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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能得罪誰?何況錦心不在,連趙家那個悍婆娘都不用防了?!?/br>“可是小石頭很想你啊,常向我問你呢?!?/br>“那孩子倒也長情?!鼻噻笙肓讼?,“好吧,你讓他過來?!?/br>找個人幫忙不過是件小事,誰都一樣。不過如果這時青珞看看荊如風,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很不一般,就像松了口氣一樣。“其實不光小石頭常說起你,我前些日子還聽姨母跟子驄說,要你也一同去過中秋呢。”青珞一呆:“真的假的,那個老妖婆……”眼見荊如風臉色一沈,他連忙改口:“好吧,你姨母怎么會想到我?她不是很討厭我么?”荊如風道:“我姨母就是脾氣壞些,心腸還是很好的。這一點,跟你很象?!?/br>青珞繃起臉孔:“不要把我那個老……跟她扯到一起!”與此同時,就在同一座城中,林家主宅里面,林夫人也正繃著臉問他的兒子:“那個青珞又是怎么回事?擺明了給我臉色看是不是?”她已經(jīng)主動開口要那個男狐貍來了,他居然還敢當眾駁她面子,哼,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么?林子驄忙道:“娘親息怒,青珞不是故意不來,只是他的……他的腳傷還沒好,不便前來。他已經(jīng)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代為向您致意,您就不要再怪他了?!?/br>當初林夫人提到阿端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句把青珞也帶去,林子驄當時聽在耳里,并未上心。青珞的不辭而別,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自然也沒有必要說給母親知道。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林夫人對青珞的態(tài)度并非那么簡單,居然還為他的缺席勃然大怒。這讓林子驄心里有些不安,母親對阿端可從來都是不冷不熱,從未如此關(guān)心!難道這其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有了這等疑惑,愈發(fā)不敢將青珞出走的消息如實相告,不然只怕這一晚都過不安生。事實上這一晚過得并不好。林夫人淡淡的,阿端怯怯的,剩下一個林子驄想盡辦法,也不能讓氣氛再融洽一些。“娘,這是阿端特地做的淞陽月餅,您來嘗嘗?!?/br>林夫人看了阿端一眼,拿起月餅嘗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怎么是咸的?我最討厭怪里怪氣的味道?!?/br>阿端被他說得滿臉通紅,有些委屈的低下頭去。林子驄忙賠笑道:“可能是娘您吃慣了咱們北方的月餅,不習慣南方的口味。我倒是覺得很好吃?!蹦闷鹨粔K月餅,三口兩口的吃了。林夫人看看自己兒子,又看看阿端,心中不滿更甚。再看看冷清的座位,又道:“如風這孩子也是,中秋佳節(jié)不跟自己家里人過,倒跑到外面去了,什么人比姨母還要重要?”林子驄聽著,心中一動,道:“如風素來識大體,這一次想必是不能推辭?!?/br>林夫人哼了一聲:“他一天到晚也不知忙什么,總見不到人影。還有你,一個月也見不著幾回,我生了個兒子,等于沒生,不知被什么人勾去魂兒了?!?/br>這話顯然是把矛頭對準了阿端,林子驄一面悄悄握住了阿端的手,一面笑道:“娘親多心了。您是知道的,店里的規(guī)矩每到中秋之前都要核查一遍賬目,鋪子忙得人仰馬翻。有時候忙不過來,只好在鋪子里睡了,自然沒空回家。”林夫人聽他這么說,又關(guān)心起兒子來:“鋪子雖然重要,你也要小心身體?!?/br>“孩兒醒得?!?/br>不一會兒新菜上桌,林夫人伸筷子去夾,可是離得有些遠了,夾不到。林子驄暗中碰了碰阿端,阿端會意,站起身把菜遞過去,道:“老夫人,這菜味道很好,您來嘗嘗……”他還是有些緊張,又有點匆忙,不提防菜碟一歪,灼熱的湯汁灑在手上,他驚呼一聲,松了手。菜盤跌落下去,扣在其它菜上面,盤中的菜肴飛濺出來,撲了三人一身一臉。阿端已經(jīng)嚇得呆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林夫人怒道:“這般笨手笨腳、一無是處,真不知子驄看上了你什么!”六十四真不知子驄看上了你什么!林夫人的話或許是盛怒中的無心之言,可是聽在阿端耳中,卻很不是滋味。子驄到底愛上自己什么?阿端知道自己怯懦、膽小、愛哭,人也不聰明,得到林子驄的青睞,本就是他這輩子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還在為今晚的事情煩惱?別想那么多了。”沐浴后的林子驄帶著一身清爽坐到阿端身邊,雖然他也在為林夫人的態(tài)度煩惱,但相信假以時日,母親一定會接受阿端。阿端抬起頭:“子驄,你為什么會喜歡我?你說到錦春園是為了我,可是在那之前,我們只見過一面?!?/br>林子驄先是一怔,隨即微笑著在他臉頰上親了一記:“傻孩子,還有一次,只是你忘記了?!?/br>那是林子驄一直藏在心里不愿跟別人分享的秘密。大約在三年前,他前往淞陽府商洽生意。那時的他,初出茅廬、年少氣盛,無意間得罪了不少人。一天晚上,他從酒樓談完生意返回別苑,在一個僻靜的巷子里,他遭到一伙蒙面人的伏擊。雖然林子驄也曾學過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他便受了傷。幸虧有忠心的隨從保護,他才能在重圍中逃出一條生路。他渾身浴血,踉踉蹌蹌的前行,不知跑出了多遠,也不知跑到了哪里?;杌璩脸林?,他撞倒了一個人的身上,摔倒在地。“你怎么了?”那人蹲下身子詢問。被血跡含混的雙眼已經(jīng)不能辨清那人的容貌,格外清楚地記得對方的眼眸,有些錯愕,有些關(guān)切,有些憐憫,水一般清透。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那人的衣襟:“救……救我……”后來的時間,他的意識有時清醒、有時模糊,清醒的時候總能感到有只手在撫摸他的額頭,然后換上一塊涼濕的手巾。那雙手是那么的溫暖,那么的溫柔,是他被病魔煎熬時唯一的慰藉。隨著傷口的愈合,他終于完全恢復(fù)了意識,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雙眼睛和那只手的主人。記得那一天,一只好奇的小手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