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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和夫君飆演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時的無助和憤慨于梁楨而言就像切切實實經(jīng)歷過一般。

    為了不讓夢中的情景成為現(xiàn)實,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假扮父親,回京述職。

    果然,官家感念梁大將軍多年的戍邊之功,雖然收了他的虎符,卻封了他一個樞密史的官職,掌管軍機(jī)防務(wù)、全國兵馬。

    朝中百官看到官家的態(tài)度,即便有心攻訐卻也不敢再開口。

    這一步,梁楨算是走對了。

    驕陽下,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唯有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  嗷?。?!

    第19章 干掉渣男(一更)

    秦耀說要把魏如安告到衙門,決不只是說說而已,第二天他就向汴京府衙遞了訟狀。

    汴京府尹事先在兒子口中得了信兒,訟狀一到他便差人去上善門及事發(fā)地查探。

    宋府尹之所以被稱為“宋青天”,不光是因為他處事公允,不徇私、不包庇,還因為他高超的斷案能力。

    不出兩日,他便查明了事情的原委,尋得的人證物證比秦莞手上的更多、更有力,任憑魏如安巧舌如簧都沒了辯白的余地。

    只是魏如安是個嘴硬的,無論如何威嚇都不肯認(rèn)罪。

    他到底有功名在身,不能用私刑,好在證據(jù)確鑿,宋府尹權(quán)衡之下判了他“脊杖四十,太學(xué)除名”。

    四十大杖打下去,魏如安當(dāng)即皮開rou綻,丟了半條性命。

    這還不是最慘的,更讓他在意的是被太學(xué)除去姓名,永不復(fù)錄。

    雖然沒有言明不許他參加科考,但身上背著這樣的污點,就算他文章做得再好,今生恐怕仕途無望。

    這對魏如安來說,相當(dāng)于一輩子都?xì)Я恕?/br>
    在決定狀告魏如安的時候秦莞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她有過猶豫,但并不后悔。

    前世今生,魏如安對她做的樁樁件件,何嘗不是毀了她?

    離開太學(xué)的那天,魏如安背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只能勉強(qiáng)下地。

    秦莞坐在馬車?yán)?,親眼看到他佝僂著腰身、蹣跚著步子從威嚴(yán)的學(xué)府中緩緩走出,手上提著個半舊的包袱。不僅身后沒有一個人相送,還遭了門人一雙大大的白眼。

    魏如安垂著頭從馬車前經(jīng)過,并不知道車?yán)镉腥嗽诳粗?。他的衣裳略顯褶皺,發(fā)髻也有些凌亂,不復(fù)從前的翩翩風(fēng)度。

    秦莞輕嘆一聲,心內(nèi)百感交集。

    魏如安這個人確實有才,并非華而不實、沽名釣譽(yù)。上一世,秦莞看過他中探花時所做的那篇文章,言辭優(yōu)美,極有見地。

    那年七夕乞巧,魏如安在家宴上談到縮減軍資、整頓官制的想法,就連戍邊多年的定遠(yuǎn)侯都連連點頭。

    秦莞清楚地記得他當(dāng)時的神情,雄心勃勃,意氣風(fēng)發(fā),和現(xiàn)在蒼白著臉色、一臉憤憤的模樣判若兩人。

    飛云小聲說:“魏郎君也挺可憐的?!?/br>
    彩練一巴掌拍在她腿上,脆生聲:“你到底是哪頭的?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府尹大人查明真相,現(xiàn)在可憐的就是咱家姑娘!”

    飛云悄悄地瞅了秦莞一眼,嚅嚅道:“我、我就是說說嘛……”

    “收回你這泛濫的菩薩心腸,同情惡人就是對自己殘忍!”彩練犀利道。

    這話不僅敲打了飛云,還點醒了秦莞。

    她收回目光,淡聲道:“回去罷?!?/br>
    兩個丫鬟察覺到她心情低落,不敢多言,只安安靜靜地陪著她。

    馬車轆轆而行,秦莞靠坐在車壁上,最后看了魏如安一眼。

    前世你誤了我的終身,今生我毀了你的前程,因因果果總是說不清。就這樣吧,愿此生不復(fù)相見,你我都落得個清靜。

    殊不知,這世間的事哪里肯如凡人所愿?

    ***

    從侯府大門到一方居要經(jīng)過秦昌的風(fēng)雅軒。

    秦昌今日沒出門,正在中庭的鳳凰木下背手立著。

    秦莞避無可避,只得上前見了個禮。

    秦昌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一個女兒家,居然把名節(jié)之事鬧到衙門,你還要不要臉面了?”

    秦莞道:“我就是因為要臉,才要讓全汴京的人知道真相。”

    秦昌氣道:“秦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秦莞冷笑:“不是早就丟盡了嗎?”

    秦昌怒極:“逆子!”

    秦莞別開臉,絲毫不懼。

    父女二人劍拔弩張。

    飛云彩練嚇得跪到地上,秦昌的長隨小廝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

    秦莞心軟了,主動示弱:“大哥哥在遞狀紙之前已經(jīng)得了伯父的首肯,我之后也不會再做多余的事,父親大可放心。”

    “哼,這樣最好!”秦昌甩袖,氣沖沖地走了。

    被他這么一打岔,秦莞先前的低落反倒一掃而空。

    她把兩個丫鬟拉起來,笑道:“今日不吃大鍋飯了,叫小廚房備下一桌席面,再開一壇桑甚酒,咱們自個兒在屋里好好地?zé)狒[一番?!?/br>
    “好嘞!”彩練歡呼一聲,興沖沖地跑去傳話。

    一方居有個小廚房,平日里只是做些點心羹湯,若是想要開小灶需得到管家的蕭氏和紀(jì)氏那里知會一聲,然后到大灶上支取用度。

    并非不能自己悄悄花錢采買,只是不合規(guī)矩,長輩院里都不會這樣搞特殊,秦莞也不想如此打眼。

    畢竟,闔府上下除了定遠(yuǎn)侯所住的主院外,只有一方居壘著小廚房,平時能熬個粥、做個點心秦莞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今日報了個大仇,怎么都該慶祝一下。

    明月的手藝得了喜嬤嬤的真?zhèn)?,且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她束起衣袖下廚,蒸、煮、烤、煎,利利落落地做出一桌子美味。

    “姑娘,您嘗嘗這道雞汁蒸白魚,用的是應(yīng)天府那邊運(yùn)過來的江白魚,只活了十幾尾,葛叔聽說咱們院里要開小灶,二話不說便勻了我兩尾。”

    葛叔是大廚房的管事,從前跟著定遠(yuǎn)侯在遼東打仗,受了傷,腿腳不便才來了府里。

    葛叔年過五旬,無兒無女,秦莞心善,每逢冬寒便叫丫鬟們給他做些護(hù)膝、棉襪之類的小物件,葛叔心存感激,總是尋著機(jī)會報答一二。

    明月獻(xiàn)寶似的把魚碟推到秦莞跟前。

    秦莞嘗了一口,rou質(zhì)滑嫩,骨刺細(xì)軟,配著鮮香的雞汁,汁香融入魚鮮,吃得人口齒留香。

    秦莞豎起大拇指,“香!”

    彩練饞得直吞口水:“比舅家阿郎送來的海魚還好吃么?”

    她口中的“舅家阿郎”指的是秦莞的舅父韓琪。

    當(dāng)年大名書院閉館之后,韓琪一家便去了登州做生意,時不時會往侯府送些奇珍海貨,逢年過節(jié)更是節(jié)禮無數(shù)。倒不是為了巴結(jié)侯府,只是惦記秦莞這個唯一的外甥女。

    “和海魚味道不大一樣,各有各的好處?!鼻剌感χ泻羲齻?,“別傻站著,都坐下,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