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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不必看著霍長淵日復(fù)一日撫摸著程瑜瑾留下的繡樣,無聲地緬懷前妻。 她要將程瑜瑾從她和霍長淵的生活中,徹底清除出去。 程瑜墨以為自己成功了,霍長淵順利和jiejie解除了婚約,而是換成她和霍長淵訂婚。祖母和母親都同意她的婚事,祖父甚至給了她一千兩的添妝。這在前世,可是根本不曾有的事情。 程瑜墨心滿意足從廂房出來,沒想到一抬頭,就撞到了程瑜瑾。 意外之下人來不及掩飾真正的想法,反而能透露出真情實感。程瑜墨也是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并沒有走出程瑜瑾的影響。或許霍長淵和靖勇侯府眾人的記憶中再也不會有程瑜瑾的存在,但是在程瑜墨心里,亡姐永遠(yuǎn)是她沒辦法越過去的高山。 程瑜墨的表情僵硬了,她意識到后趕緊努力控制好情緒,露出一個meimei該有的神情,對程瑜瑾笑著說:“jiejie,你過來了?!?/br> 程瑜瑾淡淡點了點頭:“嗯?!?/br> 場面又陷入尷尬,程瑜墨拼命想將氣氛拽回來。她眼睛掃到程瑜瑾的手,故意沒話找話:“jiejie你怎么自己提著東西?你的丫鬟呢?” 杜若聽到連忙就要上前請罪,程瑜瑾伸手止住杜若的動作,說:“是我自己要的。杜若腰上受了傷,不方便提東西,反正只是一個空盒子,又不重,我自己來便是了?!?/br> 又是這樣,程瑜瑾輕描淡寫間就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所有人都夸程瑜瑾得體大方,仿佛程瑜墨就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程瑜墨那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前世,心底驟然涌上來一股戾氣。她努力控制著表情,故作歡快地對程瑜瑾說:“是嗎,jiejie真是體恤下人。既然jiejie都這樣說了,那我這個做meimei的怎么能袖手旁觀,我來替jiejie拿吧?!?/br> 程瑜墨剛剛伸出手,程瑜瑾就立刻后退一步:“不用?!?/br> 程瑜墨的手僵硬在空中,驚訝地看著她。 程瑜瑾很快就定住神,說:“一個食盒而已,我又不是提不動,哪用得著你來幫忙。我是jiejie,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照拂你們,你身體不好,就更不能累著你了?!?/br> 程瑜墨不知不覺握緊手心,當(dāng)jiejie的要照顧meimei,程瑜墨從小聽這句話長大,在娘家時她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可是等嫁人后,程瑜墨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句話無形中已經(jīng)成了一個屏障,成了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的長姐光芒。 程瑜墨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股勁,仿佛故意和上輩子的程瑜瑾較勁一般,說:“jiejie你這是說哪里的話,你我同年同日同時生,你不過比我大幾刻鐘罷了,怎么就成了你天生要照顧我?就算你的丫鬟傷了腰,那也不能讓jiejie親自提東西,竹心,去替jiejie拿食盒。” 程瑜瑾皺眉,心想程瑜墨今日是吃錯了什么藥,以前她給幾個弟弟meimei讓好處的時候,也沒見程瑜墨說她們倆一般大,不該總是讓程瑜瑾犧牲。怎么今天卻不依不饒起來? 程瑜瑾這個人向來以己度人,她立刻覺得,是不是程瑜墨也記掛著程老侯爺?shù)呢敭a(chǎn),這才讓丫鬟來試一試食盒里有沒有東西。 偏偏,還真有。 程瑜瑾正在想要如何不引人注意地拒絕,身后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程元璟從屋里走出來,他朝抄手游廊上的兩人掃了一眼,問:“你怎么還在?” 這個“你”顯然是指程瑜瑾,程瑜瑾馬上接話道:“見過九叔。我正要回呢,正巧在這里碰上了二meimei,所以多說了兩句?!?/br> 程元璟點頭,信步朝她們這個方向走來。程瑜墨說不清為什么有點怕自己這位九叔,明明上輩子兩人沒有交集,少年成才的九叔日后也并沒有變成大人物,可是此刻程瑜墨看到程元璟朝她們走來,她幾乎是反射性地低頭退步,恭候在一邊。 好在程瑜瑾也是一樣的反應(yīng),這讓程瑜墨多少平衡了些。還好,若只是她一個人控制不住地害怕,反倒顯得她沒見過世面一眼。程瑜墨以為九叔問完剛才那句話就要走了,沒想到他卻停在兩步遠(yuǎn)的地方,對身后的下人說:“去替大姑娘提東西?!?/br> 程瑜瑾眼神變了變,笑著說:“不必,只是個空盒子,我自己來就好了?!?/br> 程元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這里這么多男子,還不至于讓你一個姑娘家提東西。劉義,去接過來?!?/br> “是?!眲⒘x躬身應(yīng)下,笑著上前對程瑜瑾說,“大小姐,還是交給奴才吧。” 程瑜瑾內(nèi)心還是躊躇。自己心術(shù)不正的人看別人也都不正道,程瑜瑾總是懷疑,程元璟想借機拿走她的金子。 程元璟見程瑜瑾眼神狐疑,反應(yīng)過來她在想什么后,眉尖一挑:“怎么,要我親自幫你拿?” “小女不敢?!背惕よⅠR雙手將食盒遞給劉義,松手后,還猶自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里面有一個青花瓷蠱,不經(jīng)摔,務(wù)必小心。” 程元璟輕笑一聲,含笑掃了程瑜瑾一眼,對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程瑜瑾心想反正程元璟早就看到了她私底下的為人,在這位太子殿下面前,倒不必太在乎形象。 皇太子才沒時間拆穿一個小小閨秀的把戲呢。 劉義接過食盒,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仿佛這真的只是一個空木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重量。劉義笑著對程瑜瑾躬身道:“奴才遵命。大小姐請前面走?!?/br> 自己的金子都在對方手里頭,程瑜瑾不敢不聽話,乖乖跟在程元璟身后走了。杜若等丫鬟跟在最后,一群人浩浩蕩蕩而去。程元璟自始至終只和程瑜瑾說話,兩人都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程瑜墨,仿佛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程瑜墨心里生氣,但是她想到程元璟馬上就要死了,程瑜瑾被退了婚,日后注定一生困頓,程瑜墨也就不再在意這兩人對自己的疏忽了。 等再過幾年,她便成了他們仰望不及的存在,大象怎么會在意螻蟻的冒犯呢。 程瑜墨很快就放過了這件事。 程瑜瑾亦步亦趨跟在程元璟身后,眼看他走的是回他自己住處的路,再走就該進院子了。程瑜瑾再也忍不住,連忙說:“九叔,多謝你出手相助,小女該告辭了?!?/br> 程元璟停住身,對劉義示意:“送大姑娘回去。” 劉義彎腰道:“是?!?/br> 其實劉義也在心里驚疑,殿下并不是個管閑事的人,憐惜女子更是完全扯不到邊的事情,今日怎么就想起幫程大小姐提東西了呢?就算殿下真的大發(fā)好心,日行一善,等離開程老侯爺?shù)脑鹤雍?,也該打發(fā)無關(guān)之人離開了。怎么還領(lǐng)著她走了一路? 劉義想不懂,程瑜瑾也想不懂。劉義因為了解太子殿下的為人,一路百思不得其解,而程瑜瑾只覺得大人物不愧是大人物,瞧瞧這變幻莫測、不可捉摸的脾氣,太有君王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