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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秦風(fēng)仰頭,聳了聳肩,“怎麼就下雨了!唉!回吧!”他說著就欲轉(zhuǎn)身,卻被秋水一把攔住。“怎麼了?還有事?”“剛才、剛才樓主有沒有說地下室里的那個人怎麼辦?”憋了半天,秋水還是問了出來。冷秦風(fēng)目光陰沈的注視著他迫切的神情,好半天,才無可奈何的嘆息道:“看來,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呀!”陰冷的地下室,彌漫著死亡的氣息。舒恒如同一灘爛泥般趴在地上,渾身的傷痕慘不忍睹,血淋淋的傷口上甚至還爬著蒼蠅,原本光彩的眸子已經(jīng)變得黯如死灰。鐵門,在這個時候響了,秋水闖了進去,看到眼前殘忍的場景時,腦子轟然一炸。好久好久,他才回過神來,猛的撲到舒恒身前,可傷痕累累的身子哪還有落手之地,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帶著哭腔小聲的呼喚著舒恒的名字。“娘…娘……恒…恒兒好痛……恒兒……恒兒…好想…你……”突然,舒恒低低的吟道,右手已經(jīng)被磨破的手指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似地,努力的抬起,可卻又力不從心摔回地面。秋水見到這一幕,趕忙抓起那只手,小心的護在雙手中,眼角噙著淚,輕輕的吐著氣。“我在這兒,舒恒,我在這兒,你看看我,我就在你旁邊,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娘…好痛……真的……痛……”舒恒突然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連身體都抽搐起來。“不痛,不痛,我給你揉揉,揉揉,很快就不痛了!”秋水手忙腳亂的輕撫著舒恒蒼白的面龐,直到那一刻,他才清楚舒恒在他的心目中,原來比樓主還要重要,原來,他以為自己對樓主的那份感情叫zuoai,但是現(xiàn)在他才明白,那不叫愛,那是崇敬,是仰慕,而舒恒,雖然與他相處不過短短數(shù)月,卻在心底埋下了無法割舍的情意。他將自己的衣物褪下,小心的披在舒恒赤裸的身上,然後抱在懷中,顫聲哼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小曲,安慰著懷中幾乎要碎掉的人。該怎麼辦?不能讓舒恒再繼續(xù)呆在這里了,再呆下去的話,他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會死!為什麼,為什麼樓主要對他這麼殘忍!廢了他的武功不說,還讓那個禽獸折磨成這付樣子。他在飄香苑呆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樓主對一個初來的小倌下這種狠手。難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過節(jié)或是深仇大恨?唉!真是可憐!“舒恒,”秋水輕輕的,柔柔的,在舒恒耳邊道:“我?guī)汶x開這個地方,好不好?我們?nèi)€有山有水的地方,然後就像一對農(nóng)夫一樣,我上山砍柴,你在家做飯,對了,我們還可以收養(yǎng)一個孩子,等到了晚上,我們一家三口躺在屋頂上看星星,你說,是不是很美??!”“嗯!是…是很美……”舒恒不知何時恢復(fù)了意識,低低的答著,粗啞的嗓子像是被沙礫磨過般。“舒恒,你醒了?”秋水見他有了意識,一時高興的竟有些合不攏嘴。“雖…雖然美……但…但是對我……對我而言…卻是個…是個…遙不可及的夢……”舒恒奚落的苦苦一笑。是的,那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或許在別人眼里,那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不過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妄想。絕望的種子,從他被皇帝關(guān)進監(jiān)牢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開始生根發(fā)芽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開花結(jié)果了吧……“舒恒,這不是夢,我一定會……”秋水試圖反駁,卻被舒恒犀利的笑聲打斷。“秋水,不要再……再…自欺……欺人了……咳咳咳……”舒恒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秋水急了,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慢點,別急,別急……”好一陣,咳嗽才平緩下來,舒恒又準備繼續(xù)開口,秋水卻搶先他制止道:“舒恒,別說話,你需要休息?!?/br>舒恒吃力的搖了搖頭,釋然的一笑,“秋水,我…我知道你對我好,謝…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我…我江舒……恒永…永遠都不會忘記,只是…這輩子……還…還不了了,但…但下輩子……”“不會的,舒恒,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要你死的,我現(xiàn)在就去找樓主,求他放了你?!?/br>舒恒又搖搖頭,虛弱的張唇說,“他不會聽你的,他也不會放了我?!?/br>“那、那我就去找慕容卿,我讓他來給你看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偷偷的離開這里,好不好?”“秋…秋水……別再…再為我的…事費心了……在我臨死的時候……有你陪在我…我身邊,真的…真的好幸?!?/br>作家的話:第26章舒恒,我走了──看著舒恒慢慢合上的眼睛,秋水急的哭了出來,“舒恒、舒恒,你醒醒啊,醒醒??!”叫了好半天,舒恒還是未醒。秋水咬了咬牙,將舒恒輕輕的放在地上,就那麼衣衫凌亂的跑了出去。寒霄回到房中,就一直坐在椅中,讓寞風(fēng)給他沏了杯淡茶,眼神復(fù)雜的盯著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茶。寞風(fēng)早就知道舒恒的遭遇,心里好不得意,可現(xiàn)在又見樓主沈默不語,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心底又無端的泛出一股酸水。“樓主,您累了一整天,風(fēng)兒給您揉揉肩吧!”寒霄不置可否,寞風(fēng)頓了頓,然後走到他身後,雙手搭上他的肩,不輕不重的揉捏著。揉了一會兒,寞風(fēng)覺得心里憋的實在難受,就緊張忐忑的喃喃開口問,“樓主,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寒霄眉峰輕挑,緩緩放下手中的杯盞,不冷不淡的揚聲,“怎麼,你能看出來我有心事?”寞風(fēng)揉捏著的手停頓了片刻,然後又動了起來,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不、也不是,風(fēng)兒就是覺得,樓主從前對風(fēng)兒話很多的,只是今個兒夜里,卻一語不發(fā),所以、所以風(fēng)兒覺得樓主有心事。”“哦?”寒霄冷冷的勾唇,“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心事?”寞風(fēng)剛想要開口,眼睛的倏的瞪大,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