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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逸明和余婧的喊聲同時響起。齊律殺得眼都紅了,根本沒退,兩刀砍上和尚腹部,將他打掉半條血,揚起的指虎卻沒落下,余婧跑上來,眾人的攻勢都停了,只見她熟諳地托開光頭和尚:“住手住手,自己人!”“婧婧,你們認識?”和尚沒了剛才的氣勢,神色都柔了幾分。“當然認識?!庇噫合肓讼?,靈機一動說道,“都是廣告代理商那邊的,來游戲里拍實景宣傳,那條龍是碧海龍宮城的BOSS,就放過來拍個效果,你們可別摻熱鬧,搞砸了我又要重新向上頭申請一次,重新調動怪的位置。”齊律架著雙刀,目光依舊不善,和尚看了他一眼,悄聲對余婧說,“這些人的怎么都兇神惡煞的?!?/br>“辦公室里坐久了都這樣,我還要跟他們獲取些資料,你們是要去萬里觀支援對吧,馬車都跑了,快回去驛站,繼續(xù)上路,別妨礙我們哈?!庇噫核λκ?,和尚便帶著眾人回王城去了。余婧確認人走了,剛把買到的一把銀杏葉捧出來,就被齊律搶去,撒到金龍身上。黃葉如有靈性般化作點點熒光,匯聚入傷痕斑駁的巨龍眉心中,光華過后,金龍不再,蘇仲平落魄龍子般出現,搖搖晃晃地差點跌倒,齊律趕忙上去扶,搭著他的手正好觸上自己的灼傷處,不禁一陣吃痛的戰(zhàn)栗,裴寧適時上去搭把手,總算是強撐著站穩(wěn)了。余婧見他們個個浴血的模樣,略微詫異地問道:“你們這是經歷了什么?。俊?/br>五人相互攙扶往著入城,誰都沒有再理會余婧,齊律和韓逸明不時掃到她身上的眼光甚至都帶著幾分怒氣,她跟在后頭,全然不明白自己是招誰惹誰了,忍了一會,終于忍無可忍叫道:“你們這都是擺的什么臉色啊,我好心上線來看看,怎么搞的像是欠了你們百八十條命似的?!?/br>齊律抬眼看她,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他們怎么會把性命寄托在這個事不關己的姑娘身上,他嘴角抽動一下,想要破口大罵。蘇仲平緩緩抬手拍了拍他后背尚安好的皮rou處,用沙啞得像帶血的嗓音慢慢說道:“余婧,我們剛剛差點就折在青晟山上了,我知道這對你們而言只是游戲,可我們不一樣,受得都是真刀真槍,死了也不會重生?!?/br>余婧愣了愣,從沒想這么深過,屏幕里的這幫人在她看來,其實就跟從沒見過面的網友似的,就連蘇仲平都像是個偶然離職沒再見過面的同事,在游戲里偶爾一起玩玩,被這么一說才意識到,這些并不是和她一樣的玩家,而是會痛會死的人,可這概念又像沒具象見過的宇宙洪荒般,知道卻終歸沒辦法理解。她想到蘇仲平當時救她的模樣,心里像是被人踢了一腳,微微低頭說道:“我……我下次會及時把游戲的變動告訴你們?!?/br>“能把每周王城和各門派的攻占情況告訴我們么?”韓逸明從來沒覺得自己的生殺大權掌握在別人手中過,可這一刻卻只能托付給這不怎么靠譜的姑娘。余婧拍拍胸脯道:“你們放心,下次不管再忙,我都會把消息及時發(fā)過來!”第31章生前此時已是凌晨時分,王城里人不多,圓月慘淡掛在天空,沒半顆星子點綴,孤寂得很。余婧把身上所有的家當都掏出來,給他們買了一大堆藥材、烹飪材料以示歉意,確認他們安全無虞,住進明月酒樓后才下線。酒樓客房中,蘇仲平默默拿著藥罐,把齊律身上沒處理好的傷口,又細細密密地抹了一遍。齊律身上疼了許久,都有些麻木了,只是靜靜地坐著,等蘇仲平拾掇完畢,在他身前蹲下,用那雙細長的雙眼看向他時,才慢慢回過神,說道:“仲平哥,你疼嗎?”“不疼。”蘇仲平握著他的手,說道。齊律手指輕顫了一下:“仲平哥,你怎么老不喜歡說實話呢,明明大家身上的傷都是一樣的,我那么疼,你怎么會不疼呢。”蘇仲平默然。齊律想到湯垣從空中墜下的一幕,后背冷汗涔涔冒了一大片,緩了緩才起身說道:“湯垣不知醒了沒,我去看看。”昏暗的客房里,沒點油燈,月色從半開的窗扇撒進來,有種品茗不盡的寒冷。韓逸明拎著裴寧的領子,抬起拳揮在后者面前咫尺處停住,終是沒有落下。裴寧卻張著手掌,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齊律推開隔壁房門,所見的就是這一幕。湯垣躺在床上一點沒有要清醒的趨勢,像是和周公下棋下成了僵局,怎么也破不開。韓逸明嘆了口氣,松手把裴寧摔在椅上,頹然跌坐在床畔。齊律這一天把這群摯友從未表現出來的一面,都見了個遍,向來以完美輔助著稱的裴寧失誤,活絡得過頭的湯垣沉寂,鎮(zhèn)定自如的韓逸明憤怒。而他卻不知道,自己那張掛著陽光般傻氣的臉上,也在那時現出了修羅般的陰狠。“對不起?!迸釋幋怪酆?,話音竟帶了些微弱的哭腔。韓逸明的側臉看上去像石膏雕出來的,在月色的映襯下,隨時都會崩壞般,片刻后,終是敗下陣來,低低地說道:“這不像你?!?/br>裴寧一手捂著臉,眼淚竟真的留了下來:“逸明哥,我們死了,或者的人呢?”他沒等回答,兀自繼續(xù)說道:“伊人怕黑又怕冷,身子不算,肚里懷著個孩子,我就這樣死了,逸明哥,你說她怎么辦?我怎么辦?”裴寧顯少說那么多話,里頭的信息量還很大。韓逸明訝然,齊律也是一臉驚詫地看著他:“伊人?是高中時候一直追你屁|股后面的魏伊人?都有孩子了?裴寧,你結婚了?我們的合同不是不允許戀愛結婚的么?”“我追的她。”裴寧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那張平時沒什么表情的臉在悲痛下竟顯得有些蒼老,他苦笑著說道,“她有了,我怎么舍得讓她委屈。我現在卻把她扔下,讓她對著一具尸體?!?/br>他像個喝醉了悶酒的人,恍惚地說道:“過來多久了,尸體恐怕也沒了,只剩一抔土了吧……明明人還在這,憑什么說我死了?”齊律從沒聽過他說這么多肺腑之言,心里很是不好受,想起同樣無法再見的父母,嗓子眼里像梗了一塊石頭,不上不下,鉆心的疼。蘇仲平搭搭他肩膀,像在撫平皮rou之下看不見的傷口。“所以你見到山腳下那寡婦就亂了陣腳?所有你就有理由一個失誤差點帶走湯垣的命?”韓逸明倏地站起,瞪眼看著裴寧,“你慘,你老婆孩子慘,那我們呢?我們這里誰又是心甘情愿跑到這鬼游戲里來的?”他問了一串話,慢慢又冷靜下來,坐到裴寧身邊,緩緩說道:“你知道的,湯圓水性很好,估計也是那天在車里清醒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