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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森牽著龍二在屋里溜溜達(dá)達(dá)打掃衛(wèi)生,問:“那個……咱們這報銷路費嗎?有交通補助嗎?”“不報銷,不過每月有三百塊錢交通補助?!?/br>秦松宇說:“有點少。”蔣森笑笑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秦松宇換好衣服從屋里出來。見冉冬冬桌上還留著一個包子,站在那兒看了半天。冉冬冬拿著那個包子說:“秦主任,求您個事兒唄。”“什么事兒?”“您教我怎么做那個式神,以后您的早飯我全包了。”秦松宇非常干脆地從她手上接過那個包子,說:“好。”冉冬冬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問:“真的假的?”“小把戲而已,又不會害人,隨便教教沒什么的?!鼻厮捎钜贿吙邪右贿呎f:“這包子餡兒不錯,不過一個不夠吃。”冉冬冬立刻說:“我現(xiàn)在去給你買?!庇峙ゎ^問蔣森:“森哥,借你小電驢使使?!?/br>蔣森把鑰匙扔給她。秦松宇十點有活兒,吃完包子就差不多該上工了。他打了個飽嗝兒,從小皮箱里摸出一本書交給冉冬冬,書皮上寫著。“你先學(xué)剪紙,剪好了我下午回來教你?!?/br>“……”冉冬冬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走遠(yuǎn),回頭問蔣森:“他不是騙我玩兒呢吧?”蔣森沖她攤手笑笑,旁邊龍二興致勃勃接過那本剪紙書,對蔣森說:“我剪得可好了?!?/br>“二貨?!?/br>龍二跟冉冬冬一起坐在那兒研究了一會兒剪紙。九點四十五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冉冬冬一邊嘟嚕:“咱們這固話常年擺設(shè),沒想到還有接通的一天?!币贿吶ソ悠饋恚骸澳?,南山區(qū)引魂使辦事處?!?/br>那邊響起秦松宇的聲音:“冉冬冬啊,你們這里星河路怎么走???”冉冬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表,說:“大哥,都這會兒了你還沒摸|到地方呢?”“這城市變化太大了,我有點不認(rèn)路。”冉冬冬語音導(dǎo)航給他導(dǎo)到地方,掛掉電話忍不住對蔣森說:“我現(xiàn)在怎么有點懷疑他式神的可行性呢?”“沒事,學(xué)會了剪紙玩兒唄?!笔Y森笑道。旁邊龍二剪了一只小狗攤在手上給蔣森看。“嗯,好看。”蔣森道。龍二笑起來,沖著手上的小狗吹了一口氣。那紙片翩然落地,變成一只毛色花里胡哨的小狗。冉冬冬問:“這是什么品種的?”龍二說:“這是麒麟的原型,麒麟小時候的樣子。”蔣森瞅著地上那狗半晌,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冉冬冬的關(guān)注點早就偏了,問:“龍二哥,你也會做式神?。俊?/br>龍二嗯了一聲,非常慈愛地看著地上的小花狗,說:“以前做的式神,不但形似,而且什么都會做,高階的式神連水火都不怕?!?/br>冉冬冬當(dāng)下說:“二哥,你教教我吧二哥?!?/br>“可是我現(xiàn)在不會了?!饼埗男」窊瘟藳]兩分鐘,咔嚓又變回一張輕飄飄的紙,落在了地上。蔣森撿起那張小狗的剪紙,塞進(jìn)錢包里,說:“別玩兒了,走吧,該干活兒了?!?/br>第二十五章龍二見他把剪紙放進(jìn)錢包里,嘴角翹|起來,有點害羞,說:“這個剪得不好,我下回給你剪更好看的?!?/br>“好,不過我得先讓麒麟辨認(rèn)辨認(rèn),這是不是他小時候的原型。”蔣森戲謔地看著他笑。小電驢突突突,剛跑出六兒胡同,遠(yuǎn)遠(yuǎn)看見郝樂山吊著個膀子往里走。“胳膊還沒好,怎么不在家歇著?”蔣森停下車問。“我爸不待見我,把我趕出來了?!焙聵飞絿@了口氣說。蔣森誒嘿一聲,笑道:“那正好,咱們新來的秦副主任是個路癡,你這兩天正好給他當(dāng)導(dǎo)航?!?/br>“秦副主任?”“昨天晚上來的,還把咱們的火鍋兜了個底呢,你當(dāng)時睡著了不知道。”蔣森跟他打了個招呼,說:“我先干活兒去了,冬冬在屋呢?!?/br>郝樂山一聽冉冬冬在辦公室,當(dāng)下也沒興致再跟他說話,一蹦一跳往辦事處去了。蔣森笑了笑又發(fā)動車子,旁邊龍二看著他的笑臉,說:“繡球,咱們買婚房吧?”“你又有錢了?”蔣森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不著調(diào),一邊轉(zhuǎn)彎一邊笑著說?!斑€是準(zhǔn)備把客棧賣了?”龍二說:“前兩天姬惠云跟我說,最近玉石漲價了,我屋里不是那什么……”他像有點心虛似的,說:“不是雕了幾個你的塑像嗎?能賣點錢?!?/br>蔣森聽他一說,想起來他床|上擺的那幾個小玩意兒,笑道:“能賣多少錢?”“姬惠云說,少說幾千萬?!?/br>“……”蔣森猛地踩了一下剎車:“真的假的?”“真的啊?!饼埗f:“等你下班,我們?nèi)タ蜅8Щ菰普f一聲,過幾天就能在麗景新園買房了,還能買個大房子。”蔣森:“……”冬日正午的陽光明媚,把市|政大樓映照得莊重肅穆。蔣森跟龍二兩個一前一后跟在一個年輕男人身后,那人身上穿了一件被洗刷的發(fā)灰的黑色大衣,鼻梁上架著一副大方框的眼鏡,腳上的球鞋帶子散開,一副平庸的長相。旁邊過路的人匆匆忙忙,誰也沒注意到這個年輕男人眼底的絕望。他們一步步走到樓上,天臺的門鎖著。那人轉(zhuǎn)了一圈,似乎是想改道辦公室的窗戶,里面有人在午休,有人在吃中飯,見他探頭探腦,便揚聲問:“你找誰?”他又趕緊縮回脖子。龍二問蔣森:“他想干什么?為什么死前還要到處溜達(dá)?”“他不是在溜達(dá),是在找合適的自殺地點?!笔Y森說。那人沒辦法,似乎是實在找不到,在同層溜達(dá)了半晌,看到公共廁所半開的窗戶。兩人跟進(jìn)去,蔣森看了一眼表,皺了皺眉。龍二看到他的表情,問:“怎么了?”“還有五分鐘,但是APP上寫他是從辦公室的窗戶跳下的?!笔Y森蹙著眉說。目標(biāo)正費力地爬上衛(wèi)生間的窗戶,他的腿剛抬了一半,外面進(jìn)來個上廁所的人,跟他一樣戴著眼鏡,大概以為他也是同一棟樓里的同事,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邊拉開褲鏈邊說:“鍛煉呢?”目標(biāo)心虛地縮頭縮腦沒有說話。旁邊龍二笑了一下,對蔣森說:“他比我還傻,哪有人在廁所里鍛煉的哈哈哈……”蔣森沒搭理他,又看了一眼表。那位上廁所的同事一邊哩哩啦啦一邊說:“你也是新來的吧?你被安排到哪兒了?”目標(biāo)還是沒說話,定定看著他。那同事大概是個自來熟的性格,一個人嘚啵嘚個沒完:“剛考上來,我還以為以后就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