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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又改口繼續(xù)說,“還是坐起來比較容易些?!?/br>“你別起來,慕三公子說──”“不礙事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這點動作不會崩裂傷口的?!焙鲇譁蕚淦饋?。“你別動。”舒恒突然大喊了一聲,然後低頭看著手中的稀粥,小聲的囁喏,“如、如果你覺得躺著用勺子喂你覺得不方便的話,那、那我、用嘴喂你?!?/br>聞聲,寒霄不再有任何動作了。他幾乎不敢相信,那個從前恨不得距他以千里之外的舒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10鮮幣)第74章溪月,你值得!“我,那個,你,那個,不要想歪了,我只是看你身子不方便,而且,你這一身的傷,都是因為我,所以我才──”寒霄看著舒恒,眼底泛起了掩飾不住的酸楚,沒等他說完,就努力的咬著牙齒說,“溪月,你不需要感到愧疚,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嗎,我說,我不會把你交出去,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寒霄的,我這麼做,不過是在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br>“可是──”舒恒端著粥的手微微的打著顫,明澈的眸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他輕輕的搖著頭,“可是這種承諾的代價,實在是太重了,重的我承受不了,樓主,溪月,溪月不值得您付出這種代價?!?/br>“不,你值得?!焙龀粤Φ闹厝缗褪氖直?,讓手指顫抖的爬上舒恒溫熱的面頰,“溪月,你值得。”舒恒沒有躲,第一次放著膽子,細細的體會著那指尖傳遞過來的溫度。過了一會,他才驚異的發(fā)覺,原來,寒霄那向來沒有溫度的手指,竟然也泛起了絲絲暖意,烤的心頭暖烘烘的,為什麼從前他沒有覺得呢!但這種奢侈的暖意又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他身子慌措的向後一躲,像只受了驚嚇的小獸,心神忙亂的說,“我不值得,樓主,我的身子,很臟,臟的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愿意去碰,所以──”“你這麼說……是在怨我嗎?”“沒有?!笔婧闾痤^,使勁的搖晃著腦袋,“我沒有怨您,我只是覺得──”“你不用解釋,也不用掩飾,我都明白,我真的都明白?!焙稣耐约簯以诎肟罩械氖直郏莸睦^續(xù)低喃,“因為,我的身體,比你還要臟千百倍,我從十四歲就開始接客,碰過我的男人,簡直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也嚇的舒恒趕忙將碗放在床邊,想幫他順氣,卻又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只能一手輕輕的撫著他一邊的臉頰,一手幫他抹去額頭的冷汗。咳嗽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寒霄居然還要說。只是這次,被舒恒制止了,因為在他將要開口說話前,舒恒已經(jīng)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并含在口中,感覺到溫度適宜不會傷害到他脆弱的喉嚨,才俯下身子,看準位置,將唇慢慢貼了上去。在碰上的那一剎那,他還是有些羞澀的閉上了雙眼。當寒霄感覺到那柔軟的唇瓣時,腦子里頓時變得空蕩蕩的。一股溫熱的液體沾濕了干裂的雙唇,寒霄將嘴唇微微開啟一道縫,讓那液體留進來。已經(jīng)有近五六天沒有喝過水的他,慢慢享受著那種久違的舒適感,也慢慢享受著這種說不定哪天就會離他而去的溫柔。舒恒釋放的速度很慢,喂完第一口後,又重新來過,直到那碗粥喝進之後,他才用毛巾擦了擦寒霄的嘴,然後說,“你睡一會兒吧,慕三公子說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br>寒霄喘著粗氣笑了,抬手抹了抹舒恒的嘴角,“看你,光顧喂我給我擦嘴,卻把自己弄得跟個貪吃的小花貓一樣?!?/br>“啊?有嗎?”舒恒朝寒霄的手上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他左手大麼指上有一粒米。“呵呵──”寒霄見舒恒此刻發(fā)窘的模樣是在可愛的要命,忍不住笑了兩聲,可馬上又疼的皺起了眉頭低吟了兩聲。“你沒事吧?”舒恒見他神色不對,著急的問,“是不是傷口又痛了?我去叫慕三公子過來!”他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寒霄喊停。“不用了,我沒事,你照顧了我這麼長時間也累了,去休息休息吧,我可以照顧自己?!?/br>“我不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身邊每個照顧的人怎麼行呢!”寒霄也不說話,目光虛浮的看著他,遲遲的不肯閉上眼睛。舒恒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微微的低下頭,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焦慮的呼吸著。天漸漸亮了,冷秦楓辦完事回來,走到舒恒房前,剛想要敲門,又怕里面的人正睡著,於是收回手轉(zhuǎn)身朝慕三的住處走去。慕容卿的住處離後院不遠,轉(zhuǎn)了幾個彎就到了,他踏上石階,咚咚的扣了兩下門。“誰?”慕容卿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是我?!崩淝貤鞔?。聲音剛一落下,房門就隨之而開,軒轅明月的面孔闖入眼簾。冷秦楓只看了他一眼,就邁步走了進去,來到桌前,在慕容卿對面坐了下來。“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不過,那個西洋奪魂術(shù)究竟能夠持續(xù)多久,我就不敢保證了?!?/br>慕容卿給他倒了杯涼茶推到他面前,“寒霄現(xiàn)在傷勢很重,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若是現(xiàn)在離開,傷勢肯定會加重,你放心,就算奪魂術(shù)被破解,皇上也會估計家父的面子,不會明目張膽的來這里找人的?!?/br>“我也同意慕三的說法,”軒轅明月坐在了慕容卿旁邊,“而且,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舒恒的那間房還有一條密道,我們可以進入那里暫時躲避一下。”冷秦楓聞言,皺著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他端起茶正準備喝的時候,又無意間瞟到了軒轅明月手腕上的那枚胎記,疑惑的好久,還是沒忍住問,“軒轅公子,你手腕上的這枚胎記──”他還沒說完話,就見軒轅明月有些緊張的將手縮了回去,像是在故意掩飾什麼似地。冷秦楓見他這種怪異的舉動,更覺得他的身份十分可疑,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慕容卿,“慕三,你的這位軒轅公子,我是不是從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呢?”慕容卿也不急於解釋,只是泰然自若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