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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顯得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盧驚鴻能感覺到聞嶺今天的狀態(tài)有些不大對勁,從他來以后就一直面無表情的坐著,垂頭喪氣,總也打不起精神。盧驚鴻在他旁邊坐下溫聲問他怎么了,聞嶺感覺到身邊的沙發(fā)凹陷下去,他無意識的就朝盧驚鴻那邊靠過去。這些事兒說出來盧驚鴻大概不能體會,而且和他也沒什么關系,不過聞嶺還是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了,說完以后聞嶺不想繼續(xù)深入探討下去,免得把不好的情緒感染給別人,就用他一貫風格生硬的轉換了話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口渴,幫我泡杯茶吧?!?/br>“好?!北R驚鴻從善如流起身給他泡茶,回來的時候手里除了一個小茶壺還有另一樣東西,是一雙深灰色的羊絨手套。盧驚鴻把手里的東西一并給了聞嶺,“手套是新年和你說過的,我想你可能沒時間去買就替你買了,別嫌我嘮叨,天冷要記得戴著。”“哦……”聞嶺怔愣著把手套接過來,這樣不起眼的小事,也只有盧驚鴻才會一直放在心上了吧。聞嶺垂下眼睛說了一句謝謝。“謝什么,我能為你做的好像也就這么多了。”盧驚鴻攥住了聞嶺的手,輕聲對他說,“阿嶺,你剛剛說的我都明白,只不過我不是醫(yī)生,的確不能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能感覺到你對待這個職業(yè)的重視,所以你才會被這樣的現(xiàn)象困擾,在這一點上我是能夠感同身受的。除了感同身受以外我好像也沒有讓你變得開心的好辦法,只有在生活上把你照顧得更妥帖一點?!?/br>盧驚鴻這個人……怎么總是想得、做得這么周到且滴水不漏,根本想挑也挑不出錯來。聞嶺回握住他的手,“你不用想這么多的,更不用從自己身上找什么原因,我本來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無論從什么標準來說,他做的都已經夠好了。盧驚鴻對他一笑,“你愿意和我分享工作上還是什么別的閑事,我高興都來不及,何況你的事對我而言當然不是隨便的小事,不自覺就會多想一想?!?/br>聞嶺盯著他笑意微微的樣子沒說話。他算是知道也認清楚了心頭上盤旋已久的、搞不清楚的那股不舒爽是來自哪里了,起碼有一半是出于舍不得。他即將要離開S市,離開盧驚鴻,他竟然舍不得了。這個發(fā)現(xiàn)驚得他有好一會兒的魂不守舍。有周逸川在診所碰瓷的事情沒幾天就解決了,周逸川與那個病人見面以后對方仍咬死了是診所的責任,周逸川直接就向法院提起了訴訟,對方那邊硬是扛了幾天最后還是腆著臉來求和,一番賠禮道歉之后他們才同意撤訴。沒過倆禮拜已經回到A市的方立鳴來找聞嶺,問他什么時候可以去那邊,聞嶺想了一會兒給了他肯定的回答,“我這邊的工作提前交代過了,這個周末我就能過去?!?/br>方立鳴興高采烈的說到時候去機場接他,聞嶺應了個聲。他想,當斷則斷,快刀斬亂麻也只是一眨眼的事。從周四開始聞嶺就在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給黃憶濃,到周五時他已經可以放心離開這里一段時間了。周五快下班之前聞嶺還在自己的辦公室整理病歷本,收拾要帶走的東西,黃憶濃就站在他辦公桌前面聽他交代診所的大小事宜。把診所交托給黃憶濃的話聞嶺是很放心的,他向來肯定黃憶濃的專業(yè)能力,所以也不用他多費口舌。黃憶濃一邊幫他收拾一邊問他,“在A市待兩個月就回來是吧?”聞嶺點頭,“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月左右,你做好給新醫(yī)生培訓的準備?!?/br>“知道了?!秉S憶濃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她笑著說,“以前在醫(yī)院我?guī)н^研究生的,這方面的經驗我有。”聞嶺看她一眼,“我倒是記得當時帶你的那位科室主任很會帶新醫(yī)生,看看你向他學了多少吧?!?/br>黃憶濃還是笑,“那你拭目以待咯。對了,我有個一附院的同行朋友剛從醫(yī)院辭了職,他對私立診所有興趣,要不要我把他挖過來?”聞嶺問:“專業(yè)水平怎么樣?”黃憶濃回答說:“水平我可以擔保,在我之上。就是他們醫(yī)院評職稱那點事,水深嘛,他被推出去替人背鍋,一氣之下就辭職了,所以才想轉民營這塊?!?/br>聞嶺說:“可以,等我回來你再把人叫來看看?!?/br>黃憶濃和聞嶺聊著聊著不知怎么又想起另一個話題來,她抱著好奇的心理問了一句,“聞醫(yī)生,你這次去A市兩個月的事情盧先生知道嗎?”聞嶺頓時沒了聲音,他扭過頭瞥了黃憶濃一眼才說:“你和他很熟?”黃憶濃看他這副表情立馬搖頭,“沒沒沒,不熟啊,我就隨便問問,之前看你們好像關系很好的樣子。”“我走不走關他什么事,你突然提他做什么?”聞嶺又把頭轉回來,眼神似乎專注的落在手里的文件上。聽這意思就是不知道咯……難道他倆吵架了?黃憶濃斟酌一下還是猶豫的說:“因為盧先生之前問了我關于你的事,他說他正在追你,所以你們不是情侶哦?”……聞嶺半晌沒說話,他把凌亂的文件快速整理好單手拿著,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下班了,走的時候鎖門,我不在的時候診所出了問題回來找你算賬?!?/br>黃憶濃還站在原地一臉奇怪的表情,過了會兒拿出手機來擺弄了幾下。第三十七章要離開S市這個事情要怎么告訴盧驚鴻,聞嶺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現(xiàn)在他停著車在盧驚鴻家樓底下,坐在駕駛座上遲遲也沒有動作。他就這么坐了有一會兒,最后還是下了車上樓。這樣欲言又止的心情一直保持到盧驚鴻一邊燉湯一邊問聞嶺明天有什么安排,聞嶺站在他身邊沉默片刻后說:“我有件事要和你說。”盧驚鴻還在忙活手邊的事情,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聞嶺就把他和方立鳴合作及馬上要離開S市的話說了,說完他低下眼睛沒去看盧驚鴻的反應。盧驚鴻拿著湯匙的手頓在那里,他看著聞嶺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么?”聞嶺仍然避開了他的視線,“我要離開S市一段時間,后天的飛機?!?/br>起碼有一分鐘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盧驚鴻反身把灶上的火給關了,從他的角度看到的是聞嶺半低下頭的臉,黑色的眼珠不知道聚焦在什么地方。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聞嶺,問他:“離開一段時間是多久?”幾乎是下意識,聞嶺撒了個謊,“不確定,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br>“已經全都定下來了?后天就走?”“嗯,定下來了,后天就走?!?/br>“是……一早就安排好的,還是突然決定的?”聞嶺這一刻是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