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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什么似的,對著少年詢問道:“你剛剛一直在這里的吧,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嗎?”“唔,可疑的人沒有哦。不過脅差的話……”少年伸出了一直壓在腿下的左手,那手里赫然正抓著一振刀劍:“你說的,是這個嗎?”男人似乎懵圈了一瞬。然后,他望了望少年,又望了望對方手里拿著的刀劍,再望了望展柜上貼著的圖片。幾番對比之后,男人出離地憤怒了:“小小年紀(jì),居然敢偷文物?!”“我沒有偷,這本來就是我的?!?/br>看起來好像被誤解了,少年有點苦惱地皺起了眉頭。男人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表明了就是不信:“好了,乖乖地給我戴上手銬。有什么話回警局再說吧?!?/br>“雖然不知道警局是什么地方,但是我目前還不能夠離開。”少年望著他,看起來認(rèn)真又固執(zhí):“因為我現(xiàn)在,必須要好好地給大家傳達幸運才行?!?/br>男人有點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決定先強制帶走少年。也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我說啊,他都說了他不想走了吧?!?/br>那聲音聽起來極為倦怠,似乎說話的人下一秒就要睡死過去一樣。——這塊地方,原本還有別的人的嗎?這個問題一瞬間劃過了男人的腦海。但是男人很快就沒功夫去細想了。因為緊接著,就又有其余兩個聲音傳了過來——“沒錯沒錯,愛染明王都看不下去了?!?/br>“鏘——所謂的壓軸登場!”男人于是抬頭循聲望去,就看到不遠處正慢悠悠地走過來三個人——走在最前面是一個紅發(fā)男孩,他的鼻子上貼著一個創(chuàng)口貼。然后是一個穿著軍裝式樣衣服的綠眸男孩,他的身后背著一把比本人還高很多的大太刀。最后面綴著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紫發(fā)青年。那一副沒有絲毫干勁的樣子,不知為何讓男人想到了青組的伏見猿比古。“誒,是來派的愛染國俊,螢丸,還有明石國行!”原本坐在地上的少年一下子站了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因為來派的展柜剛好在旁邊,所以聽到聲音就過來看看了?!?/br>紅發(fā)的男孩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咧嘴笑道:“正如你所知道的,我是愛染國俊。請多指教了,物吉貞宗?!?/br>被叫做物吉貞宗的少年彎了彎眉眼,露出了天使一樣可愛的笑容:“真是幫大忙了?!?/br>“你,你們這幫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特殊的服飾和佩劍,再加上奇怪的對話。男人覺得自己開始有點慌了。螢丸扶了扶腦袋上的軍帽,然后抬頭說道:“我們?用人類的話來講,大概就是所謂的付喪神吧。”“付喪神?”男人愣了愣,似乎還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就在這時,一直顯得懶懶散散的明石國行忽然抬了抬眼,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要來了,第二波?!?/br>男人:……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為什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緊接著,一股只有付喪神可以看見的靈力再度出現(xiàn),它們宛如一陣陣?yán)藵?,把整個博物館都洗刷了一遍。無數(shù)的文物被其潤澤著,發(fā)出了輕盈空靈的嗡鳴。然后,原本非常冷清,甚至寂靜到詭異的博物館,忽然變得人聲鼎沸了起來。男人甚至十分明確地聽到了,來自不遠處的,宛如野獸般的吼叫聲,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徹底地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了。——但是,還遠不止這些。這片空落落的刀劍展區(qū),原本只存放著冰冷劍器的地方。突然一下子之間,多了百十來號人。男人十分確定以及肯定地看到,所有櫥窗里面的刀劍在一瞬間全部都不見了,然后,像是替代它們的存在一樣,這群服裝各異的家伙,就這么憑空出現(xiàn)在了各個展柜之前。并且,這群家伙還都人手握著一振刀劍,并自顧自地說著話——“石切丸拜上,需要我舉行祭祀,清凈消災(zāi)嗎?!?/br>“嗝哈哈哈哈,巖融參上,要跟我較量一番嗎!”“笑面青江,雖然是個奇怪的名字,不過……”“我是千字村正,對,就是被稱為妖刀的那個村正。所有人都癡迷于我妖異的魅力,如何,要我脫嗎?”“在下蜻蜓切……還有,村正他真的是個好孩子……”“……江雪左文字。刀貴在無用,所以為什么要喚醒我呢?”“我叫崛川國廣,請問你有見到兼先生嗎?”“我就在你旁邊啊,崛川……恩,帥氣又流行的名刀,和泉守兼定,前來報到!”“我是太郎太刀,正如你所見,大小并不適合人類使用?!?/br>“人家名叫次郎太刀,和大哥太郎太刀一樣是被用來供奉的刀……嘛,話說回來,你這兒有酒喝嗎?”……類似于這樣的話,還有不少。但是,面容呆滯的男人已經(jīng)完全來不及去細聽了?;蛘哒f,他拒絕相信這一切。“讓一下讓一下!”這時候,一個小小的脆音響了起來,于一眾男性的聲音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刀劍的付喪神們收好你們的本體……我,我超兇哦!”剛剛誕生的刀劍付喪神,雖然其中不乏一些奇怪的家伙(千字村正,龜甲貞宗:?)但是,從本質(zhì)上來說,他們都是不錯的人。再加上來者并沒有殺氣,相反,那個坐在茶碗里的小小付喪神,那虛張聲勢的樣子,反而讓人有種啼笑皆非的無奈感。所以,眾位付喪神也沒有為難,宛如是在照拂年幼的后輩一般,都默契地挪了挪地方,讓出了一條路來。感受到了刀劍付喪神們的善意,青瓷獅子微微地松了一口氣,然后腦袋上頂著天目盞,從眾位付喪神之間穿過。天目盞一眼就看到了被圍在中央的那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于是不由小手一指:“找到你啦!”天目盞被帶著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青瓷獅子刻意地俯下了身子,讓天目盞小姑娘能夠跟男人視線平行。天目盞站在碗底,雙手插著腰說道:“剛剛你為什么要跑?現(xiàn)在你仔細看著我,然后回答——我可愛不?”男人默默地與之對視了數(shù)秒,一時之間空氣似乎都安靜了,然后——“吶,青瓷獅子,他暈倒了是什么意思?”“這個……大概是,受刺激被嚇到了?”青瓷獅子擔(dān)憂地望了望倒在地上的男人:沒看錯的話,這家伙已經(jīng)吐魂了吧。拇指姑娘·天目盞:過分,超過分!既然男人已經(jīng)暈倒了,那么就算是對可愛極為執(zhí)著的天目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