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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針尖重重扎進(jìn)他的皮膚。 他疼得臉色煞白,一個用力的反抗,就更疼了,甚至,涌出了一股血絲。 自知被她騙了,在針還沒扎完時,他就猛地拔了針管,一字一頓警告她說:“你完蛋了。” “梁逸,這叫遠(yuǎn)親不如近鄰,懂么?” 說完,蘇夕拽著羅醫(yī)生,就跟腳底抹油似的,倉皇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幾天更新時間暫時改成中午十二點(diǎn) 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蘇夕還處在夢鄉(xiāng)時,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嚥唤^于耳的鞭炮聲。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過年了,捂著被子又睡了不到一分鐘,鞭炮聲越來越大。 被叨擾了好夢,她帶著起床氣跳下床,打開窗戶,伸出頭,就朝屋外大聲喊:“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放你妹啊放。” 炮竹聲淹沒了她的聲音,朝四處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噪聲源自梁逸家的院子。 蘇夕就更氣了。 一幫人在那放得特歡,梁逸坐在一個小板凳上,跟個大爺兒似的,一邊聽一邊吩咐他們:“加把勁兒,再添十個竄天猴?!?/br> 蘇夕一路小跑,推開門,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就和梁逸的目光對視了。 他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渾身上下透著元?dú)?,望著怒氣沖沖的蘇夕,他滿眼盡是無辜,“是鞭炮聲太大,吵醒了未婚妻小姐嗎?” 真賤。 她叫羅醫(yī)生幫他扎一針干嘛? 還不如讓他死在房間里。 “能不能別放了?吵死了!” 梁逸繼續(xù)裝無辜,“老子大病痊愈,難道不該放鞭炮慶祝一下嗎?” “梁逸,你死了?!?/br> “哈哈,又不叫我二哥了,改叫我大名了?!?/br> 蘇夕又說:“鞭炮聲太刺耳了,我要報警,說你擾民。” 梁逸笑,“有你戳人傷疤刺耳嗎?” “我跟你道過歉了,又照顧了你兩天,這些還不夠嗎?” “打人一巴掌,再給人一顆甜棗?” 蘇夕懶得再和他理論,捂著耳朵跑回房間里,找來一對耳塞,勉強(qiáng)坐在桌前寫完了作業(yè)。 從太陽升起,到暮色四合,鞭炮整整放了一天才停。 世界終于恢復(fù)了寂靜,蘇夕推開門,想確定一下那幫放鞭炮的走沒走,沒想到,在門把手上發(fā)現(xiàn)一個黑色塑料袋。 打開一看,竟是一個剛熏烤完,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豬頭, 那么大個兒,正冒著熱氣。 上面附帶一張紙條,寫著—— 【吵了未婚妻小姐一整天,真是過意不去,特送來豬頭一個,聊表歉意。】 她突然想起梁逸上午那句“打人一巴掌再給人一顆甜棗”,總覺得他是在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 在教室門前看到梁逸,蘇夕不由得嘆了嘆氣,心想,接下來又沒好日子過了。 梁逸剛進(jìn)來,看到前座是空的,掃視一圈,看到蘇夕坐在第二排,離他那么遠(yuǎn),就對一旁的陳馳說:“幫我搬桌子。” “搬哪兒?。俊?/br> “搬……”他剛開口,就把蘇夕的名字忘了,都怪她那破名兒太普通,他總是記不住。 于是他走到蘇夕面前,問:“對了,你叫什么什么來著?” 真是豬腦子。 蘇夕氣哄哄回他:“蘇夕蘇夕蘇夕!” 名兒還挺長。 梁逸笑了笑,吩咐陳馳道:“就搬到蘇夕蘇夕蘇夕后面。” 大伙兒都樂了。 蘇夕嚇得差點(diǎn)兒跳起來,仰頭提醒他:“這是在學(xué)校,不是你想坐哪兒就能坐哪兒。” “你還真說錯了,只要在一中,老子想坐房頂都沒人敢管?!?/br> “吹吧你。” 兩人一來一去時,梁逸已經(jīng)坐到了蘇夕身后,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對她說:“蘇……夕是吧?你給我記住了,不管你在哪兒,老子都會在你身后保護(hù)你。” 蘇夕轉(zhuǎn)過頭,朝他“呸”了一聲。 梁逸假裝沒聽見,對左面同學(xué)說:“她這破名兒我總忘,給我撕張紙?!?/br> 接過紙,他又想起來,“對了,再借我支筆?!?/br> 第一次有了紙筆,梁逸有點(diǎn)兒不太習(xí)慣,握筆的姿勢都顯得別扭,他在紙上寫了一行大字—— 【我叫蘇夕蘇夕蘇夕,是個豬頭,謝謝。】 然后又問右面的同學(xué):“有膠水嗎?” 借到一瓶502后,趁蘇夕專注做筆記的時候,他把那張紙輕輕貼在她的后背上。 蘇夕渾然不知,只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哄笑聲,她也沒理,接著在紙上唰唰唰地寫字。 下課后,蘇夕去小賣部買水喝,里面黑壓壓都是人,剛擠進(jìn)去,就一不小心踩了旁邊男生一腳。 對方原本干凈得纖塵不染的白色球鞋,被蘇夕一踩,憑空多了一個黑色腳印,蘇夕趕緊跟他道歉:“同學(xué),真是不好意思,一會兒出去我?guī)湍悴列伞!?/br> 男生俯下身,看了她一眼,就笑了,“沒事兒,你又不是故意的。” 蘇夕又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感嘆道:真是個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男生。 走出小賣部后,那男生也跟著走了出來,看到蘇夕后背上貼著一張紙,就笑著問她:“原來你叫蘇夕啊?!?/br> 蘇夕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指了指她衣服后面,說:“上面有字?!?/br> 蘇夕轉(zhuǎn)過頭去,隨手就把那張紙撕了下來,看到那行字后,一時間氣得暴跳如雷,“肯定是梁逸干的,啊啊啊我要?dú)⒘怂?!?/br> 此時都快中午放學(xué)了,她竟頂著這么一張紙走了大半個校園,難怪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點(diǎn)兒怪呢。 那男生又問:“你認(rèn)識我二哥?” “你二哥?什么亂七八糟的?!?/br> “我叫梁放,是梁逸的堂弟。” 蘇夕撲哧一聲樂了,隨口說道:“誰說梁逸無親無故的,出門幾十米,都能撞上他親戚。” 梁放也笑了,“見到我二哥,麻煩你替我轉(zhuǎn)達(dá)一句話。” “什么話?” “我代表全家問候他?!?/br> 噗。 怎么聽起來跟罵人似的? * 下午,蘇夕又闖了一個大禍。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打擊報復(fù)。 那是快要上第一節(jié) 課的時候,也不知誰的水彩顏料,擺在桌角上,蘇夕掃地的時候,一時沒注意,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手,就把顏料碰灑了。 按理說,她再賠給對方一盒新的就行了,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 梁逸剛好彎腰在地上撿手機(jī),水彩就這么不偏不倚潑到了他的臉上。 一時間,他原本精致好看的臉就成了一幅山水畫。 紅的是晚霞。 黑的是小山。 綠的是青青草。 …… 要多絢麗有多絢麗。 蘇