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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女人一開始說是她先甩的你,說你沒出息,跟著你沒前途,后來被人戳穿她才是被甩的那個,就哭哭啼啼的說你是對不起她,負心漢,無情無義,喜新厭舊。”麥冬無所謂的說:“分都分了,誰先甩誰有區(qū)別嗎?”“怎么沒區(qū)別,那關系到咱大老爺們的臉面!說出去被個女人甩了,多丟份!”姜游恨鐵不成鋼的說,“而且那女人轉眼就勾搭上了咱們那學長鄒詠,我早覺得他倆背著你眉來眼去了,都不是什么好貨色……”突兀的住了嘴,他后知后覺的想起麥冬跟那鄒詠似乎是發(fā)小來著,萬一人家覺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跟鄒詠還是哥倆好,那他說這些話豈不是枉做小人還得罪了麥冬?小心的看了看麥冬,卻見他一臉平靜。麥冬心里連一絲格外的情緒都沒有,好像聽的是別人的事。只是有點感嘆,上輩子他真是個傻子,不相干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事,他竟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真面目。他笑了笑,拍拍姜游的肩膀:“行了,別提他們了,這兩個人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br>姜游聽他這么說也松了口氣,瞧著麥冬波瀾不驚的面孔,突然覺得眼前這人讓他產生了一絲陌生感。寢室陸續(xù)又來了人,除了留學的那個已經去了國外,其他幾個都齊聚了。交完論文后,幾個人下館子搓了一頓。飽暖思□□,就有人提議去唱歌,于是一群禽獸嗷嗷嗷的殺向KTV,路上碰到幾個同班的女同學,五男五女正好湊夠十個人開了一個大包。那邊廂季馳正從法院步出。案件已經審理,卻未當庭宣判,不過他很有把握。法庭上的工作他做足了,審理案件的法官又與他很熟,那是一頓一頓酒喝出來的所謂交情。而原告的家里大概沒什么門路,找的是初出茅廬的小律師,一看對手,季馳就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一大半。他出了法院大門,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摸出手機打開,聯(lián)系人中排第一位的就是麥冬,看到這個名字心里便覺柔軟。猶豫再三,鼓起勇氣敲出一條短信。——麥麥,我剛上完庭,一切順利!\(^o^)/你在干什么呢?“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麥冬對著麥克風嘶吼,幾個畜生在后面猛喝倒彩。“走開,我來,你唱得軟綿綿的一點力都沒有,是不是爺們!”姜游迅猛的一撲,奪過麥克風狂烈的接下去吼,“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xiāng)......”麥冬冷不防被他偷襲成功,豈肯罷休,新一輪的激烈拼搶又開始了。手機被可憐兮兮的丟在茶幾上,震動了兩下,立刻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音響聲中。十分鐘過去,季馳握著毫無反應的手機,心情由最初的緊張期盼忐忑,漸漸回落。吸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手卻一直若有若無的按在上面。女生們唱歌時,男生們開始玩色子喝酒。麥冬色子技術不錯,但終歸還是輸幾局,幾杯啤酒下肚,臉色越發(fā)顯白。有的人喝酒會臉紅,有的人會臉發(fā)白,他就屬于后者,其實這樣的人喝酒易傷肝,不過往往會給人酒量很好的錯覺。事實上麥冬酒量很淺,平時也是能不沾酒就不沾酒的,現(xiàn)在喝了這么點頭已經暈乎乎的了,溜去廁所放了水,才清醒了些。一回來又被老二老四攥住,玩了幾把,糊里糊涂的又被灌下幾杯。“行啊,冬子,面不改色,再來再來!”老四拍著他的肩膀說。麥冬苦笑著搖搖頭,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直接頭一歪,一動不動了。“這小子裝死??!”猛推。麥冬被推得頭更暈,打定主意不給半點反應,說他裝死就裝死吧。“麥冬這是怎么了?”一個女生留意到這邊,問道。“這小子裝醉,非要把他弄起來不可!”“哎,別搖他了,我看他是真醉了。你們玩色子是吧?我來奉陪!”禽獸們嗷嗷叫好,轉眼就把麥冬給忘了。麥冬松了口氣,認出那個聲音是程瑤,默默說一句干得漂亮,全身放松的倚靠在沙發(fā)背上,頭沉重的歪倒在一旁,意識逐漸飄忽。一個小時過去了,手機還是直靜悄悄的,季馳反復拿出來看了好幾次,確認是不是沒電了,沒話費了。也許麥麥沒看到?或者沒收到?又或者他手機沒電了?那么要不要再發(fā)一條試試?嗯,那就再發(fā)一條吧,畢竟他們連腰都摟過了,關系也不比從前了......——麥麥,你在忙什么呢?咋不回復短信捏(⊙o⊙)?依舊石沉大海。季馳坐立不安,把小小一塊的手機供在寫字臺上,心不在焉的看會文件,就扭頭看看它——還是悄無聲息。心就像是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一咬牙,往那個號碼撥了過去。無人接聽。麥麥怎么不接呢?他連我的腰都摟了......一個不接,過5分鐘,季馳又撥了一個,再不接再撥......鍥而不舍的撥打,終于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冬子你的手機一直叫啊,冬子,冬子......靠,睡死了都......喂,那個誰,你過會再打吧,冬子現(xiàn)在喝醉了接不了電話......你要過來接他?我們在XXKTV啊,XX廣場的那個......306號包間......靠,掛得賊快!”等季馳背著走廊上亮堂的燈光,帶著一身室外的清冷出現(xiàn)在包間門口,鬼哭狼嚎的一群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看向他,女生全醉了,心花朵朵開放,男生胃里的酸水汩汩的往外冒。一身剪裁精良的修身西裝,顯得身材頎長秀挺,內里穿的是象牙白的襯衣,斜紋領帶一絲不茍的系在脖頸上,在衣領處打出一個完美的三角形,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顯得英俊非凡,又充滿禁欲般的莊重,燈光照射著他緊抿的雙唇和冷淡的表情,猶如一尊雕像。男人的眼神巡視了一圈,見到醉倒在邊上的麥冬,目光一凝,徑直走過去,半抱起他。程瑤本來也是在默默的欣賞帥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