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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悸動,前男友跟自己一樣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沒房沒車,他還從來沒享受過被人開車接送上下班的待遇,抄起背包歡天喜地地下了樓。有了前兩次的碰面,這回見面之后也沒什么尷尬的感覺,兩人從各自的貓狗入手開聊,一路有說有笑地駛往餐廳。苗俊雖然不是什么追求生活品質(zhì)的人,但也和朋友去過幾家私廚,不過汪路延找的這家顯然比他去過的都高級多了,每道菜上來服務員都要講解半天食材和食用方法,一副米其林好幾星的架勢,多次打斷他倆的對話。不過對話在進行了三分之一之后苗俊就已經(jīng)覺得有點干了,兩人一個是咖啡店老板,一個是銀行職員;一個是中文系畢業(yè)的研究生,一個是大學本科的工商管理;一個父母意外身故,一個爹媽離婚多年;一個興趣高雅喜歡戲劇音樂,一個品味大眾愛看狗血電視劇真人秀;唯一共同的語言只有養(yǎng)貓和養(yǎng)狗,偏偏貓和狗又完全不一樣,兩人只能各說各的,完全搭不上界。苗俊留心觀察著,汪路延行事說話雖然還算穩(wěn)重得體,但其實社交能力很一般,說起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就沒完沒了,而聽到無聊的內(nèi)容就會忍不住走神,于是便有意地讓出主動權(quán),靜靜地聽他白話,默默地捧場,不多插話。汪路延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自己嘰里呱啦說了個痛快,還覺得兩人相談甚歡、酒逢知己千杯少,險些錯過了演出開場。而這個演出更是要了苗俊的命,他當初出于裝逼的目的陪朋友看過一部實驗性舞臺劇,當時就看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在演什么,結(jié)果這浸沒式戲劇連個舞臺都沒有,觀眾和演員全都到處跑,演員別說演什么了,就連說的什么臺詞他都聽不清,還要跟著樓上樓下來回地跑了兩個多小時,終于看到最后結(jié)束,苗俊都已經(jīng)累得有點生氣了。“好精彩?。 背隽藙d,汪路延一臉的興奮,“太酷了!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看這種演出,感覺好多細節(jié)都沒抓到,還應該再刷兩遍!”“啊,是啊是啊……”苗俊勉強附和著,“就是有些地方……沒太看懂……”“對呀!”汪路延笑道,“就是說有很多細節(jié)沒明白嘛!剛才里邊好幾個人托起來的那個男生是我朋友,咱們在這等他一會兒,一塊兒吃個夜宵聊聊吧!”“?。俊泵缈】戳艘谎蹠r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哎喲不行,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我回去還得遛狗呢?!?/br>汪路延愣了愣,笑道:“你說老黑嗎?”苗俊點頭笑道:“對啊,雖然現(xiàn)在不是狗了,我也得天天帶他出去遛彎兒,跟養(yǎng)兒子似的。”汪路延也看了看時間,說:“那你稍等一下,我跟他說好了出來見面的,見一下咱們就回去。”“不用不用?!泵缈∶Φ溃澳銈兺婺銈兊陌?,不用管我,我打個車十分鐘就到了?!闭f完也不等汪路延反對,丟下一句“改天我回請你”就屁滾尿流地跑了。苗俊回家路上幽幽地嘆了口氣,感覺跟汪路延約個會比拉著老黑跑十公里還累,心累,身體也累,誰能想到看個演出還能把腿看酸了的?看來跟高富帥做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老黑,我回來啦,”苗俊推門道,“等著急了吧?我換身衣服就帶你下去?!?/br>話一剛落,苗俊一轉(zhuǎn)身忽然一個黑影貼到臉前,嚇得他往后一躲,“咚”的一聲,老黑一手撐在了苗俊耳邊的門上,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三公分。“臥槽你干嘛?壁咚我?”“這么晚才回來!”老黑眉眼中滿是霸道總裁的風范,“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今天看的是偶像劇吼?”第21章第二十一條命余波未了任希和幾個粉絲拍了照簽了名之后,妝也顧不得卸,就急匆匆地捧著一大束花找到汪路延,卻見他只有一個人站在門口。“哎?你不是說要介紹小帥哥給我認識嗎?”“回去了?!蓖袈费訐u了搖頭,“他要回去遛狗?!?/br>“這……”任希想了想,問道,“是剛才一直跟你在一塊兒那個吧?穿一襯衫,一臉不耐煩的?”汪路延一愣,“他有不耐煩嗎?”任希呵呵一笑,說:“我就這么站在他跟前跟他耳語哎,他都沒反應,還想躲,顯然就是對我們這出戲沒興趣啊?!?/br>汪路延有些尷尬:“他……他那應該是不好意思,所以才躲的?!?/br>任希聳了聳肩,“隨你怎么說吧--那人家都走了,還吃夜宵不?”汪路延擺了擺手,“算了不吃了,一頓夜宵我得跑十公里,今天晚上那頓飯已經(jīng)有七八公里了,你們不是本來要喝酒去嗎?你去吧,我也回家了?!?/br>任希搖了搖頭,嘆道:“見色忘友,沒良心的玩意兒,滾吧?!闭f完扭臉回后臺去了。雪球兒聽到汪路延開門的聲音,機靈地跳下床跑到了客廳,卻見只有他一人回來,于是化成了人形,看了一眼時間,問道:“你這是……這么快就辦完事兒了還是……沒辦成?。俊?/br>汪路延聽了臉上有點紅,說:“什么辦事兒不辦事兒的,我們就是吃個飯看個演出,哪有……哪有那么快!”雪球兒“嘖”了一聲,搖頭嘆道:“養(yǎng)了二十多年了,啥時候能會拱白菜呀?!?/br>汪路延聽了,低頭嘟囔一句“你才是豬”,然后換上拖鞋就朝臥室走去。“哎,具體怎么樣???”雪球兒跟著進了臥室,追問道。汪路延一邊脫衣服一邊道:“挺好的呀,人家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什么窮人家的土大款,人家家里就是普通工薪階層,跟我們家差不多?!?/br>雪球兒哼笑一聲,說:“你出生之前你們家倒是工薪家庭,本大仙費盡心力讓你爸發(fā)了財,你名下這套房子也有四五百萬了,公司和咖啡廳價值也有一兩百萬,這樣你還敢說你是工薪家庭?怎么也跟他一個小職員不一樣??!”汪路延換上睡衣,反駁道:“人家那個房子也是自己的!跟我這個也差不多!再說銀行職員怎么了?那HT銀行是想進就能進的?人家在銀行將來掙得未必比我少,我這破咖啡廳算什么?”雪球兒聽言,思忖片刻,問道:“他這房子是自己買的?”汪路延一噎,“那倒不是……是他繼父送給他的……”“他工作是自己找的?”“也是他繼父介紹的……”雪球兒淡淡地笑了笑,意味不言自明。汪路延心中尷尬,順著雪球兒的話這么一說,倒覺得他倆家境確實有些不同,但轉(zhuǎn)念一想,家境又不代表一切!我們明明聊得很開心!他措了措辭,正準備開口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