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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丫頭們格外喜人。 秦茉的親事也定了下來。 六月三十下聘,七月初一請期, 別管合不合規(guī)矩,反正兩家長輩都很無奈。 別人家的頭禮多是鹿皮、木雁,再不濟也要壓上幾包茶餅, 魏三郎倒好,愣是抬過來一箱子畫冊。 滿京城都當個笑話傳。 秦茉不僅不介意, 還當寶貝似的把那箱子畫冊搬到自己房里,點燈熬油地看。 秦莞過去給她添妝,無意中瞧見了,那些畫冊皆用細絹裱了封皮, 又用防水的油紙包好,一看便是主人極愛惜的。 看著秦茉得意的小模樣,秦莞嘆了口氣,默默地祈禱魏三郎別像上一世那樣短命。 轉(zhuǎn)眼就到了七月初七。 安國長公主自打端午之后身子就不大爽利,這段時間一直沒出門。秦莞去看過兩回,親自做了些開胃的點心帶過去,長公主很喜歡。 進了七月,天氣逐漸涼爽,安國長公主終于大好了,轉(zhuǎn)頭就開始張羅乞巧宴,遍邀京城貴女。 帖子一下,汴京各高門大院里的貴人們便嗅出了苗頭——長公主八成是急著相個孫媳婦了。 先前人人皆以為這個人選會是秦莞——安國長公主也確實有這個意思——沒承想,龍舟競渡出了那樁韻事,這下待字閨中的貴女們心思又活泛起來。 七月七,長公主府彩燈高掛,宴席大擺。 從申時起汴河大街上來來回回的寶馬香車就沒斷過。 小販們抓住商機,臨街支起攤子,甜湯小食供應不斷。貴女們歇好了午覺,養(yǎng)足了精神,單等著了入了夜大展身手。 秦莞下了馬車,不經(jīng)意一抬頭,便在重重人潮中看到了梁楨。 身邊皆是青年才俊,高門貴胄不知凡幾,而他無疑是最高大、最耀眼的一個。 秦莞特意瞅了一圈,沒看到梁大將軍,還有點小遺憾。今日她特意準備了禮物想送給梁大將軍,為的是對上次的事賠個禮。 說來也怪,剛訂親那會三五不時就能碰見他,自從上次之后卻已經(jīng)有大半個月沒瞧見人了。 該不會還在生氣吧?有這么小氣嗎? 答案是……有。 倒不是小氣,而是梁楨也在擔心。 他怕秦莞還在生氣,不樂意見到“梁大將軍”,是以今日便以自己的身份出現(xiàn),讓和他五官、身形都比較像的黑子易容成了梁大將軍。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園中的七彩燈籠悉數(shù)亮起,“乞巧”正式開始。 安國長公主布置的場地十分巧妙,是一處半圓形的露臺,用刷了金漆和桐油的烏木鋪成,又恰好建在水邊上。 從對岸的繡樓上看過去,燈光、月臺、金臺、湖水交相映襯,如夢似幻。 臺上坐著一位位花枝招展的妙齡少女,當真是環(huán)肥燕瘦,蘭桂多香。不知是美人給美景增了顏色,還是美景為美人添了芳姿。 貴婦們皆夸:“到底是長公主,這奇思,這手筆!” 安國長公主爽朗一笑:“還是這些小丫頭們可人?!?/br> 可不是么,小娘子們一個個伏案而坐,那低眉頷首、婉轉(zhuǎn)玲瓏的模樣,使得原本枯燥的穿珠引線都叫人看得挪不開眼。 旁觀人的是養(yǎng)眼了,當事人卻費眼至極,尤其是秦莞。 她從來沒在這么暗的地方穿過珠子,用的還是這么軟的線、這么小的珠眼——長公主殿下可真會玩兒!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宋丹青忍不住小聲提醒:“你別用眼看,拿手找感覺?!?/br> “這也太難了些!”秦莞苦著臉,好不容易穿進去一個,結(jié)果一激動又從另一頭掉了下去。 秦莞差點就哭了。 瑩潤的玉珠砸在金漆板上,發(fā)出叮叮咚咚的脆響,仿佛在嘲笑她笨手笨腳。 安國長公主帶頭,一眾貴婦哈哈大笑。 這么多小娘子,她是第一個掉珠子的,也是唯一一個一顆珠子都沒有穿進去的。 大海在暗處瞧著,不由感嘆:“少將軍,這秦小娘子也太不‘巧’了吧?” 梁楨瞪眼,“你懂什么!” 大海撇撇嘴,“明擺著一個都沒穿進去,還不讓人說了?” 梁楨也是無奈,忍不住想要跳下去幫她穿。 正想著,已經(jīng)有人先他一步過去了。 蘇澤今日負責給小娘子們發(fā)珠子,同時計數(shù),實際彼此心里都清楚,長公主不過是給自家孫兒安排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 不過,蘇澤沒去看別人,一雙眼凈往秦莞身上瞅了。一開始還覺得她笨手笨腳的樣子挺好笑,看得久了又忍不住同情她。 當秦莞又又又一次掉了珠子,蘇澤實在看不過去,悄悄地往她身邊挪了兩步,飛快地抓過線頭,幫她穿了兩個。 秦莞感動得眼淚汪汪:“多謝表哥,回頭請你吃木耳?!?/br> “吃什么木耳,趕緊穿你的吧!”蘇澤恨鐵不成鋼地敲她腦袋。 秦莞吐吐舌頭,繼續(xù)奮斗。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里,反應不一。 貴婦們不著痕跡地看向長公主,長公主面色如常,“澤兒從小就想要個meimei,這會兒終于有了,可是好好過了把當哥哥的癮?!?/br> 眾人面上一松,紛紛應和。 男賓那邊卻有人黑了臉。 梁楨轉(zhuǎn)身下樓,邊走邊說:“給黑子傳信,讓他晚點出來,我回去換他。” 大海驚得張大嘴:“不是,您啥意思?難不成您今晚要扮成將軍,讓黑子扮您?不成啊少將軍,待會兒嘉儀公主八成要找您,黑子肯定應付不來……” “那就不要應付!”梁楨飛身上馬。 大海淚流滿面——少將軍你醒醒啊,那是你未來繼母啊啊??! *** 乞巧結(jié)束,秦莞居然不是倒數(shù)第一。 有一位高高瘦瘦的小娘子手勁太大了,一著急不是把珠子捏碎,就是把絲線扯斷,到最后比秦莞穿得還少。 秦莞悄悄地看過去,瞧著她眉目間帶著股英朗之氣,還挺面善的,于是沖著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 小娘子挑挑眉,也笑了一下。 安國長公主把她叫到身邊,拉著手笑呵呵地說:“這是我那肅王弟家的孩子,自小養(yǎng)在秦州,野慣了!” 眾人恍然,原來這位便是肅王的獨女,官家和安國長公主唯一的嫡親侄女——安華縣主。 在先帝的眾多子女中,唯有安國長公主和肅王同今上是一母所出。肅王年紀最小,官家向來愛護,封地挑的也是十分安穩(wěn)的秦州。 安華縣主可以說是大昭國除了公主之外地位最尊崇的貴女。 只是……瞧著她這黑黑瘦瘦、一身胡裝的模樣,還真不太像。 安國長公主嘆息一聲:“肅王弟走得早,前年她母親又沒了,官家早就想接她來京城,誰知這孩子仁義,非要守滿三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