?”“嗯,”周先生看了看他,說:“既然都沒事了,我就回去了。”“這就要走啊,”阮靜河說:“那我送送你?!?/br>他跟周先生從屋里出來,阮紅玉見他要走,就說:“這雪下這么大,還走什么呢,等等雪停了再走也不晚。客廳里有茶有瓜子糖果,你們說說話看看電視?!?/br>“這雪一時半會可停不了,等天黑了再走,就更難走了?!?/br>“天黑了雪不停怕啥,就在我們家住,也不是住不下。這么遠,天又不好,你連個車都找不到,怎么走?”“不了不了,還是走,我既然能走過來,就能走回去,這不剛吃飽,身上暖,倒也不覺得冷?!敝芟壬鷪?zhí)意要走,拉拉扯扯的,就把劉龍都給惹出來了。阮紅玉看見他也是愣了一下:“原來你在家呢。”“對啊,在屋里看電影呢。”劉龍問說:“周叔要走???”“可不是,怎么都留不住。這天氣這么壞,今兒都來回走多少趟了。”“我去借林叔叔他們家的電動三輪送送周先生吧?!眲堈f。“別了,開三輪更冷,還不如自己走回去。你們別勸了?!?/br>“不是的,林叔叔家的三輪跟小汽車似的,封閉的很嚴(yán)實,不冷,是新式的電動車?!比铎o河說:“那我去借?!?/br>阮靜河說著就跑了出去,阮紅玉對劉龍說:“你不也跟著去,他又不敢開?!?/br>劉龍趕緊就追了出去,阮紅玉笑了笑,對周先生解釋說:“靜河小時候有一次開三輪拉著我去買東西,因為躲車不小心把三輪車開到溝里去了,從那之后就有點犯怵,不大敢開三輪車,兩個輪子的倒是敢開。”“開溝里去人都沒事,也真是萬幸?!?/br>“啥萬幸不萬幸的,當(dāng)時他嘴都磕破了,縫了好幾針呢,幸虧這幾年疤痕都沒了,不然不就破相了。”阮紅玉說著就嘆了一口氣,周先生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聽阮紅玉說:“這孩子也是命不好?!?/br>阮靜河的命,確實不大好,往仔細了想,也是苦命人。劉龍和阮靜河不一會就把電動三輪車開過來了,這個電動三輪車果然跟大街上拉客的那些三輪車不一樣,從外觀看,跟小轎車沒什么兩樣了,就是小了一號,封閉的嚴(yán)嚴(yán)實實。阮靜河在車?yán)镒?,朝他招了招手說:“周叔叔,上來吧?!?/br>“你也跟著去啊?”阮紅玉問。阮靜河笑了笑,有些靦腆,說:“我送送周叔叔,反正在家也沒事?!?/br>阮紅玉笑了笑,送周先生上了車,雪花簌簌,落在她的紅棉襖上,她朝劉龍喊道:“開慢點,路上滑,拐彎的時候記得按喇叭?!?/br>“知道?!眲堄行┎荒蜔_著車子就出了院子。阮靜河和周先生坐在車?yán)锩?,面對面對著,周先生說:“剛聽你姑姑說,你不敢開這車?!?/br>“哦,”阮靜河正要回答,就聽前頭的劉龍笑著取笑他說:“他以前開車把車開到溝里去了,從那之后膽子就小了,不敢開了?!?/br>阮靜河聽了就有些窘迫地笑了出來,看了看周先生,說:“不知道怎么,就是后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br>周先生笑了笑,沒有在說話,阮靜河就說:“都是我,要是你車子還在就好了,去哪也不至于這么麻煩。”“都說了不是你的錯,別提了?!?/br>“什么別提了?”于是阮靜河就將周先生的車子的事講了一遍,劉龍聽了直咂舌,問說:“那車子很值錢吧?”周先生笑了笑,沒說話,劉龍好奇,就又問了一遍,周先生才說:“也不值幾個錢,人命比錢重要,幸虧倆人都沒事?!?/br>“那倒是,那也夠驚險的了?!眲埻高^后視鏡看了看阮靜河,發(fā)現(xiàn)阮靜河臉色紅撲撲的,似乎有些愧疚和窘迫。于是劉龍就開玩笑說:“以后超過兩個輪子的車子都能讓他碰,他什么車都能往溝里弄?!?/br>阮靜河內(nèi)心羞愧,周先生就拍了拍他的手。他抬起頭,看見周先生看著他,臉上又是那種淡淡的笑容,臉上略微嚴(yán)峻,嘴角卻帶著一點笑意,平靜,鎮(zhèn)定。這個男人,對他還是很好的。他不該因為一點小事,就發(fā)脾氣,鬧別扭。如果不是他,周先生可能也不會一路追回來,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雪,走那么遠的路。不管怎么說,周先生心里頭,應(yīng)該有他的位置在,哪怕只是很小的一個角落,也夠他容身了。他抿了抿嘴,手指微微伸展,蹭了蹭周先生的手背。他總是想對周先生表白,告訴他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